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这话可过于偏颇了,没有定论和证据的事,怎么好随意拿出来说?”邝蓁蓁含笑看着他:“这天下,除了男人就是女人,我总不可能活在真空里,永远不跟男子接触吧?”
驸马并不跟她争论,而是做出一副懊悔的模样:“真是抱歉,许是之前郡主和王爷闹市纵马的缘故,我还以为郡主性格豪爽、不拘小节呢。”
呵呵,翻旧账?
邝蓁蓁继续道:“王爷是我的未婚夫,除了跟王爷,坊间再没有其他传闻了吧?”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道:“我忘了,驸马是一心一意之人,这一生只专心陪伴大长公主,所以眼界未免也跟女子相像些,比较专情。所以看我行事张扬些,便觉得不合适。”
她淡淡一笑,明褒暗贬!
驸马藏在袖口下的拳头,狠狠攥了起来!
小兔崽子,嘲讽他倒插门,一辈子只能陪一个女人,不敢纳妾。
“易安郡主伶牙俐齿,丞相教出了一个好女儿。”
说不过邝蓁蓁,他就转移话题,邝烨垂头低语:“惭愧惭愧,我家孩子都是母亲教的,我使不上什么力气。”
邝蓁蓁莫名觉得有点丢人……
你丫要不要这么怂啊!
眼看着场面白热化起来,楚伯骞有心想继续看戏,但是也害怕戏台子被吵塌了,只能出来和稀泥:“现在郡主也表态了,她一心只有驰王,这事儿就这么结了吧,多说无益。”
大长公主心里还怄着,想为他儿子“讨回公道”:“皇上,这男子的名声也是很重要的……”
“有多重要?”闫宸毫不留情地插嘴,冷眼瞪着她。
“朝廷没指望世子出去剿匪打仗,也没指望世子扫平西域夺回琉球,在家认真考取功名便是了,怎么如今养的越发矜贵起来,以后家里的二门都不打算迈了么?”
Tmd,烦死了!
你家养个男孩子,不阳刚英武也就罢了,特么的是没见过女人么,被女人碰一下看一眼都算吃了亏的?
大长公主的脸都绿了!
闫宸平日里对她还算恭敬,怎么今天竟如此不给她脸面!
她下意识去看自己男人,却只见驸马深深皱着眉头,很明显是对她刚才这番冲动的话语感到不悦。
外人眼里是驸马依附她,可实际上,平日里大长公主是处处看驸马脸色的,驸马说一,她绝不敢说二。
“行了,今儿就是一场误会,大家都散了吧。”太后发话,一脸疲倦,应付这帮人是真的累。
驸马立即道:“感谢太后和皇上谅解,微臣回去一定好好教育世子,关他禁闭以示惩戒!”
大长公主哭哭啼啼的,扯着满面通红的郎柏玄走了。
邝烨尴尬一笑,“蓁蓁,跟为父回家吧。”
太后笑道:“丞相先回吧,把蓁蓁留下,哀家想跟她说会儿话。”
邝烨立马猫着腰鞠躬道:“多谢太后娘娘愿意对小女费心,臣感激不尽!”
勤政殿终于清净了,邝蓁蓁懵怔地站在原地,太后向她招招手,“来哀家宫里吧,淼儿和纯太妃都在,一起说说话儿。”
闫宸立即道:“不要叨扰太后休息,我一个时辰后去接你。”
太后嗔怪道:“要不要看的这么紧,我还能把她吃了不成?”
闫宸抿唇一笑:“她太闹腾,怕影响您休息。”
太后领着邝蓁蓁离开,闫宸这才认真道:“皇上,邝烨还不能轻易拔掉,他表面看着唯唯诺诺,实际上藏得极深,我的杀手在别院死了一个,拼命偷出来的密函上大多是邝烨的笔记。”
楚伯骞轻扯唇角:“演技最好的就是这位丞相大人了。既然还有没拔完的钉子,等抄家的时候,就暂时将他关押起来,对外称处决了,再慢慢谋划。”
“是!”
楚伯骞疲惫叹气:“苏北近日来也不太平,督府上奏折,说是北边的难民一窝蜂跑到苏北去了,难民抢劫、盗窃,弄得整个区域都混乱不堪。”
“本来你们大婚后,你是要即刻启程去西疆平定贼子的,如今看来……还是得先去苏北一趟。”
楚伯骞的境地,其实很尴尬。
新皇登基,心腹只有闫宸一个可用的。
然而闫宸只有一个,也不能影分身,遇到了这种脑袋屁股两头热的时候,还真是很难办。
闫宸认真道:“皇上,如果您能信得过,我手下有两名小将可以放手去平定苏北。”
楚伯骞好奇的挑眉:“哦?哪两位?”
“邝靖澄和闵乐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