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秀身体一闪,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匕首。李锦秀身形一转,手中的宝剑,向外格挡。他感觉眼前忽然没有了李锦秀的身影,转头一看,李锦秀已经落在了姚香凝的身旁,那把匕首,全部没入了姚香凝的胸口。
夜凌风提剑来相救,婢女春香将他挡住,两人缠斗在一处。婢女春香已身受重伤,哪里是杀得红了眼睛的夜凌风的对手。很快,她被夜凌风一脚踢开。
夜凌风看得清楚,姚香凝必死无疑,他提剑奔向李锦秀,想杀之而后快。当他举剑要刺向李锦秀时,一柄长剑将他的剑格挡开来。他抬头一看,来人竟然是他的徒弟谭墨。
夜凌风看着站在面前的谭墨,冷笑一声,说道:“逆徒,你敢与为师动手?”
谭墨一笑,说道:“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只是您这位师父,持着肮脏目的来接近我,何配我师?”
夜凌风眼睛露出轻蔑的笑,说道:“好,好,好!你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能耐?”
谭墨持剑挡在自己的身前,毫无畏惧地说道:“你心怀叵测,又安能教授于我真功夫。但世忠是我的好兄长,他的母亲,我定要护得。”
夜凌风听了谭墨的话,像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他大笑着说道:“我早就看出来,你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你既知是螳臂挡车,还上前来,为了兄弟?蠢货!你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吧?”
夜凌风手指李锦秀,鄙夷地说道:“她就是别人养的一条狗,盯上了你家的财产,才会潜伏于你家。谭家灭门,所有的内部信息,都是她传递出去的。你多年来苦苦寻找的仇人,未想到,就在你的眼前吧?”
谭墨表情淡然,丝毫未受夜凌风的挑唆,依旧死死挡在李锦秀的面前:“她怎么做,是她的事?世忠兄待我,绝不是虚情假意。我只想救下她的母亲。至于我与她的帐,我会慢慢与她算来。”
李锦秀听到谭墨如此一说,她表情眼神复杂的看了谭墨一眼。
夜凌风与谭墨已经打斗在一处,两个人的实力相差太多,谭墨竭尽全力,也只在夜凌风面前走了十几个回合,就被他一掌拍飞。
雷一、雷二得了叶青麟的吩咐,跳了出来,阻挡在谭墨的面前。夜凌风看到谭墨来了帮手,他不由向后退走。
李锦秀看了一眼倒在身前的谭墨,她一扬手,将一把金灿灿的钥匙,抛到了谭墨的身边,说道:“谭公子,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谭家!我毁了谭家的藏宝图,地洞中是我多年积攒的财富。赔偿于你,我们俩的帐一笔勾销。”
谭墨看着眼前,被他一直视为养母,实则是害死他父母仇人。他没有拾地上的钥匙,也未答话,倔强将头偏向了一边。
夜凌风看到李锦秀为自己聚集的财富,转手留给了谭墨。他气得一咬牙,随即嘲讽的大笑,说道:“锦秀,你真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盘!杀人夺财,现在就只想用一些黄白之物,将一切都抹平?”
“平与不平又有何区别?今世也只能如此。若谭公子觉得心有不甘,可以在下一世再找我寻仇。他人的帐我就不管,我的帐却要算得清清楚楚。”她说着猛然伸出了左手,抓向了姚香凝的脸。
奄奄一息的姚香凝,发出了一声凄惨的惊呼。
李锦秀的手,落在了姚香凝如仙如画的脸上,她的脸上,瞬间血肉模糊。
李锦秀的左手,掐进姚香凝的脸,指尖没入她的脸上。夜凌风听到姚香凝的惨叫,闪身跃起,就要扑上前来救。
明灯不知从什么地方扑过来,紧紧的抱住了他的后腰,两人一同从空中跌落到地上。李锦秀左手未松开姚香凝的脸,右手拔出了姚香凝胸口的匕首,狠狠地扎入了自己的胸膛。
谭墨见状,想要扑过来,终究晚了一步。他将要摔倒的李锦秀,抱在了怀中,眼泪不争气的滚落下来。
李锦秀看着谭墨,用最后的一丝力气说道:“对不起,我知道你从小就非常依恋我,我很喜欢你。下一世,我再到谭家做牛、做马为自己赎罪。你将我与他们俩葬在一起……”
她想伸手摸一摸谭墨的脸,为他擦擦眼泪。只是她再用努力,手还是伸在半空中,就无力的垂落下去。
明灯还与夜凌风缠斗在一起,看到李锦秀死在了谭墨的怀中,他大叫一声:“主人!”不要命,再次紧紧抱住了夜凌风。
身为武术大家的夜凌风,未想到有一日,会与人抱腰、夹腿,在地上滚作一团。婢女春香提着一个大大的罐子,跑了过来。她将罐中的液体,全部倾洒而出,倒在了两人的头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