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了撇嘴,白初然看向两人的目光满是不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白暖儿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半,陆城早就已经离开,客厅中只有白初然悠闲的抿着咖啡,而厉玥玥也不见了踪影,这让她心下一喜。
那丫头不在,是绝好的机会。
“表姐,你还没休息?”
把头发弄的凌乱了些,装作已经睡了一觉的模样,白暖儿眯着眼睛迈下台阶,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白初然连头都不回,“没有,稍微再晚一点。”
每次跟白暖儿对话,她都抱了十足的警惕心。
“晚上喝咖啡不好,容易失眠。”
从白初然身后绕过,白暖儿目光中闪过一抹狡黠,随后坐在了另一侧的贵妃榻上,下意识的用手边的毛毯包裹住了双腿,这才舒服的嘤咛了一声。
深秋了,没关上的窗吹进的冷风,着实令人打了个哆嗦。
“我已经习惯了。”
云淡风轻的应着,白初然挤出一个笑容。
“这样的习惯可不好。”
“你有什么事情吗?这么晚了还不睡。”不想再去附和白暖儿虚情假意的嘘寒问暖,白初然拢了拢耳边散落下来的碎发,“你平时一到晚上,不就钻进房间了吗?”
她这话说的,倒像是饱含深意似的。
“我……躺的有些累了。”讪讪地笑着,白暖儿作势揉了揉脖子,“腰酸背痛的。”
“那确实是躺多了。”
点了点头,白初然手中剥着橘子,随后塞入口中一瓣,微甜的汁水瞬间包裹住了舌尖的味蕾,让她满意的一挑眉,“有空去医院做个按摩会好的多。”
“是,下次找机会跟你一起。”顺势敷衍了一句,白暖儿眨了眨眼睛。
白初然唇边勾起一抹笑容,却并不作回应,这般晦暗不明的态度让白暖儿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却也不敢贸贸然的再开口多说些什么。
气氛,似乎在这时有些微微凝固了。
“行了,你坐着吧。”
慢条斯理的把橘子吃完,白初然拍了拍手掌站起身,“我要上楼去了。”似乎根本没把白暖儿当回事儿,她自顾自的朝着楼上走去,连头都不回。
“表姐,那个……”见她要离开,白暖儿立马急了。
“有事说事。”稳住脚步,白初然深吸了口气。
“你明天有空吗?我想……一起逛逛街。”艰难的发出邀约,白暖儿的心瞬间提到了喉咙口,“我们姐妹之间也有很长时间没一起出门了,所以……”
“明天我早班。”
脆生生的开口,白初然直接拒绝。
“那……那晚一点也可以,我就是想,出去走走。”
脸庞已经红的像是能滴出血来,这时候的白暖儿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姑娘一般,眨着眼睛满是不安的看着眼前的人,“你也知道,玥玥跟我……”
“知道了,我看时间。”叹息一声,白初然显得有些勉强。
“那,明天我在家等你。”
生怕白初然会改变主意,白暖儿立马应了一句。
“你也知道,我时间不确定,所以……”
“没关系,我能等。”
白初然越是给不出确定的回答,白暖儿就越发心焦,不等她把话说完便急着表明自己的态度,无奈……白初然只能耸了耸肩,“随你吧。”
“表姐,我……”
“滴滴滴……”
就在白暖儿还想挣扎一番时,白初然的手机响起。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我要忙了。”
恰好趁着这样的好机会脱身,白初然晃了晃手机后便扭头朝着楼上走去,不多时……卧室的门被她轻声关上,愣生生的看着门框出神,白暖儿跺了跺脚。
白初然,果然狡猾的很……
房间中,手机被扔在床上震动的正欢。
“这个时候打电话做什么……”
嘀咕一声,白初然扣上睡衣的纽扣,心下一番挣扎后才抓起手机按下接听键,“大少爷,又怎么了?”她的语气中似乎多出了一些不耐烦的意味。
“关心一下白大医生。”电话那头,蔡永康痞痞的声音传来。
“我好的很,不需要关心。”
坐在沙发上,白初然打了个哈欠,“不过,我可以勉为其难的收下你的关心,可以了吗?”一边说着,她不经意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十一点,厉瑾该回家了……
“那敢情好……”
“所以,我准备休息了。”
迫不及待的想要挂断电话,白初然语气阴沉,惹得蔡永康一阵皱眉,“怎么……跟我说几句话就这么困难吗?”他这样的语气中,倒是有种受伤的感觉。
“拜托你,看看时间。”
叹了口气,白初然揉着额头。
“得,您老金贵。”
无奈的咂舌,蔡永康抿着唇,刚想进入正题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这让他简直不悦到了极点,就连音调都提高了几分,“谁啊?”
大晚上来敲门……这不是自己找挨骂吗?
“少爷,老爷让你赶紧下楼。”门外,管家略显惊慌的声音传来,蔡永康一怔。
“怎么了?这么急。”嘀咕一声,他站起身来。
“快点开门,赶紧跟我走,这也不知道闹的都是什么事儿。”蔡永康话音落下时,蔡振的脚步声伴随着恼怒的话语声传来,让人为之一惊。
“知道了,马上就来。”无奈,冲着门口的方向应了一声,蔡永康压低声音,捂住了电话,“好像出事儿了,不跟你说了……我先过去看看情况。”
他说完,还不等白初然反应过来,电话已经被挂断。
听着嘟嘟嘟的占线声,白初然愣了愣。
“该不会是……”
想起那张报告单,她心下一惊,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但目前一切都是未知数,她也不敢妄加揣测,只能等着明天蔡永康的消息了。
但越是这么想,心下就越发的没底,困意也逐渐消失。
这一切,究竟要不要告诉厉瑾?
“烦死了……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心下的烦闷上升到一个程度,让她忍不住咒骂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