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菲骑马走在路上,心中想着白衣女子的奇怪手势,只是一点也想不通。
忽然,她又有了如芒在背的感觉。柳若菲回头一望,看到红衣朱少,不知什么时间追赶上来,正望向自己。
柳若菲身着男装,并未蒙上面纱。她隐身在一众男子中间,没有人特意关注于她。这次被白衣女子另眼相待,引起了朱少爷的注意,他的目光总是在柳若菲的身上打转。
柳若菲并不理会于他,那些人,在这些大内高手面前,简直不值一提。她只装未看见,紧紧跟随在叶青麟的身边。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朱少才带领家丁,越过柳若菲一行人,急急向前行去。
柳若菲看到朱少行色匆匆,想他绝干不出什么好事,暗骂了一句:“纨绔!”
“那人果真让人生厌!”叶青麟不知何时放缓了马速,看到柳若菲的表情,说道。他虽未说话,早将朱少的飞扬跋扈,看在眼中。
“那还不容易,晚上派人先揍他一顿。让他在床上躺上一段时间,省得在我们眼前生厌。”上官福临也凑了过来。
“还是算了,我们着急去红河口找人,路上少若是非为妙。朱少一看就是家缠万贯的主儿,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柳若菲心中讨厌,还是理智分析。
“小爷只是看到他,一个小人,糟蹋了好好的一身红衣!”上官福临愤愤说道。
柳若菲看到他一身耀眼的红衣,笑着说道:“上官公子,朱少做了坏事,那些冤死的鬼魂也找不到你身上。”
上官福临一听到“鬼魂”两字,脸上一僵,策马向前就走。
柳若菲看着他仓促而逃的背影,说道:“王爷,上官公子为何会不怕尸骨,独怕鬼魂?”
叶青麟听到这话,脸上全是忍不住笑意,说道:“福临六、七岁时,顽劣成性。看护他的男仆,未少受牵连责罚。此男仆对福临规劝无果,就经常给他讲些鬼怪故事。”
“未想到福临十分爱听,听上之后,不再胡闹。男仆见此招奏效,搜集了更多的鬼怪故事,讲给他听。只是管用了几日,福临又开始淘气。男仆接连受罚,夜间偷偷装鬼,来吓福临。福临哪里分辨出真假,被吓得不轻。”
“至此,他再淘气,不听规劝,那男仆就以鬼怪相挟。不见效,就夜间扮鬼吓他。福临被他吓怕了,他噩梦连连,无力再淘气,还生出了一场大病。其父就是当朝的异姓王爷上官信,感觉出了儿子的异样,追查此事,才知晓是男仆从中捣鬼。”
“上官王爷虽然杖毙了男仆,福临这怕鬼的病根,却也牢牢的患上了。他一听有鬼,脸就变色,一看到鬼怪,腿就发软。”
叶青麟讲到此处,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柳若菲也不禁抿嘴笑了,上官福临怕鬼,还有这样的故事。
“上官公子的一身红衣,我原想他是为了炫酷,现在想来,他定是为了驱赶心中的童年阴影?”柳若菲猜测道。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未听他说起过。只是在我的记忆中,他从小就喜好红衣。”叶青麟回答。
两人说说笑笑,已是黄昏,众人住进一家客栈。此客栈前后两进的院落,叶青麟好清静,要了后院二楼天字号客房。
柳若菲奔波一日,全身疲乏,饭后沐浴一番,上床而眠。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将柳若菲吵醒。她寻声来到了窗前,拉开窗前,向外望去。
皎洁的月光下,九个身体高挑、体态婀娜、面戴银制面具的女子,身披白色斗篷,正扭动身体。她们脖颈、手腕、脚踝上,都带着洁色银圈,周边是银制铃铛。
女子隐在斗篷中的衣着奇特,上身是露脐小衣,下身是露踝随身裤,外罩及膝小裙,双足赤裸。她们衣服全部洁白无瑕,赤足而立,让人感到扑面而来的寒意。
九人舞动身体,身上的披风,闪落地上。女子身形越舞越快,铃铛的声音,也是更加清脆悦耳。尤其现在是寂静的深夜,柳若菲感觉,铃铛似在心头激荡、回响。
柳若菲搜寻四下,看到叶青麟和众多房客,齐齐开窗向外张望。叶青麟看到柳若菲无恙,才放心向下观看。
柳若菲看到了叶青麟,才安下心来,继续向下观望。
只见女子身形舞动,不停组合成不同的阵型。阵法变幻,让人感觉,这些女子正在举行着恭迎、欢庆的仪式,虔诚备至。
柳若菲正在疑惑不解地看着,却见一道红色身影,从二楼窗户跃下,竟然是朱少。柳若菲认为他只是纨绔,此时见他身上却也有些功夫。
他穿着红色寝衣,冲进了女子之中,东冲西撞,想拉女子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