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询记录，司楚楚很快得到了账号的粉丝都是僵尸粉的线索，大多数都是机器刷出来的账号。褚修良对这个结果倒是不意外，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前的舒夏翊上。
昨天两人即将爆发争吵的时候，司楚楚突然闯入，双方都戛然而止。从特搜处离开时，双方也并没有搭理彼此，反而将对方当做空气一样。
直到今天早上，舒夏翊都没有分自己一个眼神。
冷战……
褚修良断定这就是冷战。白昀桧明明说她是不会冷战的人，但眼看着她现在就在进行冷战，褚修良心里多了几分不安和忐忑。
褚修良的眼神注视着舒夏翊的头顶，眼里满是凝重。
“我们已经根据这些机器做出的僵尸粉开始倒追账号的来源，进而找到给账号买粉丝的人。”司楚楚讲到这里，“我们有理由怀疑，给钱愉心这个已经不再使用的账号购买粉丝的人，可能就是幕后主使。”
舒夏翊点点头，“你们去查吧，有可能会涉及其他部门的内容，有需要就直接联系我，我来沟通就好。”
“明白。”司楚楚嘴角挂着微笑，注视着舒夏翊的眼神里满是崇拜。
褚修良并不多说，而是瞟了司楚楚那一脸崇拜的表情，多少有些心气不顺。
会议结束，白昀桧和庄伯勋接到了其他案子，从钱愉心的案子中抽身，去处理其他案件。褚修良的视线顺着舒夏翊的马尾辫走远，司楚楚抱着手里的平板，走到褚修良身边，轻拍了一下褚修良的肩膀，“褚队，还没有和好呢？”
“什么和好？”
褚修良揣着明白装糊涂，注视着司楚楚。近三十公分的身高差，让司楚楚不得不踮起脚尖注视着褚修良，见褚修良眼里明显的动容，司楚楚憋不住笑意，“行了，舒队是好说话的人，要是你做错了什么，抓紧时间道歉，好好跟舒队说，舒队吃软不吃硬，而且搭档嘛，哪里有不吵架的？”
说完，司楚楚一副语重心长的长辈模样，轻拍着褚修良的肩膀，“褚队啊，顺舒队的毛，你还有得学呢！”
不等褚修良发作，司楚楚便率先离开了褚修良面前。
司楚楚的小辫子在脑后甩着，像是边牧的尾巴一样，透露着欢快的情绪，褚修良的视线从司楚楚身上移到了舒夏翊的身上，原本的凝重也消失了一半。
“……所以，你是想来问我，那天舒小姐说了什么，是吗？”
陈蕙听完褚修良介绍完自己的来意，轻轻侧过头，上扬的嘴角带着些许尴尬。
褚修良的手在桌下轻轻握成拳头，“毕竟是我们特搜处的探员，我们有必要知道她有没有在跟你沟通的过程中邪路什么机密情报。”
义正言辞，说得褚修良自己都要信了。
一眼就看透了褚修良眼里带着的怀疑和不安，陈蕙并没有戳穿。
“舒小姐什么都没有说，她甚至没有透露她占卜的问题到底是什么。”陈蕙非常真诚，注视着褚修良，并没有说谎的迹象。
盯着陈蕙的褚修良并不相信，他眼里依然是怀疑和忧虑。
陈蕙盯着这样的褚修良，语气果断而认真，“你有正在苦恼的问题，也许塔罗可以给你指引。”
说罢，陈蕙就要从桌子上拿起一副塔罗牌。褚修良的眼神落在那副放在桌边的塔罗牌，“不必了，我不相信这些东西，而且也不能轻易接受占卜。”
闻言，陈蕙手中的塔罗牌便被重新放回在桌边的架子上。
“哦……那可惜了，我算舒小姐时，还挺准的。”陈蕙略显遗憾，用香烛勾将燃烧的烛芯勾直一些，嘴角露出淡然的微笑。
“你给她算命了？”
“是占卜。”陈蕙嘴角带着笑意，看着褚修良眼里闪过的急躁，“是经过她允许的，我用圣三角帮她占卜了过去，现在和未来，她是允许的，而且露出了被说对了的样子，我想我的占卜应该是准确的。”
褚修良注视着陈蕙，严肃而又认真，“你跟她说了什么？”
“我……准确地说，是塔罗，塔罗揭示了她的命运，她的美好，与现在的纠结，以及可能存在的光明未来。”陈蕙嘴角依然带着笑意，并不在意此时褚修良的情绪。
“你那种东西对我们没有用。”
褚修良的话有着非常直接的敌意，察觉到这份敌意的陈蕙都有些许的吃惊，她全然没有想到褚修良竟然会这么外化自己的情绪。
“但对钱愉心有用。”陈蕙不打算透露太多和舒夏翊的谈话内容，转而将话题引导向褚修良感兴趣的另一边，“塔罗预示了她的血光之灾，她真的出事了。而在这之前，塔罗曾预示过，她已经被小人盯上了，她却并没有多加防护。”
听到这里，褚修良眼里满是怀疑。
“你是怎么知道她被小人盯上的。”
说完这句话，陈蕙抬手拿起来那副牌。
“现在有兴趣要占卜一次了吗？免费的。”
死死地注视着电脑屏幕，司楚楚总算沿着僵尸粉这条线索找到了卖僵尸粉的店铺，接着通过店铺的消费记录，找到了买方的地址。
忙活完这一系列工作时，太阳已经要落山了。
舒夏翊刚再次提审过黄康文。
“黄康文撂了。”舒夏翊抱着水杯喝了一大口水。
司楚楚睁大了眼睛看向舒夏翊的方向，一副要破防的样子，“我刚找到买家的信息……”
“……他说他三天前的早上八点到九点，还在酒店睡觉呢。”
怕司楚楚受到打击，舒夏翊急忙咽下水，气都没有喘匀就连忙解释起来。
“啊？梁婧涵说自己那段时间在家，监控视频也都是真的啊。”司楚楚像是吃了什么大瓜一样，倒吸了一口冷气，捂住了自己的嘴，“我去，马上要结婚了啊……”
面对这种事情，舒夏翊却颇为不屑，“那怎么了？别说要结婚了，就是结婚有孩子也会出现这种事情呢。”
“果然，这个世界只存在好男人和坏男人，不存在改邪归正的男人。”
司楚楚说着，将刚刚所有的记录全都打印出来。
“你刚说查出卖家信息了，是谁？”舒夏翊又接了一杯水，走到司楚楚身后，盯着司楚楚的电脑看。
司楚楚将卖家的信息调出来，“何良奥，37岁，游隼变种人，在网上发布信息说自己是个艺术家，实际上就是个街头违法涂鸦街道、在公园给人家做彩绘的无业游民。”
说到这里，舒夏翊突然想起钱愉心家里那副不和谐的画作，表情一僵。
“是他画的，怪不得找不到详细信息。”舒夏翊喃喃两句，又拍司楚楚的肩膀，语气很是急切，“阿良呢？”
“怎么了？”
褚修良刚进门就听见舒夏翊在找自己，时隔24小时的呼唤，让褚修良甚至有些心动的感觉，他立刻应答，生怕舒夏翊听不见。
“找到了，买粉丝的人。”舒夏翊快步到桌前拿起枪带，“走，去抓人。”
司楚楚立刻将地址通过电脑发给了舒夏翊和褚修良，两人的手机同时接到消息。
褚修良还没来得及找到机会和褚修良说话，又被舒夏翊拉着离开了办公室。
慢了半个身子跟在舒夏翊身后，褚修良脑海里满是刚刚陈蕙递给自己的那张卡片。
正位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