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虎急得又想去赌黄石的口,被颜峰拉住了手臂。颜峰情真意切的说道:“大哥,你醒醒吧,睁开眼睛看一看,我们不要性命的把守边关,德贤王是怎么样对待我们的?他是皇子,他如此,说明皇帝又哪里将我们放在眼中?”
“我们这些在刀口上舔血的铮铮汉子,在他们的眼中,就是耀武扬威的工具。”
潘虎将两个人拉到近前,他又警惕地看了看门外、窗外,为难的说道:“好兄弟,低声一些。德贤王如何?我难道不知,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们是臣子,你们莫说这些掉脑袋的话。”
“大哥,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来个痛快,也省的在这受这鸟气!”黄石梗着脖子说。
“其实也不尽然,王爷身边那位姓柳的小书生,人还是不错的。她暗中派人给我送来了金疮药膏,药效很好。”潘虎看着桌上的一盒上好的金疮药膏说道。
“他人好又有什么用?王爷根本不听他的,只是与那个疯狗一般的上官公子沆瀣一气。”黄石愤愤的说。
颜峰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黄石,又扫了一眼六神无主的潘虎。他清了清嗓子,低声说道:“大哥黄袍加身,这条路恐怕行不通。”
黄石冲他瞪了瞪眼。
颜峰向着他温和一笑,说道:“好兄弟,你不要着急,听我细细说来。”
他看到对面两个人被他吸引了注意力,才低声说道:“我们人太少,又没有财力支撑,如果大哥枪当皇帝,名不正,言不顺,那时,就会成为万箭之矢,被大军合围,很快就会被消灭掉。”
潘虎听了颜峰的话,点了点头。黄石听颜峰这样一说,头脑清醒过来,后怕地挠了挠脑袋。只是他心有不甘,口中嘟囔道:“这也不行,那也不通,就只能在这里,一味受那几个鸟人的气了?”
颜峰讳莫如深的摇摇头,说道:“眼下就有一位明主,就看我们兄弟敢不敢去追谁?”
“明主,他是什么人?”潘虎皱眉低声问道。
颜峰看到潘虎认真的询问,见他动了心,就低声说道:“不知两位兄弟是否听过乌雀堂?此人就是乌雀堂主。”
“乌雀堂?”潘虎搜寻着自己的记忆,说道:“我听过这个暗杀组织,据说里面有许多武功高强者,他们接单赚钱,有时也会铲恶助善,替天行道。”
“大哥所说不错,只是大哥可知,这位堂主还有另一个身份?”颜峰问道。
“颜兄,有话就痛痛快快的说出来,莫让我们猜来猜去的,难道他还能是什么王孙公子不成?”黄石被颜峰吊起了胃口,急不可耐地说道。
“黄贤弟这句话,正说到点子上了,此人正是前朝的皇子,名叫拓跋宏至。”颜峰说着,眼睛转来转去,观察着潘虎与黄石的反应。
“拓跋宏至?前朝皇子?”潘虎大为惊愕,口中轻轻地重复着这两个词。
潘虎警惕的扫了一眼颜峰,问道:“贤弟,你怎么会认识如此重要的人物?”
颜峰叹了一口气,眼中满是无奈,说道:“这两日,我看到大哥拖着受伤的身体,被狗官驱使,心中郁闷难平。今日,我胸中烦闷,偷偷溜出大营,去树林中打了一套拳,在外坐了一会儿。一位气宇轩扬的男子走了过来,他一语道出了我心中的烦恼,让我非常的吃惊。”
“此人说已经注意我们军队很久了,感叹一队英武之师,被蠢驴驱使,就是一场悲剧。如果我们兄弟三人辅佐于他,就是开国元勋,荫庇子孙。”
“我感觉此人并非凡人,话说的也非常有道理。就想答应下来,但是我又想事关重大。就回来找两位兄弟商量一番。”颜峰说完,紧盯着二人的反应。
黄石一拍桌子,说道:“真有这样前朝皇子,复辟兴国,跟他大干一场也是值得的。”
潘虎对着黄石摆摆手,满是疑虑的对颜峰说道:“兄弟,你怎么这样糊涂?听别人说几句话就信以为真?”
颜峰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布包,他在桌上打开,里面是一个年代悠久玉章,另一个是一枚黑色的雀形镖。
颜峰压低声音,对潘虎和黄石说道:“大哥所说极是,小弟也想到了这一点。拓跋皇子让我将两物拿来,请我两位兄弟一观。”
黄石好奇的将两物托于手心,他惊喜地说道:“大哥,这是拓跋绒光的名字,不正是前朝最后一位皇帝吗?这枚金镖,应该就是乌雀镖吧,听闻乌雀堂杀人之后,都会在现场留下这样一枚标志性的金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