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谷梁芷开口询问,谷梁奕辰又拿出一块铭牌塞到她的手上。
“哥哥,你这是……”谷梁奕欢震惊的看着他像是安排后事一样的把什么东西都给了谷梁芷,“这可是城主铭牌啊!你现在就这么给了她?”
“迟早都是她的,早晚都无所谓。”谷梁奕辰疲惫的叹了口气,“我担心如果真的出了事,我连把东西给她的时间都没有……”
“哥哥~”
“爸爸~”
此时谷梁芷似乎有了一丝预感,他觉得爸爸一定是打算做些什么,否则不会再这时候将所有东西都交给自己的。
只是,那时候她的心被妈妈去世的悲伤笼罩着,无法思考。
第二天,谷梁奕辰像往常一样,面上虽有些悲伤,却完全看不出昨晚的样子。
他按照城主夫人的葬礼来给独孤君宁下葬,给她换成他一直想让她穿的城主夫人的衣袍。
谷梁芷一直坐在独孤君宁的身旁哭泣,她止不住心头的悲伤。
可司徒一家怎么会允许独孤君宁以一个城主夫人的身份下葬。
“城主,夫人来了~”
“让她进来。”谷梁奕辰似乎早就料到司徒岚会来。
而且,司徒岚来的时候,绝对不会是一个人。
果然,当司徒岚出现在谷梁奕辰面前的时候,身后跟着几个司徒家有些脸面的人,手里还拉着她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谷梁淳。
“谷梁奕辰!”司徒岚进门就直呼谷梁奕辰的名讳。
“司徒岚,你别太过分!城主的名讳是你能随口叫的吗?”站在一旁的谷梁奕欢都有些看不下去。
这个司徒岚仗着司徒家权势大,对谷梁家还真是越来越没有敬意可言了。
闻声望去,司徒岚哼笑一声:“哟!这不是奕欢吗?怎么不常露面的你今天会在这里呀?是不是被你哥拉来道歉的啊?这贱女人的死跟你脱不了关系吧?”
“呵呵~”谷梁奕欢也是一声冷笑,“跟我是脱不了关系,但跟你司徒岚也脱不了关系吧?”
“哈哈哈~”司徒岚大笑起来,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斜斜的看着谷梁奕辰俩兄弟,得意道,“对!跟我说脱不了关系,是我派人杀了医者一家,也是我让人假扮医者来给那贱女人送药的,这些全都是我做的,你们能拿我怎样?哈哈~”
看着司徒岚猖狂的模样,谷梁奕欢双眼微眯,恨不得上去抽她两个嘴巴。
守在独孤君宁身旁的谷梁芷,听着司徒岚这有恃无恐的话语,更是气的握紧了拳头,她的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给妈妈报仇!
但谷梁奕辰说了,让她沉下心来,不可太过浮躁,除掉一个司徒岚用处不大,要除就要把整个司徒家除掉。
所以她必须要学会忍耐。
“你难道不知道杀人偿命吗?这是律法!”谷梁奕辰沉着脸看向司徒岚。
不料,司徒岚却双肩一耸,不屑道:“律法?按照律法你也不能对我怎样,我可从来没有亲自动过手,我告诉你!就算查你也查不到我的身上来!”
“不过,听说那个贱女人的女儿还活着是吗?呵呵!还真是命大,一次两次都整不死她!”
“司徒岚!”谷梁奕辰的脸越来越难看,听她说完最后一句话,直接拍案而起,“请注意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呵呵~你还知道我的身份吗?”司徒岚咬着牙,眯着眼站起身来朝谷梁奕辰走去,“那你告诉我我是谁?我是什么身份?”
见谷梁奕辰不说话,司徒岚眼中有泪光闪烁,随即眼神便是一凌:“谷梁奕辰!你给我记住了,我才是你的城主夫人!那个贱女人不过就是个插足别人家庭的表子!你擅自把她们母女俩留在城主府也就算了,如今竟然还以城主夫人的葬礼来下葬那个贱女人?她配吗?!我还没死呢!城主夫人还在呢!你这场葬礼我决不允许继续下去!”
说罢,司徒岚上前一脚踢翻了地上的火盆。
“司徒岚,你够了!”谷梁奕辰终于忍无可忍,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可也正是这一巴掌,彻底激怒了司徒岚和她背后的司徒家。
“你敢打我?”司徒岚震惊而又愤怒的瞪着谷梁奕辰,继而转身对众人道,“你们看到了吗?他竟然为了那个贱女人打我!我刚刚说错了吗?是他对我不忠在先,难道现在我还要忍辱负重的让他当着众人的面把我城主夫人的名号给葬了吗?”
这时,跟在司徒岚身后的司徒家终于有人站了出来:“城主,您做事别太过分,夫人对您哪点不好?您要这样对她?”
接着又有人应和:“对呀!夫人她为城主您生养淳儿,甚至您把那个女人和她的女儿接进城主府里来,夫人也都忍着了,可城主您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夫人。世人皆知,这城主夫人只有一个,您如今如果将那女人以城主夫人的名义葬了,那夫人又当如何?”
就连一些官员也都开始向着司徒岚说话。
谷梁奕辰笑了起来,笑得癫狂:“哈哈哈~哈哈哈~司徒家的势力果然如日中天啊,我谷梁城里有多少人是司徒家的走狗?嗯?就连我城主府都有不少人是司徒家派来的,谷梁城表面看起来是我谷梁家的城池,其实早就已经成了你们司徒家的囊中之物了吧?”
说罢,冷笑着望着司徒家的几人,眸色一沉:“当初我就不该听老城主的娶了你们司徒家的女人!”
当初老城主说娶了司徒家的女儿才能稳固他在城中的地位,也能让他获得更多的帮助,甚至还想着他有能力瓦解司徒家的势力。
却不知,他心中本就有人,本就对政事不甚关心。
他是有些才能,就算不大伤心却也将整个谷梁城治理的井井有条,衣食无忧。
可面对司徒家他是真的耗尽了心血,也只是布下了网,如今网尚未成型,连收也收不得。
“后悔了是吗?现在后悔已经迟了!”司徒岚似乎打算豁出去,不管什么夫妻之情,这个男人既然对她无情,那她也不必再为他考虑,“我告诉你,今天我还就是不允许这场葬礼进行了!”
说罢,便对屋外的一群人挥了挥手:“来人!给我把那贱女人的尸体扔出城主府!不要让她污了我们整个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