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主子又重新掌握了兵权。”云惊看着寒清,仔细观察他的反应。
“太好了!这样的话,我的兄弟们一定振奋不已,可惜我还不能回去,倘若我可以回去,一定要当当战神手下的兵。”寒清激动极了,就连自己打了胜仗也没有这么高兴,但此时的他,真心为风景云高兴。
这样的话,自己也有理由回山了,可以回去见师父了。
“云大哥,我也要给景云写信,可以吗?”寒清此时特别想念风景云,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自己心中的话告诉他。
“好吧!对了,这是主子和小何大人让我交给你的信。”云惊从怀中掏出两封信纸,递给了寒清。
只见信上写着:寒清亲启。
寒清静静读着:
寒清,我告诉你,不许再受伤了,要好好照顾自己,回京时要是发现你瘦了,可别怪我亲自传授你巫山云雨之术。到时候找几个美人,我就不信寒清你学不会。
――何攸宁上
寒清读完信后,顿时脸红,心中暗骂何攸宁。还好何攸宁不知道自己是女子,才说出这番话,要是知道还敢这么写的话,定要他好看!定会打得他鼻青脸肿,落花流水。
接下来的字比起前一张多了一丝稳重,少了一丝放荡不羁。
寒清,多日来听说你为了江岳费心费力,景云深觉自己无用,不能为寒清分担,恨不得辞官来看寒清,但景云知道寒清期望的是景云的站起,景云必不辜负寒清所望。不知为何,景云从未思念过任何一个人,但心中久久牵挂寒清。望寒清保重。否则,攸宁亲自传授巫山之术时,景云必在身旁指教。
――风景云上
寒清开始读的时候还有些感动,到后面,寒清脸通红,忍不住骂道:“混蛋。”
一旁的三人不解,寒清立刻将信收入怀中。收好信后,有些心虚地问道:“云大哥,你没看吧?”
云惊淡淡摇了摇头,不解地问道:“主子写的:寒清亲启,我就没打开看,怎么了?”
寒清摇了摇头,说了句“没事,你们先吃,我还有点事情。”便羞涩地跑开,也不再吃饭,心中直骂两人。要不是确定他们不知道自己是女儿身,要不然,就凭此言,定要跑到京城,将两人好好教训一顿。
信鸽飞啊飞啊,终于又飞到了京城,风景云一见信鸽,便取下信,立刻拆开看,只见是寒清亲笔写道:“景云亲启”。另一封是“攸宁亲启”。便派人将给何攸宁的书信交给了何攸宁,自己怀着不知为何激动的心情,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撕开了信封。
景云,你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我所崇拜的战神又回来了。好好对待我的兄弟们,他们和我一样,一直都很敬佩你。我会好好保重的,景云安心,景云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让自己受伤,寒清也很思念你。还有,最重要的是,不要跟攸宁学坏了!
――寒清亲书
字里行间,多了分秀美,风景云感觉眼前似乎站着一个满脸通红,害羞一笑的寒清正在跟自己倾诉衷肠。
不禁捂住了自己极速乱跳的心。突然一怔,自己多年不近女色,该不会是得了断袖之癖了吧!怎么会对一个男子感兴趣?
于是陷入了沉思……随即摇了摇头,看着寒清的书信,温柔一笑……
“真的吗?寒清亲自给我写信了?这小子的病终于好了。”何攸宁晾晒着草药,仔细地擦了擦手,这才接过信,看着“攸宁亲启”几个字,顿时会心一笑。
大哥,我是燕绥,这么多年来,我终于找到你了。大哥一切可安好?母亲去世了,妹妹失踪了,燕绥在这世上,只有大哥了。听说大哥一直在找燕绥,燕绥心中也一直记挂着大哥,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大哥放心,寒大人对燕绥照顾有加,相信不久后,燕绥便可与大哥团聚,望大哥保重,
――燕绥上
何攸宁热泪盈眶,自己终于找到了弟弟。心中想起了与弟弟的往事,顿时内心一暖,心中对寒清感激不尽。
又突然想到,寒清似乎给景云写信了,却没有给自己写,不禁快速收好了信封,施起轻功,飞到风景云身边,试探地问道:“景云,寒清给你写信了?”
风景云点了点头,一脸不解问道:“攸宁,你也有信,为何这么问我?”
何攸宁突然贼兮兮地笑道:“那……寒清有没有在信中提到我?”
风景云淡淡一笑,会意,如实道:“他让我别跟你学坏了。”
何攸宁一脸的怒气,转过身去,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只不过跟他开了个玩笑,寒清居然记仇了。云鸣,快给我笔墨,我要好好教训他。”
……
寒清让苏思贤按照齐国律法处理完前几日抓入大牢的人后,将苏思贤封为师爷,负责管理一系列有关江岳州的律法;将薛征封为一品衙役,带领众位衙役;而云惊则主动要求不当任何的官职,要求保护寒清即可,寒清也劝阻多次,但云惊执意不肯,寒清只好作罢。
寒清大病初愈后,天空虽下着小雨,但似乎一直没有停止的意味,看着雨滴打在地上,寒清脑海中浮现了思念……
那是在白雪封山的大雪山,离江岳州不太远,自己便是在那里成长起来的,自己与师父多年相依为命。
有一日,便是齐夏两国对战的第二年,师父归山后,突然语重心长地对自己说,“寒儿,师父养育你九年了。将一身的本领已全数传授给你,你现在就可以下山,凭你的谋略,定可以扬名立万。”
“可是……师父……”年幼的寒清看着一身白衣,看着自己的老者,欲言又止。
“寒儿,为师这一生,唯一亏欠的人,便是战王爷,为师希望你可以下山帮助他。”身着白衣,满头白发的老者转过身去,语气中尽显沧桑。
“师父。寒清初见师父时,还是在狼群中,师父教寒清如何做人,将寒清抚养长大,寒清感激不尽。寒清定不负师父所望。”寒清面露不舍,重重地磕了三个头,便背着老者给自己准备的行李,出发了。
“师父,你还好吗?寒儿将您说的已经全部做到了,寒儿可以归山了吗?”两年了,寒清看着满天的雨滴,抬起头,看着远处的远处,此刻无比思念老者,渴望可以回到老者身边,常伴左右,以尽孝道。
……
“寒清,主子和小何大人又来信了。”云惊从怀中掏出了两封信,递给了寒清。
依旧是不同笔记写着“寒清亲启”,一个放荡不羁,一个沉稳有力。
“多谢云大哥。”寒清接过了信,看着云惊,一脸的激动。
“不必客气。”云惊红了脸颊,看着寒清,柔声道。
四目相对,寒清倒没感觉有啥,倒是云惊,立刻移开了目光,似乎是害羞了,挠了挠头,说道:“我在门口,有事找我。”
“好。”寒清点了点头。
云惊这才出去。
寒清拿着两封信,走在了茶桌面前,将信摆开,首先拿出了风景云的信,小心翼翼的撕开信封后,认真地读着。
“寒清。近来可安好?身体可有不适?江岳州的事务是否繁忙?景云已经当上了兵部尚书,也见到了寒清的诸位哥哥,他们都很好,不愧是寒清带出来的将领,都有大将之风。若寒清受了什么委屈,可千万别忍着,景云会一直当寒清的后盾,守护寒清。不知为何,近日越发思念寒清,望寒清珍重。
——景云上”
寒清轻轻地捏着信封,有些激动。感受到风景云在慢慢的接受自己,寒清有些热泪盈眶:师父,寒儿做到了,景云他回来了。
接着,小心翼翼的拆开了第二封信。
“寒清,你这个臭小子!光记得给景云写信,就忘了我是吗?你个嫌贫爱富的臭寒清。算了,看在你帮我寻回弟弟的份上,我就不骂你了。现在怎么样?有没有被人欺负啊?要是被人欺负,你就报上我小何大人的威名,看谁还敢欺负你!实在打不过,你就先逃跑,到时候,攸宁哥哥帮你做主,一起狠狠揍他。臭寒清,想想我就很生气,什么叫做不要带坏景云?景云是我带坏的吗?他那明明是无师自通,自创一法。看来不得不在你回京时,传授些什么给你了!好了,咱们说正事,谢谢你帮我找回燕绥,真的,寒清,非常感谢你,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以后让我以身相许,我也不是不可以考虑。提前说好啊,粗活累活我可不干,当然,我也舍不得你干,不过我可以买家丁来干,你跟我以后只管吟诗作乐,花前月下就好。
臭小子,下回再不给我写信,休怪我不客气。
——攸宁上”
寒清看着信中的欢脱的语言,忍不住哈哈大笑,攸宁真是的,用比较好玩的话讲出这么感动的事情。
以后老了,跟景云和攸宁在一起喝酒作诗,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