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福临眼睛瞪圆,忽又迅速恢复,他将食指压在自己的口前,向柳若菲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之后,他不发音,用口语向柳若菲说出两个字:“保密!”
柳若菲看到上官福临大方承认了此事,瞪大眼睛的人,换成了她。
“你今后离王爷远一点!”柳若菲提高声音说话。
上官福临一怔,忽然明白过来,瞪了柳若菲一眼,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自己承认了的事情,还不让人说!对了,你今后离谭墨也远一点!”柳若菲再发警告。
上官福临让突然发飙的柳若菲搞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他不能因得到一个暗卫,失去两个兄弟吧!
他脸纠结成了个包子形,真想向柳若菲实话实说,再耍赖,就是要将福忠留在身边。
她看着有苦难言的上官福临,心中生出了一丝同情,压低声音说道:“我会为你保密,只是你一定要管住你自己。”
上官福临向她摆摆手,说道:“你又要调查什么?”他必须找另一个话题,再谈下发,他就要被柳若菲逼迫得招出了实情。
柳若菲说道:“我想到了一个问题,要再去林生布庄去看一下。”
“哦,那里呀!我们已经查过的,瑞金在那里买到的布匹,没有问题呀!”上官福临看到柳若菲果真被自己骗到了,不再提福忠之事,还暖心地递是了一份早点,笑着说道。
柳若菲许多事情,都由叶青麟安排妥帖,她并不知晓暗卫的珍贵。其实,要一个功夫高强、绝对忠诚的人,成年累月躲在暗处保护着主子,并不是一件易事。
叶青麟身为王爷,身边也只有三名暗卫,所以才会送给了柳若菲一名。
上官福临在府中并不受重视,上官王爷寄希望于他两位兄长之上。故而上官福临身边只有护卫,并无暗卫。
此次,因为叶青麟不喜柳若菲身边有其他男人出现,让上官福临拾了一大便宜。上官福临了解柳若菲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主,他宁愿让柳若菲误会,也不肯交出福忠。
柳若菲就是一个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主,哪知这些。她完全沉浸在案情之中,摇摇头,说道:“我只是一种直觉,总感觉我们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她昨晚一夜未睡好,迷迷糊糊间,想起了林生布庄,小伙计接待他们时的情景。
当时,一名瘦瘦的伙计一看柳若菲手中拿的布匹一角,先是一怔,他刚想说话,又上下打量了柳若菲,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他笑笑掩饰掉了自己的冲动,开口说道:“小姐,可是确定此布匹,是否是在本店所买?”
柳若菲看着他,点了点头。
伙计毫不犹豫地点头答道:“小姐,此布料是我家的。”
柳若菲仔细回想,总感觉小伙计的说话、神情有异,她要再去询问一番。
两人来到了林生布庄,找到了那名伙计。
上官福临积极表现,向伙计丢去一锭银子,伙计果然乖乖开口了。
柳若菲的怀疑是正确的,原来在他们来之前,有人已经手持这块布料询问过。伙计当时将柳若菲当成了那个人,细看不是,才会表现得吞吞吐吐。
“你可记得那人的相貌?”柳若菲眼中发光地问道。
“那个女孩子……十二、三岁的年纪,说话怯怯的。”伙计回忆着笑道。
柳若菲返身回到了马车之上,取来了云红的画像。伙计一见,立刻说道:“就是她,小人是不会记错的。”
“怎么会是她来调查?”上官福临又晕了头。
“她是什么时间来的?”柳若菲想起了之前搜查瑞金房间的一幕,在布匹上看到的缺失一块的痕迹。
“大约是那匹云锦卖掉之后的三日吧,小人不大能够确定。”小伙计紧张得挠头说道。
“这怎么可能?”上官福临完全坠进云里雾里。
柳若菲也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
两人出了布庄,上官福临兑现诺言,请柳若菲去附近最大的酒楼,去吃大餐。
柳若菲头脑中在思考着案情,跟随着上官福临,机械地向前走着。
上官福临还没有从得到暗卫的兴奋中走出,他指着身边豪华、气派的酒楼,向柳若菲炫耀道:“柳少卿,你今日真的是有口福了,这家酒楼,可是京都中最大的酒楼。”
柳若菲抬头一看,酒楼有五、六层高,上面立着三个大大的金字“状元楼”。
她正仰着头看,突见一个黑影从一盲扇窗中飞出,正砸向昂头的柳若菲。
柳若菲吓得大叫一声,向着上官福临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