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楚楚调查文身的事情也并没有那么顺利。
“文身如果是完整的，也许还能好找一点。文身完整不完整暂且作罢，这画得对不对还两说，甚至也许不是在正规文身店纹的呢。”
司楚楚的调查进展到这里算是没有了后续。
“你先试试看跟AI迪泰的数据库对接，也许能从他的数据库里找到有用的信息。”舒夏翊安抚着司楚楚的情绪，让她能稍微冷静一点，看起来情绪能好一些。
褚修良看着司楚楚电脑里的扫描件，又看了一眼舒夏翊手里的原版，“我找人帮帮忙吧。”
“楚楚的电脑都搞不定……你的人能搞定吗？”舒夏翊的语气有些不相信，但怀疑之后，她很快想起来褚修良之前卧底时接触过的人都是些灰色地带的人，又不由得停下了怀疑，将那张原件放在了褚修良手边。
褚修良拍了一张照片，在手机上打了一串字。
舒夏翊则陪着司楚楚对接AI迪泰的数据库，眼里盯着数据库里已有的所有资料。
司楚楚纤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舒夏翊其实对电脑并没有那么精通，她不想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于是在司楚楚身边给她打下手。
即便如此，眼尾的余光还是忍不住瞟向了褚修良的方向。
褚修良的尾巴在身后不停地摇晃，眼里时不时闪出一些黄绿色的光芒，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纤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舒夏翊的视线有些闪躲，不敢直视褚修良。
自从她知道了这些事情的经过之后，便无法平静地将所有事情一笔带过。
“舒队，新发现！”司楚楚的声音提高了一些，抓着舒夏翊的手腕。
正在走神的舒夏翊被突然呼叫，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司楚楚看着她脸上无法轻易忽视的疲态，眉头紧皱着，“舒队，你没事吧？要不要休息一下，你都很久没有休息了。”
“啊……我还好，我没事儿。你说，有什么新发现？”舒夏翊说着，盯着司楚楚的电脑。
屏幕上出现了一段监控的剪影，舒夏翊愣了一下。
“这是……东林大厦当时的监控！”
“对，这是当时爆炸案我们留下的监控视频。”司楚楚介绍其这段监控，“按照时间，这段监控是当时东林大厦发生爆炸前一天的视频。”
听到东林大厦，褚修良立刻上前，注视着监控里的内容。
监控里那个男人穿着一件圆领衣服，手里领着一个皮箱子，左顾右盼的样子让人不自觉地起疑心。
“当时东林大厦已经严查了，他是怎么进去的？”
“虽然严查但是没有封禁，只要有理由总是能进去的。”舒夏翊回忆起当时的情况，一汪平静湖水一样的眼神注视着褚修良，“是那个姓杜的人……”
褚修良刚想要说些什么，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是褚修良。”
他接通电话后走远了两步，语气里多了一些不安，听着电话那头的话，眉头紧锁着。
电话结束之后，褚修良才走来，“查到了，有一个文身与图片构造一样的人，经常会出没OT酒吧，那边也是夜店。”
舒夏翊看了司楚楚一样，司楚楚立刻开始搜索OT夜店内部的情况。
“昀哥，你们两个人现在去一下OT夜店，我等一下把地址发给你们，你们去那边查看一下，只当做巡逻，了解一下地理情况。”
舒夏翊同时开始联络起在外面巡逻的白昀桧和庄伯勋，有些着急，白昀桧和庄伯勋也不多提问，立刻去做了。
两个人忙成一锅粥时，褚修良的联络器震动起来，他退后两步，接着舒夏翊的视角差确认了信息页面。
【指挥官：你所说姓杜的人内部人员已经排查了一遍，根据卧底搜查官的内部信息，没有找到有嫌疑的可疑人员。】
没有内部的可疑人员？难道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只是这个组织太过缜密，或者有一个反侦察头脑卓越的人？
“OT夜店内部的情况我们也已经简单了解过了。”庄伯勋指着夜店消防报备时的内部示意图，“一楼进门是一个很长的走廊，左手边是卫生间，右边这个位置是总闸，这边是仓库。一楼主要是卡座，二楼有一个可以观赏到一楼的走廊，里面都是包厢。”
“摸清夜店的底细了吗？”褚修良再次提问。
“夜店那边还好，有过两次扫黄打非被封查的记录，不过不都是夜店的责任，夜店充其量是一个连带责任。”白昀桧看着自己手里的平板，“夜店的情况还是比较干净的，我的判断是可以接触。”
闻言，舒夏翊和褚修良同时沉默了。
“有个问题是，这个文身男会和一群人出现，但没有办法确认是不是同伙，或者他们那个团伙的人，如果不是的话，我担心会出现另一个荀文华的结果。”庄伯勋轻声开口。
他所顾虑的也是舒夏翊和褚修良顾虑的，两个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突然有种欣慰感。
“荀文华会死是因为他做了计划之外的事情，而不是因为我们发现了他是领头的。”
沉思了一段时间之后，褚修良的声音里透露着果决。
舒夏翊的微不可闻的转动了一下眼珠子，视线微微靠向褚修良的方向，等着褚修良说出一些别的话。
“我还是主张他们一开始没有想杀人。”褚修良抱着双臂，语气很果断，“他们进门就很有计划，每个人各司其职。”
“荀文华不是开枪的那个人，为什么会是他出问题呢？”
“……”褚修良听见了司楚楚的问题，并没有立刻回答。
舒夏翊的语气也不咸不淡。
“因为开枪那个先死了，荀文华是被连累的。”
褚修良点点头，默认了这种可能性。
“内部作案的可能性已经上报了吗？”白昀桧压低了声音询问。
褚修良的视线里多了一丝不屑。
“能弄到与内部枪支相同编号的人，一定不是等闲之辈，先不要上报，这件事情是机密。”
褚修良抱着双臂思索起来。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呢？”庄伯勋的声音有点丧气。
他还没有做好和组织内部进行斗争。
“先抓文身男，大海捞针既然捞上来了一点东西，就没有理由不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