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这事儿说来话长,咱还是换一个话题吧。”
言以诚的性子阴晴不定,又很讨厌陌生人接近自己,而陈妈的“大胆”,真的让林清捏了把冷汗。
所以……
“我今天回来,就是想知道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您能……啊!小心。”
林清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瞧见从头顶正上方掉下一花盆,眼看着就要砸在陈妈的头上,她想都没想,直接把人扑倒在地。
那花盆重重地摔碎在林清的后背上,陶瓷碎片在那娇嫩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血口,痛得她只觉一阵头昏眼花。
“该死!”
没能及时赶上来的言以诚,脸色变得越发阴沉,用力把林清从地上拽了起来,把人抱在怀中,快步离开这让人压抑的环境。
而浑浑噩噩坐在地上的陈妈,瞧了一眼莫名其妙掉落的花盆,又看着林清和言以诚离开的背影,“这两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真失忆了?”
……
咝!
坐在医院的诊疗室里,医生正在给伤口消毒,消毒水钻进伤口的疼痛感,让林清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医生,您能不能轻一些?”
“小姐呀,我要是再轻点,细菌留在伤口里,整个后背都得烂掉的。”
被医生这么一吓唬,林清立刻学乖了,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膝盖,强忍着那快要让人抓狂的痛意。
而消失最少有半个小时的言以诚,突然从外面闯进诊疗室,脸色也黑的有些吓人,“言……言先生,您……您没事儿吧?”
“花盆是有人故意丢下来的。”
出事以后,言以诚立刻让人去查,果然和自己的猜测一样,这绝对不是一起突如其来的意外,而是有人想要杀人灭口。
但幸运的是,林清反应的够快,陈妈才没有被花盆砸死,但这傻女人便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如果花盆再稍稍偏一寸,就得要了她的命。
向来对所有事漠不关心的言以诚,一想到这儿,心情没来由的一阵烦躁,“不管是谁做的,我一定要把这个家伙揪出来。”
“言……言先生,你先冷静点,不如我们报警吧。”
“我会处理。”
言以诚面无表情的说着,又把视线落在正在为林清处理伤口的医生身上,“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让她身上留一点伤疤,如果做不到,言氏会立刻撤资。”
哦!忘记说了,在新城,至少有80%的私立医院,都在言氏集团旗下,还有20%,由言家入股投资。
“是是是,言先生放心,无论用什么办法,绝对不会让林小姐身上留下一丁点瑕疵。”
“嗯。”
言以诚满意的点了点头,便又看了一眼如石像一般呆坐在床上的林清,“我出去等你。”
“哦。”
这家伙是怎么了?!
莫名其妙对自己这么关心,以前以自己为乐的言大少跑哪去了?难道今天突然转性了?
“林小姐,您稍稍忍一下,一会儿会有点痛。”
“哦,我……你大爷啊!难道缝针是不用打麻药的吗?!”
一阵阵痛哭声从诊疗室里传了出来,言以诚脸色冰冷的站在门外,双臂环在身前,身子倚靠在墙面上,“查的怎么样了?”
“那家医院的确有问题。”
言以诚的话音刚落,便有一黑衣男人从走廊的角落里走了出来,“姚辉做事谨慎,没有用自己的名义入资,而是用一个名叫肯的男人在那家医院投了一个亿,占36%股份。”
“继续。”
“还有就是……”
那黑衣男人顿了顿,面色也有一些为难,深思了片刻,这才又开口说道,“老爷子也在那家医院有股份,这可能不是巧合。”
“我知道了。”
言以诚的视线一直落在紧闭的诊疗室房门上,耳边回荡着林清不加控制的痛呼声,“继续查,我要真凭实据。”
“是。”
……
“老板,我……”
啪!
肯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姚辉便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还不忘在肚子上补上一脚,“我让你把那个老太太给解决掉,你倒是把小清给伤了,我留你这种饭桶还有什么用?!”
“老板,我知道错了,真没想到林小姐反应会那么快啊。”
肯回头在一旁哆哆嗦嗦的说着,被打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老板,我刚刚到医院打听过,林小姐的伤不重,所以……”
“所以我就应该原谅你的愚蠢?”
姚辉咬牙切齿的说着,猛得从轮椅上站起身来,刚刚复原没多久的腿,走路仍旧有一点瘸,但步伐却不比正常人慢,“肯,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让我失望了,留在我身边的人,要么,就有能力为我办事,要么,我不介意送他一程!”
他一边说着,一边瞄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水果刀,肯知道这话的意思,更清楚老板做事的心狠手辣。
“老板,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哼!
姚辉冷哼一声,从办公桌上拿起一沓照片,用力摔在肯的脸上,“照片上的女人,还有她的老公,烧饼店的老板和老板娘,帮我解决掉,不要再给我惹麻烦!”
“是。”
…………
“林小姐,医生有嘱咐过,在伤口完全痊愈之前,你是不能吃任何辛辣的东西,更不可以喝可乐的。”
明红晚上睡的迷迷糊糊,原本是想到厨房找些吃的,可刚到门口,便从虚掩的门缝里看到正在偷吃的某人。
嘘……
林清赶紧把手指挡在嘴边,冲明红做了一个静音的手势,这才压低声音说道,“明红,我都快饿死了,喝了好几天的汤,感觉自己都快要喝肿了,你就让我解解馋吧。”
“这……”
“林小姐,像你这么不听话的病人,真该让你留在医院。”
我勒个去!
林清用力拍了拍自己砰砰直跳的心口,更是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突然冒出来的言以诚,“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毛病?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
“是你自己没听到。”
言以诚穿着一件深灰色的居家服,头发上的发胶已经被洗掉,松松垮垮的短发干净利落的搭在头上,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