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秀癫狂地摇晃着儿子的身体,撕心裂肺地呼唤着:“忠儿,我的儿子,你不要丢下母亲!忠儿……”
倒地的谭彬,看到儿子垂危,他拖着流血的身体,爬了过来,地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李锦秀看到满头大汗的谭彬,跑过来,将他抱在怀中,骂道:“你就是一个大傻瓜,明明知道我不爱你,明明知道我在骗你,为何还要这样对我?”
谭彬的头靠在了李锦秀的肩膀上,他那张历尽沧桑,刻着几条深深皱纹的脸上,绽放出出一抹无比宠溺的笑。
他伸手抚摸李锦秀头上的青丝,喘着粗气,艰难地说道:“我就是一个大傻瓜,又怎么办?至从我第一眼看到了你那一刻,我的心中就只有你……我不能没有你,你想要灭亡谭家,它就灭亡好了,你想要谭墨活着,他就活着好了。”
“我只要和你在一起……一切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我知道……你身后站着魔鬼。为了保护你……我主动联系到魔鬼,让我来面对那个人,不想让你害怕……”
谭彬越说声音越小,他还想说更多,一口鲜血涌了上来,喷射而出。他大瞪着满含眷恋的眼睛,痴痴地看着李锦秀,一动不动。
李锦秀抱起谭彬,将他与儿子放在一起。她想起身,却扑向谭彬与谭世忠的尸体,将两具尸体紧紧搂在怀中,大哭道:
“两个傻子,你们都是傻子。呵!还有一个世上最大的傻子,就是我!我已经拥有了世上最珍贵的人,却偏偏瞎眼,去追逐那肮脏不堪的畜生!”
夜凌风一脚将婢女春香踹开,向着李锦秀大笑,说道:
“我肮脏不堪?李锦秀,你太高看了你自己了!本皇子早就看出,你诡计多端、心术不正,娶你为妻?你哪里配得上!难道就凭借你那颗比墨都要黑的心?你这样的人,为本皇子去做一颗棋子,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恩赐!”
“拓跋宏至,你难道未高看你自己?你一直对那人的优秀,耿耿于怀。那人高高在上,人人敬畏。他的组织,无名无姓,法度森严,隐身人后,深不可测。你又如何?不过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罢了。”
“你不甘曲身于他人之下,私自构建自己的势力。我当年已将谭家的藏宝图夺下,让‘大麻子’给那人送去。你半路劫杀,导致藏宝图丢失。”
“你一面对他虚与委蛇,一面建立乌雀堂,甚至与外邦勾连,想在红河口自立为王。然后,你空有心高气傲之心,却无惊天伟地之才。你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却全部落空。多年苦心经营,一朝损失大半。你拿什么与那人相比,哈哈哈!你永远也比不上他,永远!”
李锦秀一边嘲讽夜凌风,一边仰天哈哈大笑。
“闭口,你就是一个毒妇!”素有仙人之姿的夜凌风,突然全身爆发出一股狠厉,他向着李锦秀咆哮起来。
李锦秀瞟了一眼夜凌风,继续哈哈大笑。面对目露阴狠的夜凌风,她却笑着说道:“这副穷凶极恶的模样,才是你的本来面目,你再也装不下去了。”
李锦秀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块薄纱。她目露嘲讽地说道:“你以为你已经得到了藏宝图,就可以露出真容。你要杀我,想抱着美人归!我告诉你,那张藏宝图是假的,真的图,在这!”
夜凌风看到李锦秀拿出真的藏宝图,他面色一愣,口中不由得唤了一声:“秀儿……”声音温柔得要滴出水来。
李锦秀听到夜凌风唤她,神情一滞,很快她面上现出凄惨、自嘲的笑。她挑眉看着夜凌风,认真地说:“你只有看到,我身上有利用价值,才能晓得我是秀儿。”
她转身从身后手下人手中,取来一个火折子,眼睛看着夜凌风,手上欲将藏宝图,凑到火上点燃。
躲在暗处的柳若菲,看到李锦秀要烧藏宝图。她本能的要冲出来。谭墨一把将她拦住,向她摆了摆手。
上官福临看到谭墨又去拉柳若菲,他急忙向前,将柳若菲拉到了自己的身体一侧,再次用自己的身体将两人隔开。
夜凌风看到李锦秀要烧藏宝图,他一个飞身,上前就要过去抢图。
一道寒光向他袭来,夜凌风只好闪身躲避。
李锦秀看着神情焦急的夜凌风,她笑着将手中的藏宝图在火折子上,慢慢点燃。
夜凌风想再次冲上来,却见李锦秀手中的薄纱,腾起一个妖艳的火球,飞到空中,似一颗滑动的流星,转瞬变成了一团暗红,在风中分散成了点点亮色。
李锦绣笑着走向夜凌风,夜凌风提起宝剑,咬牙切齿地盯着李锦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