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王殿下好帅啊!”
“他身边那个女人是谁?居然让驰王殿下破了例!”
“呵呵,这位恐怕就是天香楼那位新花魁!荣佩郡主死了心要嫁给驰王,结果上次在天香楼堵驰王殿下,却被一个妓子给打了,驰王殿下还护着那妓子,任她欺辱荣佩郡主!”
众女惊呼:“竟有这事!”
邝蓁蓁听见风言风语,心中不屑冷嗤,居然有这么多无知女子都暗恋闫宸?
脑子瓦特了!
不是没人喜欢闫宸,只是大多都无疾而终。
一是他自己名声太差,浪的飞边儿,稍微正经点的女子都不想跟他扯上关系;二是他摆明了不想娶妻,来一个挡一个,来一对挡一双。
邝蓁蓁将纤细的皓腕放进闫宸的手心里,只露美眸,拿捏出花魁的风韵气息,拧着小腰,在一众贵女面前骄傲的走着。
顿时,贵女们惊叹的惊叹,心碎的心碎!
“宸儿,姑母好久没见着你了,快让我看看。”一道女声响起,邝蓁蓁视线望去,看见大长公主正温柔地冲他们俩挥手。
她心中暗讽,大长公主还真是会见人下菜碟。
郎柏玄在丞相府念书,每次大长公主来拜访的时候,都是一副天家尊贵的模样,好像让他家儿子在邝家读书是对邝家的恩赐……
闫宸随楚伯骞一起管大长公主叫‘小姑’,这位八面玲珑的大长公主是先帝最小的妹妹,又有城府又泼辣。
闫宸轻笑一声,乖巧道,“小姑事忙,宸儿不敢随意叨扰。上回您送给宸儿的桂花酒,宸儿可是记挂好久也没好意思问您讨,今儿一定要喝个够。”
大长公主佯装生气,唬道:“这话说的,一个桂花酒,姑姑还能有舍不得的?我这就叫那江南来的酒师将方子给你抄了去,若是做不出来,我将酒师送给你,只给你做酒喝。只是……你不要贪杯,你酒量好没关系,可别让姑娘抹不开脸陪你喝,小姑娘可受不住酒劲儿。”
话题一转,还是转到邝蓁蓁身上来了。
闫宸笑了笑:“今儿是您办的百花宴,您身份尊贵怕是什么也不缺,我也没什么好送的,思来想去,打算送您一支舞。”
邝蓁蓁被他推了一把,闫宸凤眸含笑,看她的眼神,似乎是在看一件精心准备的礼品,“这是盈袖,我家中歌舞班子聘来的新舞师。”
邝蓁蓁连忙乖顺地给长公主行了礼,柔声道:“盈袖给大长公主请安,祝大长公主的百花宴行成功满,笙歌鼎沸。”
大长公主眼珠子透露着算计的光芒,嘴上夸赞着,“真是个妙人儿啊。”
她眼睛毒辣地审视邝蓁蓁,她捏住手指,浑身冷汗……
可别被认出来了!
邝蓁蓁手比脑子快,连忙装作一副害羞的样子,半个身子都躲进闫宸身后,闫宸唇角勾起笑容,怕了拍她的小手,“小姑别逗盈袖了,她害羞。”
大长公主嗔怪,“看你宠的……”
闫宸领着邝蓁蓁进府,她连忙离开大长公主的视线,走进长廊,邝蓁蓁还觉得如芒刺背!
“吓死我了……”
“呵,你也会怕?放机灵点,胆敢坏了本王的好事,我要你好看。”
邝蓁蓁怒瞪!你个闫扒皮……
闫宸不动声色地将她往内院里送,低声道:“世子卧室内有一素色锦匣,带出来。他屋里寻常人进不去,你得先找到郎柏玄,引他主动带你进卧室。”
“啊?进他卧室?我要是被轻薄了怎么办?”
“我给你准备堕胎药。”
“???”
靠,他说的是人话吗!
“啊!”后背一阵推力,她被闫宸丢进内院,踉跄了一下,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原主的记忆中,郎柏玄是个极温柔的人,寻常最喜欢作画和舞剑,颇有小李白的感觉。
“你是……蓁蓁?”
一个男声传来,她硬着头皮转身,果然看见郎柏玄的脸。
她把自己捂成这样,连自己家里人都认不出来,郎柏玄却轻易认出。
心中微动,想必他一定很喜欢原主。
邝蓁蓁眨了眨大眼睛,美眸瞬间蓄满泪水:“柏玄哥。”
郎柏玄被她哭得心都疼了,“怎么了?你跟哥哥说,哥哥为你做主。”
邝蓁蓁委屈地扯着他的衣角,泪水涟涟:“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郎柏玄心焦,很快道:“你先别哭,我带你去我屋内说。”
闫宸在宴会厅内啃着葡萄,小厮跑来低声言语,将二人之前的对话尽数复述。
他低笑,真是一对好哥哥好妹妹,看来邝蓁蓁有两下子。
将葡萄塞进嘴里,蹙眉,怎么这么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