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胡郞中怔在原地,口中嘟囔道。
“你不是又在怀疑,是姚公继室背后下的毒手吧?”柳若菲看到他对姚家情况很是了解,询问道。
“不……不知道,小人并不知情。只是刚刚这位小姐提出,姚家三位公子,可能是中毒而亡。这着实无此可能,小人昨晚回家惶恐,担心小人医术不精,误诊了病情,用错了治疗方子。姚家三公子是姚公的命根子,若有闪失,姚公必要与小人算帐。小人心中不安,为了保全家人,就将他们送走了。小人隐瞒此事,还请大人责罚。”胡郎中以头叩地,颤声说道。
“这就自己认罪了!”柳若菲瞪大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胡郎中。
上官福临听了胡郎中的话,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他高兴得一拍小几,说道:“小爷就说你是凶手,你还辩解,这回服气了?肯认罪了?”
胡郎中跪俯在地,身体颤抖着说道:“从后面的情形来看,的确是小人看错病症,错开药方,只能认罪!”
叶青麟让上官福临将胡郎中所述,书写下来,让他签字画押。之后,让人为他带上重押,押入死囚牢。
上官福临看到胡郎中被收押入监,他笑着指指柳若菲放在小几上的证物样品,说道:“柳少卿,你还不让我碰?案子已被我破,你这些宝贝,全派不上用场了。”
柳若菲不理会上官福临的嘲笑,她看着胡郎中被押走的方向,说道:“胡郎中好生奇怪,一边喊冤枉,一边偷送家人。”
“他就是想蒙混过关,未想到小爷我,睿智无双!”上官福临开心的拍着自己的胸脯。
“是郎中所为?”案子轻松破解,柳若菲有些不敢相信会这样容易。
“我早就怀疑是郎中所为,你却不肯信我。我也会推理、会侦破的。”上官福临心中暗笑柳若菲破案抓不到重点,只会不厌其烦的忙碌,做些无用功。
“仵作楚林在哪?我想再去看看尸体。”柳若菲起身说道。
上官福临挡住柳若菲的去路,说道:“你疯了,案件已破,你还要去验看什么尸体?”
叶青麟站起身,吩咐身边的护卫:“去找楚林,让他去停尸候着。”
上官福临看叶青麟也要去停尸房,不敢再阻拦柳若菲。他口中不服气地嘟囔着,脚下还是不情愿地跟上了两人。
三人来到停尸房时,楚林已将三具尸体上的白布揭开。
柳若菲从随身荷包中,拿出一副手套戴好,仔细查看每具尸身。
上官福临见柳若菲,从上到下翻看男尸,男子的下体,她也不放过,胸中的不服气荡然无存,只剩下目瞪口呆。
叶青麟心中不舒服,只是他对此案,同样心存疑问。仵作楚林找出不死因,他无法,只得任由柳若菲来此查看。
柳若菲在一男童尸体边停下来,楚林走上去。柳若菲指着男童耳廓部位,有一处樱红色的尸斑,说道:“此处,很是可疑。”
楚林走上前,疑惑说道:“柳少卿,这只是尸斑,有何特殊?”
上官福临从震惊中缓过来神,他凑上去,看了看尸体,了然说道:“这种尸斑,很多尸体上都有的。柳小姐,我原认为你是急于破案,原来文文弱弱的外表下,包裹着一颗恨嫁的心!”
他一边说,一边眨眼,脸上带着古怪的笑。
柳若菲正低头研究那块尸斑,听到上官福临开始胡说八道,瞪眼说道:“你心中若是满园关不住的春色,可以与朱少学学,去路上追追女孩子,不要在这里,像一只乌鸦在这里胡乱说话!”
她说完,气得扭头走回自己的房间,让县衙内的婆子,备了热水,胡乱沐浴一番,就倒在床上,不愿再起身。
晚饭时,叶青麟看到柳若菲没有出来吃饭,让婆子将饭菜,端进了她的房间。柳若菲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她可不会为了他人的错误,让自己挨饿,她就是不愿意看到上官福临那张欠揍的脸。
第二日早饭,柳若菲依然没有出来吃,叶青麟又让人为她端了进去。
上官福临眼中的柳若菲,开朗活泼,一直很好说话。他未想到,这次玩笑开过火了,柳若菲真的生气了。小丫头生气的样子,很是吓人。他看到叶青麟面色阴沉,吃饭时有意避开叶青麟,不敢与之碰面。
早饭后,叶青麟来到柳若菲的房间前敲门,说道:“柳小姐,我听闻红河口最大的寺庙,莲花庵香火旺盛,我们去看一看如何?”
的确有很多人,向叶青麟讲起了莲花庵。据说有情人在莲花庵求得红绳,系在彼此手腕上,两人就会就不分离。这么好的机会,叶青麟当然不会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