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听到了都不快点醒过来……”
苏云焕带着怨气的开口,在贺衍正要争辩时一口咬在了他薄却柔软的嘴·唇上。
力气不小,却没有出血,苏云焕一触即离,却没有和他完全拉开距离。
贺衍懵懵地舔了舔自己有些隐隐作痛的嘴唇,下一秒,一团淡红在他的眼眸里汇聚,他像是再也忍不住一样伸手扣住了苏云焕的后脑勺,将那本就短的距离变成零。
……
苏云焕受惊般地腿蹬了蹬,不料却更加方便坐在贺衍的腿·上。
被一个自己的后辈这样戏·弄,就算心里已经默认这人是自己的道侣,但还是够苏云焕一个人恼一恼了。
“干嘛!”他现在完全坐到了贺衍的大·腿上,和他面对面以这种略微尴尬的姿势说着话。
贺衍微微仰起头来看着苏云焕,眼前的人似乎是还没从刚才激·烈的一口勿中缓过神来,眼圈红·了一片,湿漉·漉的,像只刚被欺·负过的小·鹿。
“师叔,我突然想起,我们好像……还没正式成亲呢。”贺衍坏笑着又去嘬了他一口。
……
贺衍不满意他这个回答,笑着摇摇头:“不嘛,我想跟师叔拜堂成亲。”
“小孩子脾气,”苏云焕敲敲他的脑袋:“我们现在不就已经像成亲之后了吗?”
能随意的拥抱,能不拘束的亲·吻,能同床共枕,能牵手散步,虽然……一直没有在贺衍重生之后真正同床,但在很早以前,该做的不就都做了吗?
当然,这只是苏云焕的想法而已,贺衍并不妥协。
他想到了自己眼睁睁看着封玄清牵着苏云焕手时的画面,那天苏云焕穿着火红的嫁衣从花轿里出来,就算那花轿只是在天垣山走了一圈都还是制作得精美无比。
那时苏云焕和封玄清的成亲的日子,也是这辈子最令他心碎的一天。
即便是直到他们之间不会发生夫妻关系,可贺衍对苏云焕的爱意越深,那种想要完全占有他,不愿让别人染·指他的愿望就越强烈。
从自己当上魔尊,有可能再次和苏云焕产生交集的那一刻,贺衍就已经下定决心若是上天垂怜,将苏云焕再次送到自己身边的话,一定要办一个比那次更风光更气派的婚礼,堂堂正正地把自己爱了两千年的人迎回家中。
这种谷欠望在自己将苏云焕带回魔界之后更越发强烈,日日挠着他的心肝,让他每天都幻想着那一天的到来。
“可师叔和师尊即使是有名无实当年都拜过堂,”贺衍摇晃了一下,似在撒娇:“你总得给衍儿一个名分吧?”
苏云焕被他的“名分”逗笑了,听他这么说也突然明白了这小崽子想干什么。
无非就是受了当年自己和封玄清婚礼的刺激,所以现在好不容易在一起,自然想要名正言顺一些。
“好好好,”苏云焕哄着他:“那你订个日子吧。”
苏云焕前一秒刚答应,贺衍下一秒就仿佛等在那里一样,自己一松口,他就已经开心道:“衍儿早就看好日子了,下月初四,吉日宜嫁娶。”
他没注意到苏云焕的吃惊,还在自顾自的说着:“我已经安排瑾竹去定做婚服了,肯定要比在天垣山那次的好看……”
苏云焕又笑又气,往他肚子上轻轻来了一拳:“你早安排好了只是来通知我一下是不?”
贺衍贱兮兮笑道:“师叔难道会不同意么?我这不是早些做准备想给你一个完美的典礼吗?”
“行啊,”苏云焕揪着他的耳朵,玩笑道:“要是不完美,我就不嫁了。”
贺衍立马伸出三根手指对着天:“衍儿发誓,师叔一定会喜欢的!”
苏云焕看着他真诚又期待的样子,心里早已成了蜜糖般甜甜的一片。
傻子啊,就算是不完美,我这辈子也只嫁你一个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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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衍做事一向十拿九稳,他所说的完美,那就逼近于完美,是个人看了都会喜欢的程度。
整个魔界都被一种喜气洋洋的氛围笼罩着,所有与婚礼有关的物什都是极尽的奢华,就连用来装饰的红色绸缎都是贵族用来裁衣服的锦彩布制成,挂在宁霞宫和魔尊宫上的还用金线绣了花边。
苏云焕的婚服是由流裳丝和莹锦布等多种一匹千金的布料经过十多位老秀女日夜赶制而成,每一寸上面就绣着华美却不过分繁杂的图案,点缀在衣服上的宝石更是不胜枚举,可惜苏云焕不喜欢颜色艳丽的东西,不然贺衍非得把婚服弄成五光十色的不可。
“公子,婚服送过来了,您瞧瞧?”瑾竹命人将衣服挂在衣架上便于苏云焕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