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世忠查不清案情,怎肯罢休。他再次问道:“舅父,我母亲没有再留下别的东西了吗?”
李锦乾再也压不住火气,斥责道:“世忠,虽是初次见面,我也看得出来,你们父子就是奴仆身份。锦秀跑来了回来,又身中巨毒,想来和你们没少受苦,更没少受委屈。我们李家虽然没落了,还不会将这些钱财看在眼中,包中的银钱,就是锦秀带回来的所有。我手中的银两,是我另外赠送!这已是全部,再无其他。”
他说完这翻话,一甩衣袖,再也不看众人一眼。
谭世忠心急又委屈,他一手抱着布包,一手上前,拉住李锦乾的衣袍,哀求道:“舅父大人,我想看看母亲的所有遗物。”
李锦乾一甩身,躲开粘糕似的谭世忠,想到什么,问道:“能给的,我都给你了。你为何还不肯走,莫非你带人来,要抢劫李家?”
他转身看着心有不甘的谭世忠,苦着脸说:“忠儿,你们走吧!李家看着家宅庞大,舅父真的是没有钱了?”
“李公子,您不要误会。”柳若菲看到李锦乾将众人当成了无赖与强盗,上前解释道。
没有找到藏宝图,忧心冲冲的谭世忠,被舅父又是愤怒,又是装可怜,搞得晕头转向。他只是想查看母亲遗物,舅父为何总是顾左右,而言其他。
柳若菲看到李锦乾总要赶人,担心谭世忠一气之下,拂袖而去,在他耳边低语:“跪地认错,赶也不走!”
谭世忠会意,他跪地叩首:“舅父,您也看出我们父子两人是奴仆。因主家丢了东西,恰好我母不告而辞。我们一路寻来,找不到东西,无颜向主家交待。”
“东西?什么东西?”李锦乾口气缓和一些,半信半疑地看向他。
“就是一张图,是我家传世之宝。”谭墨开口说道。
“传世之宝?没有,锦秀未带回此物。”李锦乾听了谭墨的话,又生出几分戒备,疏离地说。
“我母亲可有衣物之类的物品,她从盘州归来,不能只带这些物品行路呀?”看出李锦乾生气,谭世忠还是追问道。
“衣服、鞋袜是有些?”李锦乾回忆道。
“它们在哪?可否让我查看一番。”谭世忠看到了希望。
“锦秀火化之时,我将这些东西,全部投入火中。”李锦乾边回忆边说道。
谭世忠被这位说话大喘气的舅父,气得从地站起身,指着他说:“您不会将……图,也烧了吧!”
他硬生生的咽下“藏宝”两个字。
李锦乾冷笑一声,说道:“这是你同长辈说话的态度!图,我不知晓。锦秀中毒身亡,却是真的!”
上官福临看到李锦乾不讲道理,拿起香案上的陶罐,递给柳若菲,说道:“少卿,你验验,李氏中的是什么毒?”
柳若菲接过陶罐,真是哭笑不得,她又不是神仙,验得了白骨,也验看不了骨灰。她笑着打破僵局,说道:“依我推测,图已经不在李婶手中。她之所以中毒,定然是招人暗算。”
叶青麟听了柳若菲的解释,点了点头。
“加害李婶的人,我们慢慢再查,世忠兄为母守灵更重要。”她说完此话,将陶罐递给了谭世忠。
李锦乾脸色缓和了一些,看看谭世忠怀中的陶罐,不情不愿的谭彬父子留下,处理李氏丧事。柳若菲等人,跟随着叶青麟回转县衙。
谭墨一路表情颓丧,他对李氏爱恨交加,看到她化作一捧骨灰,觉得一切都不真实。他催马到柳若菲身边,问道:“柳小姐,李婶真的死了吗?”
“确定不了,我暗中让谭世忠观察李宅情况。李氏若藏匿宅中,他定会发现踪迹的。”柳若菲同样怀疑李氏之死,她让谭世忠赖在李宅,就是要摸清里面的情况。
众人回到县衙休息,还好再没有刺杀之事发生。
第二日,谭墨收到一小童传信,他看后一扫多日阴霾,说道:“我师父在此地,要我去拜见。”说完,他跟随小童离去。
“谭墨会不会上当被骗?他师父怎会如此巧,与他相遇?”上官福临昨日外出被追杀,看到谭墨外出,不免为其担心。
“应该不会,谭墨是看到师父亲笔书信,才外出的。”柳若菲扫了一眼门外,顺口说道。
上官福临听柳若菲这样说,懒洋洋的说:“线索断了,我们要回盘州吗?”
叶青麟未理会上官福临,说道:“昨夜,我让护卫夜里探查了李宅,里面除了李老夫人,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五、六个老仆从。整个李宅,死气沉沉的。”
“我们下午再去李宅拜祭李氏,看看谭世忠是否有所发现。李氏不简单,李宅也不简单。”柳若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