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虎接过了两样东西,仔细端详。
颜峰看着潘、黄两人,笑盈盈的说道:“黄兄弟所说无差错,正是如此。”
“拓跋宏至想让我们做什么?将来我们会如何?”潘虎看着颜峰,忧心忡忡的说道。
颜峰凑近两人,低声说道:“拓跋皇子,这些年一直在为复国做准备,表面上他只有乌雀堂一方势力。背地里,他已与南昭有了联络,取得了对方的支持。不久前,他又得到了前朝埋藏的宝藏,财力方面很是雄厚。”
颜峰眼睛盯着两人,继续说道:“只要我们将德贤王生擒活捉,挟持他,将孟将军召集过来,再将孟将军掌控住,如此也就掌控住了他的大营。”
“这样边境的驻军全部控制在我们手中,拓跋皇子就可以在此地称王。此处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我们兄弟三人,就是他的肱骨之臣。以后我们三人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黄石听颜峰描绘出来的美好前景,眼睛中露出了惊喜与向往。
潘虎摇了摇头,谨慎地说:“德贤王是皇子,又听闻他在代理红河口县令。如此看来,他在此处不会长期驻扎。过不了多久,他就会离开这里,那时这里还是我们兄弟三人的天下。既然如此,我们没有必要,去冒灭九族的风险,跟随前朝皇子造反。”
已经被颜峰说得动了心的黄石,听到潘虎这样一说,随之冷静下来。他看着颜峰说道:“颜兄,大哥说得有道理,我们再忍忍。”
颜峰看了看潘虎,又转头瞧了一眼黄石,“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说道:“走,他往哪里走?大哥、黄兄弟,你们还是太不了解京都的形势。这位大皇子最不受宠,平时在皇宫中,就是一个透明人,宫宴都没有资格出席。你们想,他是大皇子,却没有被立为太子,想想他的境遇该有多么糟糕。皇族储位之争,可与我们普通百姓,家主之争,残酷得多。”
“只是大皇子还算命好,从小养在皇太后身边,好歹平安长大。现在他年纪大了,不能再继续留在皇宫中。皇后和太子怎么能允许他留在京都?皇帝也想到了这一点,才将他打发到了我们这样这种兔子不拉屎的鬼地方来。他代理县令?”
颜峰嘲讽地一笑,继续说道:“那只是一次意外,因红河口县令出事,无法上任,恰巧被他遇上了,只时暂时的。他,一个被从京都赶出来的人,哪里会有官职给他?”
“他为何会来我们这里?就是因为无处可去,看到我们品极低,大哥是五品,有五千多人的队伍。王爷在我们这里抖足了威风,我与黄兄弟与他说话,看都未看我们一眼。”
颜峰叹了一口气,说道:“德贤王在这里作威作福,哪里舍得走?”
颜峰一席话,让黄石想到了什么,他立即点了点头,说道:“我今日果真看到,官府差役拉了一马车物品送来了大营,应该是他们的生活用品。”
潘虎头疼的抚了抚额,喃喃的说道:“他还真想赖到这里,不走了吗?”
颜峰看到两个人被他说得无言以对,继续鼓动道:“我们先控制住了德贤王。然后利用他,召来孟将军,控制住此地的官兵。这边行动,同时派出人马,接来我们的家眷。自古富贵险中求,机会转瞬即失。”
黄石听了颜峰的话,一拍桌子说:“大哥,我看我们就干了吧!就是你不同意,我和颜兄今晚,也要将那五人收拾了。”
潘虎瞪起眼睛,用手指着黄石,低声喝道:“黄兄弟,你小声些!”
黄石被潘虎指责,知道他们商量的事,是掉脑袋的事。他脸一红,不敢再吭声。
潘虎安稳住了黄石,向两人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两位兄弟,你们好糊涂。拓跋皇子,我们并不之知其人,开弓没有回头箭。若是此次行动有了闪失,我们三人将万劫不复。”
黄石听了潘虎的话,用手抹了抹鼻头上渗出的汗珠。他沉思片刻,点了点头,说道:“严兄,若是拓跋皇子真有诚意,他应当率领乌雀堂和我们一同擒拿德贤王。”
颜峰以手托腮,低下了头。
四更天的更鼓刚刚敲过,叶青麟五人正在熟睡中,二、三十个黑衣人,隐藏在暗处。二百名潘虎亲自从军营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兵士,悄悄地将五人所住的房间围困住。
隐身在暗处的黑衣人,像幽灵一般蹿了出来,奔向了叶青麟、柳若菲、上官福临所住的房间。
每个房间,都有两、三个人破门、破窗而入,几声尖锐的兵器相交、闷哼、惨叫过后,一个黑影从上官福临的房间中窜了出来。
黑影身法极快,几步蹿到了一个高个士兵身边。他一个转身,躲到高个了士兵后面,将士兵推向追来的黑影,口中喊道:“‘大个子’,帮我挡一下,你帮我挡住他们,你划伤我马腿的事,就一笔勾销。”
“大个子”条件反射一般挡在了上官福临的前面,火把上,跳跃的火苗,闪耀照射出鼻青脸肿的“大个子”,他奋力地阻击着黑衣人。“大个子”口中确认道:“上官公子,你一定要说话算话,千万别再找我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