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欣瑶抬起头,大大方方地说:“臣女的作品即将完结,想到柳少卿的所为,义愤难控。作品不是问题,臣女并未说自己写完,可以重新书写的。”她当众摆明,她就是有错,也是柳若菲造成的。
叶青迪未理会周欣瑶的辩白,来到皇上身边,撒娇地撅起小嘴说道:“父皇,儿臣没有说谎吧!周小姐,就是知道自己要输了,想耍赖皮。”
小青迪是云越帝最小的皇子,乃是四大妃中的端妃之子。云越帝很是疼爱于他,于是乎人小鬼大的他,常常看似童言无忌,却敢于在皇上面前,吐出别人不敢说的话。
他的声音不大,然大殿之内的众人,都在关注着柳若菲与周欣瑶的比试结果。小青迪的话,一字不漏地被众人听得一清二楚。
云越帝轻抚五皇子的头顶,笑着说道:“你不要胡说,最后谁胜谁负,还要你母后来定。”皇上说完,随手抓起了一根烤串,递给了小青迪说道:“回去吃,这个是父皇赏赐给你的。”
叶青迪接过肉串,俯身谢恩,转身跑回了自己的座位。
皇后听了皇上的话,看到此局无法拖延下去。她扫视了一眼大殿中热闹的场面,第二局她看到皇上对柳若菲另眼相看,原想宣布柳若菲获胜的,只因柳若菲所言惹恼了她。皇后才给柳若菲来了一个下马威,未当场宣布胜负。
第三局皇上和众人对周欣瑶全程无感,对柳若菲的烤串却无比的热衷,皇后自然不能扫了皇上的兴。她笑着说道:“周小姐,才艺出众,此乃有目共睹。只是柳少卿剑走偏锋,君臣同乐,本宫这个生辰过得分外开心,第三局柳爱卿获胜。柳爱卿、周小姐,本宫全部重重有赏。”
她让人赏赐柳若菲一些首饰、布匹,还特意赏了两只肥羊,赏赐周欣瑶一些古琴、笔墨砚台。
从表面上,她对柳若菲的赏赐数量多,其实从珍贵程度来看,明显侧重周欣瑶,而且还暗戳戳的表明,周欣瑶才是真正的才女。
周欣瑶自然看出了这一点,她当场用皇后赏赐的笔墨砚台,重新书写了一首贺寿诗,呈与皇后。皇后向众人展示,赞誉有加。
柳若菲不理会她们这些女人们的算计,跪倒谢恩后,继续和叶青麟一起烤串、吃酒。柳若菲亲自指导、监督着宫人,她自己边烤边吃,终于找回了开心时刻。
“大胆的奴才,你怎么敢要毒杀皇后?”一声怒斥,打破了大殿上热闹、平和的气氛。
柳若菲、叶青麟双双转头去看。
皇后身旁,一名宫女倒伏在地,一名十三、四岁的小宫女跪在皇后面前,身体抖如筛糠。李皇后身边贴身大宫女梅玉,正在大声斥责于她。
皇上眯与了眼睛,皱眉看向的那边,他突然抬眼看,锋利的目光扫向了叶青麟。
叶青麟感觉到了父皇的目光,他与柳若菲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皇后身边的中年宫女梅玉,大声问道:“你是哪个宫的?叫什么名字?”
“奴婢是钟粹宫的,今日宫中忙碌,被管事嬷嬷借用过来。奴婢名唤翠红,是一个下等小宫女。”
“钟粹宫”三个字,瞬间飞入了众人的耳中。至从丽妃归宫,皇后与丽妃两人之间交锋不断。虽然丽妃身处病中,朝堂之上的大臣,借丽妃之事,未少参奏皇后,甚至将皇后的父兄也全部连带上了。
皇后这边也不示弱,扒出了丽妃当年差点致使皇后流产一事。两大阵营,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先给她拉下去吧,让人去审,日后再行定夺。”皇后沉声说道。
“皇后,今日是您的寿辰,发生如此蹊跷之事。微臣愿意与柳少卿比试一番,当场破解此案。”李玉璞走出座位,弓身向皇上、皇后施礼说道。
柳若菲正一手拿着烤串,一手端着果酒。她听李玉璞如此一说,急忙将手中的东西交到了叶青麟的手中。
她站起身,走到皇上、皇后面前,施礼说道:“今日既然是皇后的生辰宫宴,微臣愿意再次为皇后宫宴,增添一些乐趣。微臣愿与李少尹当场比试,破解此案。”
皇上伸手拿起一支烤串,慢慢地咀嚼起来;皇后瞥了一眼李玉璞,美眉轻触。
柳若菲如此一说,并不是因她争强好胜,喜欢争斗,而是此事关乎于丽妃娘娘。在她看来,这就是一场明显针对丽妃娘娘的圈套。
她只有参与进来,才能有话语权。否则小宫女翠红已落放皇后手中,虽说会交到慎刑司。那些人,还是会依据皇后的意思,说白就是白,说黑就是黑。
病中的丽妃没有反抗之力,只能任人将脏水泼向自己。而作为丽妃之子的叶青麟,则是皇后剑指的第一人。
李玉璞笑了,只是他的笑,落在柳若菲的眼中,既不温暖,也不和煦,而是奸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