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惊沉默了。
“云大哥,有些人,有些事,你若是不喜欢,就不要去招惹,那样只会伤人。”何燕绥一把抢过云惊手中的包裹,冷冷地说道,“云大哥,再会。”
“如果……”云惊看着何燕绥的背影,喊道,“如果我帮你找你妹妹,你可不可以……”
“不要走……”
“云大哥。”何燕绥微微侧头,苦笑道,“战王爷都找不到,更何况,你一己之力呢?”
“你不相信我?”云惊捕捉到何燕绥的那一丝无奈,忍不住出口问道。
“我自然是相信云大哥的。”何燕绥这才转身,笑了笑,回答道,“我一直都相信云大哥。可是……你若是带上了我,岂不是平白无故的添了一个累赘?”
“你觉得自己是累赘吗?”云惊紧盯着何燕绥的眼睛,认真地问道。
“难道不是吗?”何燕绥苦笑道,“云大哥不是一直都这么认为的吗?”
“那日你为我治伤,我很感激。”云惊一本正经地承诺道,“我答应你一件事,无论是什么。”
“好。”何燕绥转身,挥了挥手,云惊也没有再追过去。
那一日,云惊外出执行任务,受了很严重的伤,一个人昏倒在自己的房间中,无人知晓。
是何燕绥,云惊认为的一个一无是处的跟屁虫,救了他,他很感激。
看着何燕绥的背影,云惊只觉得内心很复杂,心中隐隐有个事情将要破土而出,但又被他及时抑制住了。
或许有些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但是就让它尘封在土,没有必要在这时出现。
何燕绥,真的是个不简单的人。
……
接下来的几天,寒清只觉得身体越来越虚弱,经常发烧,昏迷不醒,或许是客观原因——女子不得不面对的事情,或许是主观原因——云惊的一番话和燕绥的笑容在她心中久久挥之不去,她不知道该不该去问景云来解除心结。
直到何攸宁到寒清府中来看望她。
“寒清,最近身体好些了吗?”朝堂上的人均认为寒清是因为心里不舒服,所以才身体不舒服,但万事通何攸宁真切的知道这几天寒清的情况到底有多糟糕。
经常昏迷不醒,并且时断时续地发着高烧。
景云有事走不开,所以派了他来看望看望寒清。
“好多了。”寒清坐在床上,喝着惠然递给自己的药,喝了一口,嚼了嚼蜜饯之后,这才放下药碗,回答道。
“让我看看。”何攸宁看着寒清,这才点了点头,笑道,“还是我厉害,我一来,寒清就好的差不多了。”
“攸宁。”寒清看了一眼何攸宁,何攸宁抬头,寒清笑道,“你听过一句话吗?叫做何攸宁的脸皮比城墙还厚。”
“不敢不敢。”何攸宁摇了摇头,一副被人夸奖,但是承担不起的模样,“寒清的脸皮比攸宁厚多了。”
寒清掀开了被子,一副要起身与何攸宁一战的模样,何攸宁一把压住了被子,顺便给寒清盖上,求饶道:“好寒清,攸宁错了。”
“说吧,错哪儿了?”寒清瞪了一眼何攸宁,问道。
“攸宁不该辱骂寒清的脸皮比城墙还厚的攸宁的脸皮还厚。”何攸宁说起这拗口的话倒是一点都不拗口,顺溜的不行。
“寒清气的是,你这么久都没有来找我。”寒清有些无语,看着何攸宁,低着头说道。
“寒清……”何攸宁看到寒清这幅模样,内心有些动容了,抬起了手,想摸摸寒清的头。
寒清一把抓住何攸宁的手,一本正经说道:“我有些事情,很久之前就想问你了,你如实回答。”
“好。”何攸宁看着紧握的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点了点头。
“我问你,我在江岳州的时候,与你们失去联系的时候,景云可曾派过人来到江岳州?”寒清正色,紧盯着何攸宁,那目光有些许复杂。
“派过。”何攸宁看着寒清,伸出了另一只手,正准备拍寒清脑袋时,寒清又是一把抓过,钳住了何攸宁的手,问道:“景云派人去做什么?”
“不知。”何攸宁回答道。
出乎寒清意料的答案。
“那一天景云分配任务的时候,我刚好生病了,是故没有参加。”何攸宁回答道。
寒清这才看向自己紧握着的何攸宁的双手,一看,没有黑点。
“哦。敢情你抓住我的手,是为了这个。”何攸宁一副大失所望的模样,看着寒清,说道,“我还以为你要非礼我呢。”
“非礼?”寒清一把甩开何攸宁的手,嫌弃地说道,“我才不想非礼你呢。”
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
“为何?”何攸宁不解地问道。
“你连媳妇都没有,也不找找原因吗?”寒清躺**子,盖上了被子,说道,“我还指望你早点抱个大侄子或者大侄女过来呢。”
何攸宁沉默了。
“怎么了?”寒清看到何攸宁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紧张地说道,“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别在意啊,攸宁。”
“没事。”何攸宁摇了摇头,上前,摸了摸寒清的头,状似安慰,笑道,“是我自己的关系。”
“攸宁,我可以问为什么吗?”寒清抬眼,看着何攸宁的手,轻声问道。
“不可以哦。”何攸宁摇了摇头,温柔地笑道。
“难不成?”寒清上下打量了一下何攸宁,何攸宁一把拍了过来,怒气冲冲地说道:“臭小子,想什么呢?”
寒清看了一眼何攸宁,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臭小子,非要我动手吗?”何攸宁掀开了寒清的被子,笑道,“你也有皮痒的时候啊?”
“别。”寒清连忙压住被子,求饶,“好攸宁,好哥哥,我错了还不行嘛。”
“知道错了?”何攸宁停下了动作,板着脸,严肃地问道。
“知道了。”寒清笑道。
“说说?”何攸宁挑了挑眉头,问道。
“我不该催你成亲。”寒清解释道,“攸宁又英俊潇洒,还懂得医术,不知俘获了多少女子的芳心呢。”
“哼。”何攸宁冷哼一声,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