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淮笙拿照片的手直抖，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直白地戳穿他。
他猛地抬起头，眼神带着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你……你是什么时候……也对，你很聪明，我瞒不过的。”
他自问自答，紧绷的身体也垮了下来。
他的眼角含着些笑意：“我怎么忘了，你是那样机灵，我不就是喜欢你的机灵吗？”
我冷眼看着他，脸上的泪已经干了，心里对他最后的那点爱意也消弭殆尽。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照片，问：“你知道多少了？”
我反问他，“这些还不够吗？”
他朝我伸手，我往后退，他便又往前伸一点。
无奈喝酒太多，身体不由控制，不仅没抓到我半分衣角，甚至差点摔到床下。
他顿了顿，费了些力气躺回床上，叹了口气，问我：“你想怎么做？”
我没回他。
惊喜若是提前揭晓，还算什么惊喜？
房间里沉默了很久，他在等我回答。
终于他忍不住了，缓缓道：“那天……我不知道沈絮回国了，也不知道她从何得知我的行程，她给我下了药。”
“这些年我拼着一步一步往上爬，我想给你更好的生活……那段时间正是关键时期，我压力太大了，一步错，步步错。”
我不愿听他这些无聊的自白，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
眼前黑了一瞬，我连忙扶着一旁的椅子坐下。
“可我爱的是你啊。”赵淮笙绝望地看着我，落了泪，“甚至当年，我与她相识，也不过是我以为——”
“那又如何？”我不耐烦地打断他，“做了便是做了，找什么借口？别让我看不起你，赵淮笙。”
赵淮笙神情凄然。
“你想让大家都知道吗？”
“我是教师，爆出这种丑闻就得丢了饭碗，人生尽毁……毁了我，你又能得到什么？”
他叹气，神情疲惫，“绪娘，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我没有说话。
室内气氛沉寂了一阵，赵淮笙神情忽然变了。
他投向我的视线像细密的毒针，。
“你把这些照片放出去又能如何呢？你和沈絮长得那么像，沛城没人认识她，照片放出去，他们也只会以为那是你。”
他语气带着笑意，更多的是阴冷：“他们不会信你的，只会觉得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