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宸冷冷一笑,“你自己死了倒没关系,也不知道你家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会不会想你?”
什么?他怎么知道自己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宋知府慌了!
“荒缪!皇上糊涂啊,如此宠信一个残暴之人,让你手握重权,越发猖狂……易朝要亡,要亡了!”
宋知府气的恨不得冲过来狠狠指着闫宸的鼻子来骂,他像个刺猬似的,整个人犹如逆鳞缠身,随便一碰就要原地爆炸。
闫宸唇角轻扯,凉薄的声音在地牢中响起:“宋知府是十年前在苏北上任的,做知府也有六年的时间,这几年来,你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功绩,表现很一般,但是好在无功无过,没有出过问题,守着苏北这个富庶的肥差,倒也乐得自在。”
盐城的语气又挑衅又威胁,性格温吞的宋知府被他噎得不行,指着闫宸的鼻子,“你你你”了半天,愣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直说吧!用不着折辱我!”
闫宸眸光微深,锐利眸子一眯:“你知道我要什么,说出我王妃的下落,我饶你不死。”
“可笑!我怎么知道你的王妃去哪里了!再者说,就算我知道了,也不会告诉你,你这个猖狂的家伙,丢了老婆是你的报应,你……嘶!”
“报应”二字一出,闫宸彻底翻脸!隔着一道铁栅栏,直接精准锁住宋知府的咽喉。
“嘶……嘶……”
宋知府干净的脸上瞬间暴起青筋,翻了白眼!
“王爷!”
“王爷三思啊!”
跟着闫宸的轻骑纷纷吓得够呛,他们看见宋知府的脚尖已经慢慢离地……
“你说不说!”闫宸卡在他受不了的临界点,猛地一松手,又把宋知府丢在了地上。
宋知府捂着自己的咽喉,如同死了一场!
“我、我绝不会……告诉你!”
闫宸指着他鼻子大骂:“你在老子面前装什么好官?苏北城现在乱成这副模样,大夫、医馆、药房全部漫天要价,城里有点钱的老百姓,早就被那些无良之人掏空了家底,没钱的已经死绝了,富豪之家倒是活得滋润,拿着搜刮来的民脂民膏来跟你邀宠,他们照样有吃有喝……”
“宋清,你欺君罔上,欺压民众,好大的胆子!”
闫宸直接把王大夫和贺家药房的画押丢了进去,几张纸轻飘飘的落在宋知府的面前。
宋知府被闫宸的话给镇住了,他眼神直愣愣的,好像没听懂闫宸在说些什么,很快,他慢半拍的冲过去捡起那几张纸,第一次觉得自己寒窗苦读的十几年都白费了,字都不认识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宋知府撕心裂肺道:“我从来没有跟他们接触过!他们为何要诬陷我?”
闫宸眸光冰冷:“你问老子,老子带你去问问阎王?”
……
水帘洞。
熏沧澜的地盘上,几乎没有人能过夜。
可今天,侍女给内室送水的时候,愣是被惊得一句话不敢说,放下水壶就跑了。
水帘洞里,天然石凿的大床上,熏沧澜和邝蓁蓁一人霸着大床的一边,谁也没让着谁,一人揪着被子的一角,中间还隔着好大的距离。
别人眼里是两个美人的睡卧图,画面美好;只有两个当事人知道,她们宿醉有多难受……
“嗯……”邝蓁蓁酒量好,醒酒也快,在高处山洞照耀进第一缕阳光的时候睁开了眼睛。
“喂,喂!”她毫不留情地推了推身边的女人,熏沧澜还睡得香甜,身上全是酒气,应该是胃里很难受,她紧紧皱着眉头。
“喂!”邝蓁蓁看见门口站着个小侍女,叫她进来。
熏沧澜的侍女都是会武的,看见邝蓁蓁也不畏惧,礼貌道:“有事吗?”
邝蓁蓁指指喝多的熏沧澜:“你们老大喝多了,拿点葡萄来给她解酒。”
葡萄?解酒?
侍女也不想跟她继续交流,点了点头,安排另一个侍女过来看着,便自己去拿葡萄了。
邝蓁蓁交代完,又懒洋洋地躺回去。
哟呵,这熏沧澜睡觉的样子还挺可爱的么,高冷的小脸上全是红晕,还嘟着嘴。
邝蓁蓁挑眉,伸手戳了戳她的腮帮子,她立马“哼唧”一声,缩回去了。
“噗……”邝蓁蓁捂嘴狂笑。
“……”熏沧澜嘟囔着说了句什么,邝蓁蓁没听清,十分八卦地凑过去。
熏沧澜带着哭腔道:“为什么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