“没办法,寄人篱下……总是要小心一点。”
即便不是白初然的问题,但白暖儿依旧把所有的过错全部都推到了她的身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内心稍稍趋于平衡一些。
白初然,早晚是要遭到报应的。
“那你看……”
“这样,明天我再通知你。”
始终还是不能抓准白初然的时间和行踪,白暖儿明白……这样的好机会,她绝对不能贸贸然动手,否则就会浪费,“到时候让人及时送过来就好。”
她要的东西不少,明天必定是一个男人送到厉家。
“那行吧,我等你电话。”
无奈,李汪玲只得应了下来。
“那就,麻烦妈了。”难得的嘴甜,白暖儿挤出一个笑容,却显得有些敷衍,这样的皮笑肉不笑在厉家,她不知道已经表现了多少次,可谓是炉火纯青。
“你这孩子,跟我还客气。”
嗔怪一句,李汪玲重新躺在了沙发上。
“怎么样,白初然最近有什么动静吗?你爸前两天还在问。”随手抓起一个苹果,她不经意的问着,白暖儿愣了愣神,随即立马冷了脸。
“没看出来,每天就是两点一线上下班。”
喃喃的说着,白暖儿分外不屑。
“那厉瑾呢?”追问了一句,李汪玲眯起眼睛,“厉氏集团最近的动作可不少,怎么……他回家之后,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吗?”
“没……没有。”微微出神,白暖儿道。
“可真是狡猾的狐狸。”
咂巴着嘴,李汪玲顿了顿,“厉氏集团怎么了?”在这间隙中,白暖儿插了句嘴,“收购兼并其他企业,招商引资,扩充人员,这门道可多了去了。”
“对了,还有整合资金。”补充一句,李汪玲叹息一声,“可真是能折腾。”
“怪不得呢……”
听她这么一说,白暖儿眉头瞬间紧紧的皱了起来,双手托腮快速进行着头脑风暴,“我就说他最近怎么回家都这么晚,还说有事情要处理,原来如此。”
“可不是吗?大忙人。”
冷笑着,李汪玲狠狠的咬了口苹果。
“那爸那边呢,你把我的话告诉他了吗?在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随随便便的就动手,万一要是被抓到把柄的话,到时候就难办了。”
再次叮嘱着,白暖儿也算是费尽心力。
“说了说了,他有数。”
连连应下,李汪玲点头,“你爸也是在商界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才起来的,哪里有你想的那么不小心。”虽然关于工作上的事情,白天庆几乎不跟她多说。
“那就好,我也能放心。”长吁了口气,白暖儿一颗心算是落了地。
毕竟……现在厉瑾还放了一笔不小数目的钱来支撑白家的运转,若是真有一天撤资的话,那么对于白家来说就是雪上加霜,还没稳固的重心就会再一次失去。
若真是如此,想东山再起就难了。
“放心吧,你不用管这些。”
摆了摆手,李汪玲宽慰着,“只要你在厉家能站稳脚跟,其他什么都好说。”
“站稳脚跟……”
重复着她的话,白暖儿冷笑一声,“能站稳就好了,我现在……每天都是水深火热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白初然就冷嘲热讽一下,还有厉玥玥,才是可恶。”
一提起厉玥玥,她气都不打一处来。
“再忍忍……听话。”
听她这么说,李汪玲也是心疼。
手中抓着的苹果瞬间就没有了香味,悻悻的扔在了一旁,她擦着手指上的汁水,“你爸也是惦记你,都问了我好几次了,我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说还不错……”
“不错什么啊,哪里不错了……”
嘀咕着,白暖儿叹息一声。
“暖儿,妈知道你怎么想的,也知道白初然的个性。”
李汪玲心下很清楚,当时在宴会上时,白初然当着那么多人都不肯给面子,更何况现在是白暖儿住在她家里,那还不得摆架子到天上去。
“你知道就好了。”
叹了口气,白暖儿作势顺坡下。
“我现在就只想着,什么时候能回家。”
把自己说的格外委屈,若是此时母女两人相见的话,怕是能抱头痛哭,“等到回家之后,就不用受这样的气了,每天都要看着别人的脸色。”
一边说着,白暖儿用被子捂住头,默默落泪。
“暖儿,真是委屈你了。”
心下越发不忍,李汪玲揉着酸痛的额头,“等你爸回来,我一定好好跟他聊聊,要是没什么大问题的话,干脆让你找个借口回来得了。”
即便口中说的硬气,但她心里也是没底。
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她从来都做不了白天庆的主。
“我就知道,还是妈对我好。”
抹了一把眼泪,白暖儿连连点头,末了还不忘朝着门口张望了一眼,楼下……说话声似乎小了些,这让她心里立马警惕了起来,“好了,不跟你说了。”
谁知道外面是不是隔墙有耳。
“好,你照顾好自己。”
嘱咐了一句,李汪玲挂断了电话,而白暖儿也顺手把手机塞进了枕头下,用冷水冲了把脸后,她才深吸了口气,逐渐静下心来。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弄清楚白初然明天的行踪。
想到这儿,白暖儿咬了咬牙。
客厅中,果盘被摆放的整齐,厉玥玥正往陆城嘴里塞着香蕉,一脸热情,这样的她……看的白初然一愣一愣的,“小姐,才刚吃完饭哎。”
几块排骨啃下肚,白初然和陆城都撑的不行。
“饭后水果助消化啊。”
把香蕉皮扔在垃圾桶中,厉玥玥说的理直气壮,随后靠在了陆城的肩膀上,“你说是不是?”这两人,简直就是把恩爱秀到家了。
“是,你说什么都对,好不好?”
宠溺的笑了,陆城拍了拍她的脸庞。
“得,我就是个电灯泡。”
耸了耸肩,白初然只感觉一身的鸡皮疙瘩,“没办法,谁让哥不在家呢。”一脸坏笑,厉玥玥依偎在陆城身上,“所以,也只有看着的份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