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脸露惊喜说道:“真的吗?太好了!你若是帮我看治好了眼睛,我就给你立生牌位,天天为你祈福。”
柳若菲笑了,她为云娘诊脉,发现她的眼疾,竟然是中毒引发的。柳若菲未说出实情,她只想知晓云娘不是在她面前装神弄鬼就好。
她认真的为云娘针灸、按摩头部。
治疗后,云娘脸上闪着惊喜,她拉着柳若菲的手,说道:“娘娘的病,不知小姐可否……”
她话说一半,马上收住了口,仿佛自己说错了话。云娘改口说道:“娘娘就是不爱说话,也算得是病的。”
柳若菲听了她的话,皱眉看向秋千上的丽妃,心中暗想:“那个女人真是病了,得的是青春永驻的病症?”
云娘唠叨岔开了柳若菲的思绪,“我有一个外甥女,很是苦命,常遭家人的打骂。一次竟然打断了一只手臂,不知会不会残疾?”
“云娘,家暴不能忍让,为何不和离?”柳若菲最见得女子受欺。
“我原本想筹划着,将她接出火坑,怎奈娘娘这边有事,一时无可顾惜。姑娘若是回去,方便代老奴照看一下那苦命的孩子。她叫李香,住在下河村……”云娘拉住了柳若菲的手,就要叩拜,柳若菲急忙拉住了她的身子。
第三日,柳若菲趁着大白上山打猎,阿娟织布,云娘准备早餐之际。她轻轻地走近秋千,坐在上面的丽妃,对于有人靠近,一无所知。
丽妃身子跟随秋千的上扬、下落,目光忽而望着天上的白云,落于远山。对她而言,走在她身旁的柳若菲,透明如空气。
“娘娘,丽妃娘娘!”柳若菲轻呼,秋千上的人,毫无反应。
柳若菲心一急,她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踮起脚,在丽妃眼前晃动起来。
丽妃的视线终于从远方收回,落在了那块亮晶晶的玉佩之上。渐渐的,她的眼睛,也变亮,闪起了光。
秋千慢慢地停了下来,丽妃抬手将玉佩抓在手中。她对着阳光看,一条腾云驾雾的龙,欲飞升天。
丽妃的眼睛,更亮,像两颗璀璨的星。她从秋千上下来,蹲在地上,调整着玉佩的方向,地上映出一条腾云驾雾的龙,欲飞升天。
丽妃眼中的亮光渐逝,如同闪亮的星星,被云朵遮挡。她白嫩的肌肤变得苍白,暗淡的眼睛,忽然燃起愤怒的火苗。
她扬起芊芊玉手,玉佩在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弧度,摔到了大白常坐的大石上,化成碎片,崩溅四方。
丽妃看到碎玉,眼中滚下大颗大颗的泪珠,她呢喃道:“假的,都是假的。皇上假的,麟儿假的,棋婷假的,琴玉假的,什么都是假的!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来骗我!为什么……”
她越说起激动,呢喃声也变成了咆哮。
柳若菲看到一个黑影,从山上飞奔而来。
她闪身到丽妃娘娘身后,手中的银针扎没入了丽妃的身体。丽妃安静下来,眼睛望向远方,只是眼角还挂着泪珠。
支撑秋千的木柱从中折断,秋千落地,大白瞪着愤怒的眼睛,仿佛要将柳若菲生吞活拔。
云娘脸上现出心痛之色,她摸索着想上前,一旁的阿娟,看着柳若菲手中的银针,正扎在丽妃身上,她拉住了母亲,担忧、不知所措的看着柳若菲与大白。
“你立刻就滚出去!”大白冰冷的目光,落在柳若菲的身上,口中的话,更加冰冷。
柳若菲捻转手中的银针,神情专注,好像大白正骂着别人,一切与她无关。
大白举起手,他双眼紧盯柳若菲。柳若菲若是有一丝一毫的让他不满,下一刻,整个人,就会飞到天上去。
“生病了,就要给她看。你们一同欺骗她,隔离出一个世界,心中想着是为了她好,其实只是将她变成了一个美丽的行尸走肉而已。”
她几针扎下去,丽妃昏睡了过去。柳若菲拔下银针,看着大白,沉声说道。
“我不要听你说,你,该死!”大白上前,抱住了丽妃,转身交到云娘手中。他冷飕飕的看着柳若菲,扬起了手。
柳若菲转身就跑,她眼角余光看到阿娟阻挡住了大白。只是她未跑几步,颈间一痛,就失去了知觉。
柳若菲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帐篷里,叶青麟坐在身边,正关切地看着她。柳若菲用力眨眨眼睛,她真的死了吗?
“柳少卿,你做了什么糊涂事,怎么会让谷里的人,将你丢出来了?”上官福临呱噪的声音,让她相信眼的事物都是真实的。
柳若菲摸着疼痛的后颈,她脑袋嗡嗡做响,空白一片,一双眼睛,空洞地看着两人。
上官福临好奇地看着她,伸手在她眼前晃晃,说道:“柳少卿,你是不是让人打傻了?被人怎样扔出来的都忘记了?”
“她刚刚醒,需要休息,你不要胡闹。”叶青麟站起身,拉开上官福临的手臂。
柳若菲伸手抓住在她眼前一晃而过的玉佩,她皱起眉头,想起了什么。
上官福临挣脱了叶青麟的钳制,他拖住柳若菲抓住玉佩的手,脸上现出夸张地紧张神情,说道:“这可是王爷的宝贝,你糊里糊涂,莫要弄坏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