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上官福临还要炫耀,听到柳若菲的尖叫,立即回头。
他看到一团黑影,就要砸到了柳若菲的身上,伸手将柳若菲拉到了身后。
黑影“噗通”落在了他们的身边。
上官福临又惊又气,向着楼上怒骂道:“真的是狗胆包天,竟敢谋害小爷。小爷抓到你,将你碎尸万段!”
柳若菲拉了拉上官福临的衣袖。
上官福临顺着柳若菲所指,看到落上地的,并不是什么花盆等物,而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婆。
老太婆倒在血泊之中,她的脸上、身上,全是横七竖八的伤口。
柳若菲紧紧盯着地上的尸体,瘦削的身体,身上的衣物虽被划破,面料却也十分的考究。
“这样的老太婆,也有人如此谋害?真的是丧尽天良!”上官福临气得紧咬牙关。
他原以为是楼上之人用花盆等重物,暗算他与柳若菲,未想到,从高空落下来的,竟然是一具血淋淋的尸体。
雷三听到了这边的喊声,急急赶了过来。
柳若菲说道:“上官公子,你看守现场,我们上楼去查看一下。”
上官福临将雷三拉住,迈步向前就走,说道:“柳少卿,让他看着,我们一起去。”
他才不愿意像一个傻子似的,守在一具鲜血淋淋的尸体旁边。最关键的是,他真的有的害怕,却又不能当众表现出来。
柳若菲看着还在警惕四望的雷三,无奈一笑,同上官福临走进了酒楼。
上官福临进门就看到一个伙计跑过来,他揪住伙计,一指身旁的柳若菲,说道:“她乃是大理寺少卿,有人被从状元楼中抛下而亡,你立即去大理寺报案。”
伙计看着柳若菲从取出来的大理寺腰牌,同身边的伙计交待一声,随即冲出门去。
上官福临向伙计瞪眼,问道:“出了人命案件,老板还不出来,想被查封不成?”
两个伙计笑脸相迎,说道:“这位官爷,您稍等等,我们老板,马上就来。”
上官福临看着一个小伙计,飞跑着冲向楼上。他大声指挥着说道:“叫来一些伙计,分散到各个楼层,让客人在各自房间内,不要出来。”
柳若菲与上官福临迈步上楼,小跑着的酒楼老板,一头大汗、强挤笑脸,跑了过来。上官福临让他派人,封锁酒楼四周,不能让人从前、后门及窗户逃出。
柳若菲命令老板,将在场的食客进行登记。她当时恰好仰头,看清楚了尸体飞出的房间,是五楼中间的一处房屋。
刚刚,她发现飞出来的是尸体后,重新抬头,确定了窗子的位置。
她快步上了五楼,数着房间,找到了抛尸体的那个房间。
房间内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桌子上摆放着丰盛的菜肴,菜肴还有着余温,几乎没有动过。两副碗筷,有使用过的痕迹。
房间内物品摆放有序、整洁,就仿佛客人只是短暂外出,随时会推门而归。
柳若菲以为是自己找错了房间,退出房间,又数了一遍,确定自己并没有错。
上官福临看到柳若菲,将案发现场,确定是此房间,而房间内却没有一处血迹。他摇摇头,向两边查看。
紧临此房间的,室内皆有客人。
上官福临在房间内,未发现血迹与异样的人。他询问,是否听到有人呼救?
各室的食客,都摇头否认。他们说正在听曲儿、吃饭,完全没有注意到室外的情况。
无奈,上官福临重新返回,来寻柳若菲。
他看到柳若菲正站立在窗前,探头向窗下看着。
上官福临上前,果见窗子下面有几点血迹。
柳若菲抬起指间,给上官福临看,鲜血还没有凝固。
上官福临学着柳若菲的样子,向下探头望去,看到了地上的尸体和站在一旁的一个小伙计。
掌柜带来了伙计,伙计向柳若菲讲述,此间客人有两人,一位是面蒙白纱,身穿淡蓝色衣裙的高贵女人;另一位是中年道士。
他上菜时,听到两人会低语,偶尔谈一些诗词歌赋,并什么听到可疑的言语。
“他们什么时间离开的?”柳若菲立即发问,她依据上场分析,此处虽无血迹,也应当是第一案发现场。菜肴余温还在,凶手并没有走远。
“小人看到女子下楼去,大约……一盏茶的时间。那位道士一直在房间内,小人没有看到他出来。”伙计回忆道。
上官福临刚要外出搜寻,雷三走了进来,向柳若菲禀告道:“柳少卿,属下让伙计看守案发现场。属下飞上楼顶查看,没有发现可疑人。”
“你去楼下,查访一位蓝衣女子,她一盏茶之前离开,我推测她是坐着马车而来。”柳若菲想到凶手杀人,现场无血,又敢当众抛尸体到楼下,定然是一位武功高手。恐怕此人,早已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