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们谁敢!”谷梁奕辰站了出来,挡住了众人面前。
众人面面相觑,朝司徒岚看了眼又往谷梁奕辰看了眼,这两尊神他们哪都都惹不起,却又夹在夹在中间为难,额头上不禁浸出密密的汗来。
“怎么?心疼了?心疼了当初就不要把她留下来啊!如果当初你直接赐死她的话,也许我还能给她留个像样的葬礼,现在,她不配!”司徒岚说着又是一挥手,催促道,“都愣着干嘛?赶紧动手!”
“司徒岚!你看看你现在哪里有一点城主夫人当家主母的样子?心狠手辣,蛇蝎心肠的善妒妇人,说的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吧?你说君宁她不配是吗?你配吗?要不是有司徒家给你撑腰,你现在还能稳坐城主夫人之位?做梦!”谷梁奕辰也爽快的摊牌,骂起司徒岚来也是毫不嘴软。
两人结婚这十几年来,虽然见面的时候谷梁奕辰也很少给她好脸色,她也要强的很少向他服软,却也从未像这次这般完全放下身段当着众人的面争吵过。
司徒岚被刺激到,眼神中满是绝望:“好!好!这可是你说的!我不配?我不配她配?!我蛇蝎心肠?我心狠手辣?我变成现在这这样难道不是你逼得吗?”
“是我的错!”谷梁奕辰并不否认,“但既然你知道是我逼得,心里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啊!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君宁?”
说着,朝司徒岚身后看了眼,哼笑一声:“哼~你也是孩子的母亲,难道就没有想过如果你的孩子没了母亲,他会怎样?就因为你的一己之私,害得芷儿没了母亲,你如今竟然还想要毁了这场葬礼,你心里就一点都不会痛吗?”
见父亲朝自己看了过来,谷梁淳往司徒岚的身后又缩了点。
从他记事起,见到父亲时他就总是一脸漠然,只是偶尔关心一下他的学习而已。
如今见他跟母亲吵了起来,谷梁淳更是吓得躲在司徒岚身后不敢看他。
听他提起谷梁淳,司徒岚像是找到了把柄似的,伸手将谷梁淳从身后拉了出来,往谷梁奕辰的面前一推。
谷梁淳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泪眼朦胧的看着司徒岚和谷梁奕辰。
“怎么?淳儿是我儿子就不是你儿子吗?你现在眼里心里就只有她们母女俩是吗?你把我这个结发夫妻和你的亲生儿子放在什么位置?你觉得我的心不会痛吗?得知你外面还养着这个贱女人的时候我的心痛的要窒息你知道吗?”说着,司徒岚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可现在我的心都不会痛了呢!所以动起手来,我丝毫没有压力,怎么样?有本事你也对我动手啊!”
说这话时,司徒岚还走到谷梁奕辰的面前,一脸挑衅的看着他。
“我今天不会对你怎样。”谷梁奕辰双眸低垂,冷冷的看着她,“但你也妄想阻止这场葬礼!”
对司徒岚的话刚说完,谷梁奕辰登时厉喝一声:“来人,把这个女人和她带来的那些人给我赶出去,今天的葬礼不许任何心怀不轨之人参与!”
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齐刷刷的脚步声。
很快,门外就站满了士兵,他们的手里拿着武器,阵型整齐,显然是早有准备。
司徒岚没想到谷梁奕辰提前调了那么多士兵过来,看着门外黑压压的人头,心里酸涩的同时也不禁担心起来。
这次他们来的着急,压根就没有带多少人来。
要是真动起手来,他们还不一定是外面那些人的对手。
就算司徒家现在派人来支援,等他们到的时候,这些人怕是已经被抓了起来。
见司徒岚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谷梁奕辰不屑的扫了她一眼,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司徒岚,你多次伤害君宁这件事我们不算完,虽然是君宁死了,但你做的那些事,相当于谋杀城主,只要我收集到足够的证据,这个罪名就足以毁了你!”
闻言,司徒岚的身子猛地僵住,不可思议的看向谷梁奕辰。
她确实没有想过还会牵扯到谷梁奕辰的身上去。
“来人,带下去!”谷梁奕辰再次下达了命令。
一群士兵上前围着司徒岚等人,面无表情的等待着他们离开。
司徒家的人也没想到谷梁奕辰会来这招,都气得咬牙,恨恨的说道:“谷梁奕辰,你有种!你给我们等着,司徒家不会轻饶了你的!”
“我们走!”司徒岚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被人笑话。
谷梁奕辰明显就是等着他们来跳这场小丑戏的,竟然还调了这么多的士兵在门外等着!
可是,等到司徒岚带着所有人离开后,谷梁奕辰又一次喷出一口血来。
谷梁奕欢忙上前扶住了他:“哥哥,你没事吧?”
“没事~”谷梁奕辰推开了他,但脸色仍旧有些惨白。
望着司徒岚离去的方向,谷梁奕辰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一城之主,竟然和一个女人争吵起来,还被气到吐血,真是丢了我们谷梁家的人!”
“是那司徒岚说话实在难听,我都听不下去了,更何况是哥哥呢!”谷梁奕欢在一旁安慰着,心里却越发担心起来,“哥哥,你的身体真的没事吗?还是请个医者来看看吧,你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不等谷梁奕欢把话说完,谷梁奕辰就打断道:“没用的,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着呢,而且我们谷梁家城主专用的医者都被杀了,你觉得我还敢请其他医者吗?你能保证请来的医者就不是司徒家的人?”
这点谷梁奕欢自然不能保证。
现在司徒家的人遍布各行各业,就连整个城主府里大多数都是司徒家的人,这次调来的士兵都是谷梁奕辰自己组织的一批忠良之人。
“爸爸~”谷梁芷从里面走了出来,看了眼地上被踢翻的火盆,有看了眼地上的血迹,这才发现谷梁奕辰又吐了血,忙冲了过去,“爸爸,您没事吧?你怎么了?”
谷梁奕辰轻轻地揉着她的脑袋,像独孤君宁一样笑得温柔:“爸爸没事,芷儿,等妈妈葬礼结束后,你先离开城主府一段时间好吗?”
谷梁芷一愣:“为什么?爸爸要做什么吗?”
“爸爸是有些事要做,等爸爸把事情办完就来找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