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菲看到两个小乞丐吃饱了肚子,人也精神了许多,才蹲下身问道:“现在你们讲一讲,为什么泅水,进入花园中装神弄鬼?”
两个乞儿看看柳若菲,低着头不敢出声。
“不老老实实回答,一会儿,爷就将他们报到官府,关进大牢,先打上一顿。”上官福临看到这两个小乞丐,就难抑心头的火气。
“你们年纪虽小,也应该懂得私入民宅,是犯法的事儿。有什么话,现在讲出来,还有商量余地。真是上报到了官府那里,谁也帮不了你们了?”柳若菲继续劝道。
两个小乞丐听了这话,眼圈一红又要哭出来。
“你们都是小男子汉的,做过的事情,就要懂得承担责任,解决问题。只是一味的哭泣,浪费了时间,还错过了解决问题的时机,得不偿失。”柳若菲再次耐心劝解。
一个小乞丐在柳若菲的劝说下,终于吞吞吐吐地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这是一群拥有二、三十人的乞丐,在谭家出事后,家宅空闲下来,这群乞丐就暗中将这里当作了自己的老巢。
他们担心有一日,此宅被他人占去,就听从的乞丐头领的吩咐,开始深夜装神弄鬼。
他们装得神乎其神,并四处散播谣言。令附近百姓,对谭宅谈之色变,加之谭家一夜消失,更是让人深信不疑。
传言如猛兽,导致众人对谭宅都绕路而行,唯恐避之不及。
当管家谭彬回来维修谭宅,这群乞丐不甘心失去多年占据的老巢,就利用河水通向院外,一次次夜里从水下进出谭宅,装神弄鬼、兴风作浪,吓走工匠。
虽然吓走了一些工匠,但是谭家人还是住了进来。
尤其近日,他们看到许多持刀剑的壮汉入宅,只能偷偷的躲了出去,在四周游荡。
一晚,一乞丐听到谭宅内传出了鬼嚎之声,他们担心有其他的势力入侵,顾不上太多,继续潜入谭宅装神弄鬼。
观察了两日,不见动静,今晚又出来作妖,未想到反而被抓。
上官福临听了小乞丐的讲述,惊得目瞪口呆。他未想到,自己一位堂堂王府公子,被一群乞丐呆得半死。
谭墨一直未听到李婶的下落,又担心得,想上前逼问,吓哭了小乞丐,急得在远处来回踱步。
柳若菲明白谭墨的焦急,她对两个乞儿点点头,说道:“原来你们是无家可归,想求一个安身之所,并未做过什么坏事。”
两个乞儿点点头,说道:“是的,我们只想吓得此处无人敢来,晚上大家来此宅,安稳地睡上一觉。”
“那些乌鸦、黑猫脖颈上的伤口,身体中的血液到哪里去了?”柳若菲还是质疑他们的话,接着问道。
“乌鸦、黑猫身体中的血液,头领让我们用竹筒吸食出来。它们脖颈上的伤口,是我们用刀子割开颈部后,吸干血液,再用铁钩抓烂制成。”一个小乞丐胆怯回答道。
“这些都是你们头领授意,让你们如此干的?”柳若菲未想到,一个乞丐头儿,会有这样缜密的心思。
两个小乞丐,点头说道:“我们头领是一个白胡子的老爷爷,他懂得的特别多。”
“据你们所说,三日前,谭宅内传出了鬼嚎之声,又是怎么回事?”柳若菲小心追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只是远远听到了,比我们喊得还要吓人,又看到一团白影,飘出院外。头领听到禀告,担心有人,对此处也动了和我们相同的心思,才派遣我们连夜出来扮鬼。”一乞儿答道。
“也就是说,那个白色女鬼的出现,与你们无关?”柳若菲再次确认道。
“真的不是我们做的,那个女鬼比我们的手法还吓人,头领才担忧起来。”乞儿答道,眼中满是真诚与无辜。
“你们一派胡言,不是你们,还能有谁?”谭墨听了,终于忍不住,冲上来吼道。
两个小乞丐又被谭墨吓得哇哇大哭,口中还不断的分辩道:“不是,就是不是。你为何不肯相信我们?”
柳若菲见此,招手叫来护卫,让人将两个小乞丐带去了房间,先看管起来。
她对谭墨说道:“谭公子,你不要着急。现在,我们已经查到了谭宅闹鬼的真相,看来李婶失踪的案件,应该另有隐情,我们还得从头查找。”
“可是后宅被保护得形同铁桶,没有人可以随意出入。里面的院落、房间,又搜查了多次,无人藏身。李婶绝对不能凭空消失,她是那样善良,更不可能化作厉鬼而去。”谭墨绝望地说道。
众人听了谭墨的话,也都沉默无语。
柳若菲突然抬头看向谭墨问道:“谭公子,你说过的彻底搜查?是否也包括当年你们藏身的厨房储菜间?”
谭墨摇了摇头,说道:“那里外人不得而知,只有经历了当年之事的我们三人知晓,而且现在那里闲置不用,并未搜查。”
“谭公子,既然我们找不到其他线索,不妨到那里查看一番。”柳若菲坚持道。
“也好,你们也来看看,这个曾经救下我们三人性命之处。我特意叮嘱谭叔,这里保持原样,就是想给自己留下一个回忆。”谭墨说起这个储菜间,感慨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