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菲身着男装,她如男子一般,向林飞虎抱拳施礼。
林飞虎在抱拳还礼之时,看到了柳若菲手上戴的藤萝指环,不觉一愣。他虽很快掩饰过去,却还是被心思细腻的柳若菲捕捉到了他的异常。
她不露声色,仿佛未留意男子的暗中打量。面前的林飞虎,让柳若菲感觉与想像之中的形象不符。
柳若菲原认为,林飞虎应当是一位膀大腰圆的壮汉。而实际上,林飞虎面白如玉,体态瘦削,身穿一身白色孝服,更像一名孱弱的文人。
三人跟随着潘虎到灵前拜祭,林飞虎跪拜还礼之后,将四人请去内堂休息。
许多御林军的将领、兵士都在这里守灵,帮助招待客人。
柳若菲看到秦甲、秦乙两兄弟,也在众人之中。她正在暗中观察,上官福临来到她身边,低声问道:“柳少卿,林将军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城墙跌落下来的,我们就不用验尸了吧?”
柳若菲点了点头,她看得出,林将军在御林军中拥有很高的威望。如果他们贸然验尸,引发众怒,他们在军营之中,将无处安身。
她想想,低声说道:“上官公子,林将军的尸体我们验看不得,那匹受惊的战马尸体,现在何处?”
上官福临被柳若菲如此一问,微微一怔。他说了一句:“稍等。”随即混迹进了御林军的将领、兵士之中。
上官福临有许多朋友、发小,均在御林军中任职,他的消息,很是灵通。
上官福临很快返回,对柳若菲小声说道:“那匹死马,林副将军准备为父亲陪葬,现在就在林府。”
“那匹马是罪魁祸首,他怎么会想用它来陪葬林将军?”柳若菲惊愕地问道。
“据林飞虎所说,此马乃是其父的爱驹,林将军虽然因它而死,但是以他对父亲的了解,父亲一定希望此马为其陪葬。林将军被此马所害,他到了阴间,也想自已解决了此马吧?”
上官福临也不知是听到的,还是自己的猜测。
“此马现在何处?”比起林将军的尸体,柳若菲更想查验那匹马的尸体。
“据说在一处偏僻所在,我们要不要今晚赖在林府,晚上偷偷去验看马的尸体?”上官福临想到柳若菲半夜挖坟的经历,试探着问道。
上官福临原是怕鬼的,夜间不愿外出。只是仙人观之事,上官福临未能参与到。他现在想寻找一些刺激的事情,弥补一下自己的遗憾。
柳若菲摇了摇头,她可不想被在林府,被人当做小贼抓起来。她沉思片刻,对着上官福临低语几句。
上官福临点点头,抽身离去。
林飞虎正忙着迎送客人,处理父亲丧事的各种祭奠仪式。无意间,他看到许多将领、兵士,三三两两聚在窃窃私语。他不知发生了何事,让手下的亲兵前去查看。
亲兵回禀的信息,竟然是大家都在背地里议论,林将军是被人谋杀的。
林飞虎眉头紧皱,低声问道:“此话是由何人传出?”
亲兵摇摇头说道:“副将军,小人偷听了几处人的谈话,他们说现在御林军都在怀疑,只是从前不敢说出口。今日他们看到林老将军即将下葬,心中不忍,才一吐为快。”
林飞虎眼中涌现出悲伤,喃喃说道:“难道父亲真的是被人所害?”
他想亲自听听众人的看法,当他走进内堂时,看到人们环绕在上官福临的周围,听到他绘声绘色的向大家讲述自己破解案件的故事。
上官福临口若悬河,差不多将柳若菲、叶青麟等人的经历,全部改编到了自己的身上,故事当然精彩不断。
一众男人,听他所讲,眼中皆露出敬佩之色。
突然,秦乙凑到上官福临的身边,说道:“上官公子,您真的是神探,可否看看林将军遇难之事,是意外,还是人为?”
秦甲看到秦乙当着众将领的面,与上官福临说这些,他上前拉住秦乙,说道:“上官公子,您莫要误会,我兄弟昨晚守夜,喝多了酒,才会胡说。”
潘虎硬撑着站起身,向上官福临抱拳说道:“上官公子,其实我们面对林将军的死,兄弟们的心中一直存疑,还请上官公子为我们解惑!”
潘虎带头讲话,众人纷纷站起了身来。
林飞虎分开众人,走到了上官福临的身前,单膝跪地说道:“上官公子,父亲不明而亡,还请您帮忙查找父亲的真正死因。”
上官福临看到林飞虎对自己施如此大礼,忙上前一步,双手将他搀起,但他却面露难色地说道:
“林副将军,我们破获的都是被害人被杀当场。而林将军是马匹受惊,跳下城墙,我已听些传闻,无非都是怀疑之词,并无任何的实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