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空刚刚开始露白。
严斌他们一群人从床上刚起来。
便到外面有打斗的东西。
原本还打算撑一个懒腰的严冰,竖起耳朵听着外面。
随后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外面是怎么回事啊?你们听到了没?我怎么听到有刀剑相交的声音。”
严冰说完看着王昭君,扁鹊和管辂。
听了严冰的话之后的三人同时起身。
扁鹊和管辂连头发都没整理就往外跑去。
只剩下有些懒洋洋的严冰和正在稍稍梳理着头发的王昭君。
而在屋外,管辂的亲弟弟已经来到了管辂结拜兄弟这里。
而管辂所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个亲弟弟暗底下和他的结拜兄弟不和。
但是由于道德和碍于管辂情面上的问题,他的亲弟弟之前一直都没有做出什么十分大的动静。
而今天这管辂的弟弟管辰,竟然直接闯入了管辂兄弟家院子内。
而且还不由分说的带着几个帮手就与这院内的下人们厮杀。
在这紧张的气氛之下,原本管辂打算出门帮自家结拜兄弟收拾那些不讲道义,烧杀抢掠之人。
但是没想到一出门就看到自家亲弟弟在屋外,还拿着一把一米长的刀,手上和脸上都沾满了,这院子内下人们的鲜血。
“管辰,你干什么?!你疯了?!”
管辂看着他亲弟弟在发狂的杀戮下转过去的背影,惊诧的朝着他的亲弟弟怒吼着。
而就在他的亲弟弟转身的那一刻,管辂感觉。面前这个为他亲弟的人他是如此的陌生。
因为此时管辂的眼中,血丝膨胀,猩红一片。
就像一个要嗜血魔鬼。
别人在一旁的扁鹊都为之一震。
“这个人是管辰……?就是你昨天告诉我们的你的新地点管辰?!”
听了扁鹊的疑问之后,管辂微微点点头。
让眼神中透露出些许无奈和气愤。
因为此时的管辂知道,他弟弟可能是中魔了。
每个钻研相术之人,若是操之过急或是心有杂念,都会容易中魔。
而心中的魔气会把他们中魔者平日里的愤怒,嫉妒,不公,仇恨等等消极情绪放大百倍。
在那种被消极情绪支配下的中魔人就会做出像他弟弟一样的癫狂举动。
这种情况管诺之前也遇到过。
毕竟她也是过来人。
他之前也想要有急于求成的时候。
而那时候他是如何度过的。
连他自己都不堪回想。
看着眼前自己这个已经进入癫狂的弟弟。
管路的思绪不禁被拉回到了30年前。
30年前的管诺,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那时的他正如现在他弟弟一样,求学心切,但是好胜心强。
它不分日夜的钻研相术,翻遍了所有有关的书籍。
所有系派都不分的去学习,专研和练习。
在经过了几十个日日夜夜之后,他终于身体承受不了。
最后走火入魔。
甚至他用自己所练的功夫,将自己锁在了自己的梦魇之中。
而且那个梦魇是他终身难忘的惨状。
此惨状也就是他父母被某种杀死的景象。
他心中有家仇。
所以那时的走火入魔了他,两眼发红。
身上还围了一团魔气。
甚至一冲动还要去日之塔找那些魔种们报仇。
但是那时候的他术业不精,再加上有自己心魔的阻碍。
哪里是那些魔种的对手。
但是万幸的是她并没有遇到像孙悟空,猪八戒和牛魔王那么厉害的某种类。
只是遇到了一些魔种的小罗罗。
而那时候的他连那些无名之辈他都打不过。
而且还显些明丧日之塔。
而10年前的时候。
朱建平还没离世。
更没有化成仙灵。
他那次闯入某种的边境内,差点遭受那些某种团团厮杀。
若不是朱建平路过遇见了他将他救下,估计他已经尸骨无存了。
也就是那一次机缘。
他与朱建平才有了相识的机会。
但是那时候朱建平年岁已高。
朱建平深知自己已经半脚踏入黄土之内了。
并将自己生平所钻研的相术,全盘告知于管辂。
但毕竟那时候的管路还只是初出茅庐的小男孩。
再加上这心魔未完全除掉。
他哪里能够完全领悟的透朱建平所教他的所有绝学内容。
最后在朱建平的带领之下。
管路才来到从前西郊的一户人家内,苦练心术,将自己的心魔除掉。
再加上这10年来的苦心钻研与勤加苦练。
管路才有了现在的成就。
但是比起朱建平还是差得远了。
毕竟人家朱建平在没有与管路有实时的交集之下,就能猜得到他的所在之处。
而现在的管路是绝不可能做到的。
但是管路比起一般的同行,倒是略胜一筹。
不然的话,他也不能够看见屋檐上屋内的东西,便能猜出事情发生的趋势。
……
而现在,管路看着自己的弟弟,和自己当初如出一辙。
他有些束手无策。
毕竟他的功力远不及当时的周建平。
这是他有自知之明的。
而且当时那朱建平为了救他。
愿意把自己在试的一身功力都传授到他体内。
而正是那种强劲的功力在他体内,将他的心魔压制住。
不然的话,不出一个月他就会暴毙身亡。
而现在因为管路在那时与自己的心魔奋战的的同时。
他体内所存有的朱建平的功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
所以他是知道的。
若是以他现在的功力强行注入自己亲弟弟的体内。
很有可能,不仅不能够将他自己亲弟弟体内的心魔战胜,还会加强心魔的暴力之气。
管辂站在门口看着弟弟,摇摇头,有些无可奈何。
但是他的亲弟弟并没有给他多余的反应时间。
举起长刀就朝着他和扁鹊奔过来。
“我的好哥哥,你怎么在这儿?我今天是来剿灭你那结拜的兄弟了。难道你在这儿是想阻止我不成?”
管辂清的自家弟弟,阴阳怪气地对自己冷嘲热讽,他只能一脸苦笑。
而他的弟弟见自家哥哥,没有回答他的话。
便伸手将自己的大刀架在了扁鹊的脖子上。
随后又阴阳怪气的对着管路道。
“我的好哥哥啊。难怪最近都看不到你的人。原来你在这里,你这长着胡子的姑娘家私混。”
听了自家弟弟说这般误解他的话。
管路连忙解释道。
“你误会了,这位并不是嫂子。”
然而管路的解释,并没有让其亲弟弟明白过来。
反倒是更加愤怒的看着他。
“我嫂子?你还说跟他没有什么关系!,还想解释什么?我刚刚都没有说过她将成为我的嫂子,你自己就不打自招了。你成天跟你这个结拜的兄弟一起在这吃喝玩乐,还玩女人,根本就没有把我这个亲弟弟放在眼里。好,那今天我就杀光你的结拜弟兄家的所有人,包括这个贱女人!”
说完管路的弟弟就想要挥刀抹掉扁鹊的脖子。
然而扁鹊也不是省油的灯。
之前被管路的弟弟称之为姑娘家,他就有些不满了。
但是因为他自己现在本身看起来就像姑娘,也就不想与他多做计较。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是,这管路的弟弟是这般的癫狂,以及无理取闹。
并且还叫他贱女人,还想把他给杀掉。
他听的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于是悄无声息的从袖子中划出几个银针。
随后只听得刷刷刷几声。
那九个银针直逼管路弟弟的腹部。
而且是完全穿过了对方的腹部。
但是管路的弟弟,现在可是中魔的状态。
吃痛的他并没有败下阵。
而是往后退了一步查看了自己的腹部。
“好你个贱女人,没想到你还会这般阴招。难怪我亲哥哥成天不回家,与你在这里厮混。看你浑身上下,衣冠不整。肯定不是什么正经女人。我今天就替天行道,连你一起大卸八块。”
随后便又提起长刀又朝着扁鹊挥去。
此时的扁鹊已经完全无语了。
看着此时正恶狠狠的看着自己的,管路弟弟。
扁鹊一改之前恭敬有礼的常态。
偏头对着管路说道。
“你弟弟现在要杀我。那我现在也可以还手反杀了他吧。毕竟是他有错在先。”
扁鹊边说着说话,边在手中,盘旋着自己衣袖中滑落出来的几十根银针。
而且其眼神也正落在管洛弟弟的致命部位。
并且其眼眸中透露出来的杀气都让在其一旁的管路为之震慑。
就在那一秒内。
管路看着此时有些蓬头垢面的姑娘模样的扁鹊。
他用脚趾头也能看得出此时的扁鹊已经怒火中天。
肯定会与自家弟弟不论生死的相斗。
然而管路刚要开口说话。
他们进入癫狂状态的弟弟以及挥刀到了扁鹊的头上方。
就在刀与扁鹊的头距离咫尺之近时。
那管路的弟弟突然就不动了。。
就好像种了什么葵花点穴手一样。
随后管辂仔细的看了看自己弟弟的身体。
几十根银针正稳稳当当的插在他弟弟的身上。
虽然管路的弟弟,此时已经动弹不得。
但是他眼中的怒气与魔气正在不断的加深。
没过一会儿管路弟弟身上的那些银针开始震动。
就好像是管路的弟弟在用自己的魔气将插在他身上的银针弹飞一样。
……
就在此时。
门嘎吱一声的打开了。
是严斌和王昭君。
此时的严冰一出来就越过扁鹊的腰边看到那两眼发红发黑的管路弟弟。
“咦,这是什么情况?这人是谁?”
言冰问完了之后,又对着王昭君说道。
“昭君,你看这人的症状,像不像之前的成吉思汗?之前成吉思汗中魔之后,他的眼睛也是有一股戾气。我记得那时候成吉思汗还喜欢乱杀人呢。看着院子中这些血迹斑驳的人们。估计就是这位老弟杀的吧。”
听了严冰的话之后,王昭君看向院子中躺着的尸体。
随后王昭君点点头道。
“的确是这么回事。这个长得很像管路的小生,确实挺像当初的成吉思汗的。”
听了严冰和王昭君的对话。
此时的管路有些好奇。为何这两个姑娘家家的还知道中魔一事。
而扁鹊听了严冰和王昭君的对话。
随后又看着自己挥出去的针,在管路弟弟身上摇摇欲坠。
紧急地对着严冰说道。
“这位就是我旁边这个管路的弟弟。他刚刚还回大刀砍我的头,还扬言说要将我这个贱女人杀掉。你快使用你之前的神招。五禽戏。将这个人制服。不然我估计他会把我们杀光才肯甘心。”
听了扁鹊的话。
严斌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哈……你?贱女人?太搞笑了吧。”
并且严斌知道扁鹊是一个男人。
所以听到这位中魔的管路弟弟这样叫着扁鹊,他便有些忍不住。
“好啦好啦,你就别笑了。我现在不就是一个女人的样子吗?被别人误会成女人也就罢了。但这个人竟然出此狂言。真是太令人生气了。你赶紧把事情解决掉。我进屋先去收拾收拾。赶紧的啊……不然我挥在他身上的银针就要失去定身的作用了。”
说完扁鹊便走进门内。
一个大男人,被别人骂什么贱女人,除了愤怒,更多的就是尴尬了。
所以虽然他现在有办法,能够再次将管路的弟弟定住。
他也不想多在门外停留。
一来是因为一直那样定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更不是一个长久之计。
而这二来也是因为,现在的扁鹊只想回到房间内,先收拾收拾,然后喝口水压压惊。
听着严冰和扁鹊的对话。
管路有些不知所以然。
但是此刻他十分担心自己的弟弟。
面对着严冰道。
“小姑娘。你有什么办法能帮我弟弟。他现在重魔的状态我是能理解的。这肯定不是他的本意。”
而管辂说此话时,也面露羞愧之色。
毕竟作为一个出名的相术之人。
他能利用自己的相术帮人们提前预知一些事情。
但唯独不能够解得他们这一行的心魔。
想到这种无可奈何的情况。
于是管路有些惭愧地低下头。
严冰自然也是明白管路。
他心里想到。
这管路,之前给别人看相算命的时候,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
没想到他现在看着自己的弟弟,竟然这般垂头丧气的模样。
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必须得想一个办法,既让他弟弟没有生命之威。
又能够像之前。
解开成吉思汗体内的魔气一样,帮管路的弟弟恢复人性。
与此同时。
管路弟弟身上的银针已经开始一个接着一个的弹出来。
严冰情急之下,夺过王昭君手中的那个迷你版的冰杖。
随后将自己体内不知道什么的力量注入到迷你版的冰杖之中。
随后一阵寒气直逼管路的弟弟。
“嘶~”
刚打上挥刀砍人的管路弟弟,被这一阵寒气逼的行动缓慢。
并且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
而此时在严彬身旁的管路。
同样也赶到了严冰挥出来的寒气。
随后他看着严冰,好奇地问道。
“小姑娘,你这是什么武器?竟然这么厉害。我弟弟的行动立马变得迟缓。”
严冰并没有接着回答。
而是直接看向王昭君。
随后对着王昭君微笑道。
“昭君,我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寒冰之气。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处理了。”
虽然王昭君现在也不确定该如何施法才是最正确的行径。
但是看着严冰如此对自己一脸期望的样子。
王昭君没有多说什么。
直接接过冰杖。
然后两手向前一伸,她拿着冰杖的那只手在胸前旋转了几圈之后,朝着管路的弟弟一击。
随后管路的弟弟便完全被冰封住。
“啊……这……也太直接了当了。不愧是我昭君的作风。”
而管路看着王昭君面无表情地将自家弟弟冰封住。
既感到神奇又感到担忧。
于是他看着王昭君何严冰二人道。
“两位小姑娘。你们是真的很厉害。但是不知道我这弟弟被这冰封住,会不会出什么毛病啊?他不会在里面被冻死吗?”
严冰下意识的牵着王昭君的手。
随后一脸自豪的对着管路说道。
“放心吧,管路大师。你弟弟没事的。”
管路还是有些担心,于是又接着问道。
“你确定吗?为何如此说?”
严斌看着此时被冰封住的管路弟弟,随后又看着管路道。
“你弟弟现在可不是凡人之躯。我之前的一个朋友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从他现在状态来看,他应该是被魔气缠身。以现在他的状态,在默契的加持下,他可不像一般的凡人一样,轻易就能被冻死的。只是他这魔气不知道根源所在的话,无法完全去除啊。”
听了严冰的话之后,管辂看着严斌彻底对这个小姑娘刮目相看。
“小姑娘,你们三位可真是高人。一个能够回声,将我自己的弟弟定住。另外你们两个能够使出极寒的力量。可真是让在下自愧不如啊。之前还在你们面前‘耍大刀’来着。”
说完之后管路朝着严斌和王昭君二人,双手抱拳,作了一个礼。
随口管辂又看着自己的弟弟,皱着眉头道。
“这是我这弟弟,他现在大概是跟我之前一样,练功练得走火入魔了。而且这魔的源头便是她自己的心魔。心魔戾气被放大,一般人是很难将其解开或者压制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