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不受控制涌上一股暖流……
他不会是怕自己太孤单,专门陪她进宫谢恩的吧?
闫宸挺拔的身影就横在软轿前,他鹰眸微垂,清冷地扯了扯唇角:“怎么,傻了?”
邝蓁蓁掩饰掉心头陌生的悸动,竟然难得听话,叫素芹扶着,走下来给闫宸端庄地行了一礼。
“驰王殿下万安。”
掐着温柔的嗓音,端的是一派婉约大气。
骑在骏马上的闫宸,眼神一黯。
她今日乖顺的叫人不适应,穿着郡主朝服,乖巧站在原地,婷婷袅袅,多了寻常没有的端庄。
裙摆一层淡薄如清雾笼泻绢纱,腰系一条金腰带,贵气而显得身段窈窕,颈前静静躺着一只金丝通灵宝玉,平添了一份高贵。
郡主头冠将她俏嫩的小脸生生拉出了几分睥睨,淡扫娥眉眼含笑,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
男人掩去心头狂跳的冲动,掩饰般冷笑:“易安郡主,今天的模样,一点都不像是你的风格。”
“王爷说笑了,今日要去拜见皇上太后,自然要端庄……喂,你干嘛!”
邝蓁蓁一声惊呼,下一瞬,闫宸伸出长臂捞住邝蓁蓁的细腰,竟然将她一把捞在了自己胸前!
邝蓁蓁屁股挨在马背上,身后抵着闫宸火热的胸膛。
她今天戴了一头的假发和纯金头冠,本就扯的脑袋生疼,这死男人恨不得将自己大头朝下那么磋磨,邝蓁蓁头皮一紧,太阳穴“突突”直跳,差点要吐了。
“王爷,你有病啊!”邝蓁蓁气得要发疯啊!
她就不该对这个神经病心存善念,还脑补什么好心好意来送她进宫……
这特么就是老天派来折磨她的吧!
男人邪起唇角来,扫视着眼皮底下那个暴跳如雷的小女人,“记住,郡主封号是本王给你求来的,谢皇上,也要谢本王。你的身价是本王提起来的,你也只能是本王的人。”
邝蓁蓁心头划过浓浓的愤怒!
丫丫的,你这打发叫花子的语气是什么意思啊?
“王爷既然如此不甘心施舍给我这样一个名头,不如去央了皇上撤回圣旨,我不稀罕!”
闫宸不回她,大手狠狠捏在邝蓁蓁纤细的腰间,大手一握,在她耳边低声警告:“我可以宠你,但你要听话。”
神经病啊,谁要你宠!
下一瞬,只听得闫宸“驾”,一声怒喝,他们二人胯。下那匹汗血宝马便“嘶嘶”喷着气,马蹄飞驰,向皇宫奔去。
闹市纵马,怀抱郡主!
霎那间,关于闫宸和邝蓁蓁的风言风语遍布了整个京城!
邝蓁蓁不知道他抽的哪门子风,她被丢在正乾宫门口的时候,嗓子都哑了!
“咳咳咳……闫宸,你个疯子!”邝蓁蓁呛得眼泪斜溢,死死瞪着骑马远去的闫宸。
死男人,抽完风又一声不吭就走了,只留下一个逼王的背影……
“小姐!小姐!”素芹气喘吁吁赶了过来,小脸煞白煞白:“驰王殿下这么生气?”
靠,她还想知道呢!
“素芹,最近有什么事是没通知我的吗?”闫宸突然抽风,肯定不会没有缘由。
素芹长舒了一口气,开始回忆:“没什么啊……只是您最近晋封郡主,有不少闺秀小姐想和您交好,递了帖子来府中。哦对了,还有几个世家公子邀您去看戏划船,郎世子也邀您来着,不过最近府中不太平,老爷又生病了,我便帮您挡了。”
靠,原来如此。
闫宸这个国家一级小心眼选手,一定是觉得自己把他当踏板了,踩着他去和其他权贵接触,他便不高兴了,于是当着整个京城的面搞了这么一出。
既宣誓主权,又打了邝蓁蓁的脸,想告诉她,这郡主封号不过是他施舍给她的,只要他不愿意,依旧可以用一万种方法将她打回原型。
她心下一片酸涩,呵呵,到底不过是人家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哪怕是郡主,也是棋子郡主,毫无尊严。
她有些心灰意冷:“罢了,以后有这样的事情要跟我通传,不要自作主张。”
素芹看着她灰败的脸色,吓了一跳:“是……对不起小姐。”
“无妨。”
邝蓁蓁早已没了来谢恩的兴奋,艳绝的一张小脸上平静又失落。
“易安郡主邝蓁蓁,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半晌,宫内无人应声,凌一也不在,很是怪异。
今日的正乾宫一片安静,就连宫人都没见到几个。
邝蓁蓁眼神一厉,倏然间看见一个宫女鬼鬼祟祟在高高的龙椅上做手脚!
“什么人!”她暴呵一声,立即掏出手中防身的银针,“噗噗”两声,扎入那宫女的脖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