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虎兴奋地说:“柳小姐,这真的是鸩毒,我们抓到了凶手,就是王大山。我这就拿着兔子去找他,看他还如何狡辩?”
他转过身,就要回山洞。
“可是,三寨主,你想过吗?如果那名搜查枕头的随从并未说谎,在他搜查之后,又有人将这个小瓷瓶,放入枕头之内。而那个时候,王大山已经被锁进了洞口的小房间。那个将小瓷瓶放入他枕头中的人,恐怕才是真正凶手?”
柳若菲没有动,而是沉静地分析道。
唐虎停住了脚步,怔在了原地,又开始挠头发说:“还……还有这种可能,那我们怎么办?”
“我想找两个人,去询问一下。另一名伙夫,还有王大山自己。”柳若菲想了想说道。
唐虎带领柳若菲来到了厨房,看到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汉子,正在里面忙碌。
汉子看到唐虎进来,立即过来见礼。唐虎向胖子介绍了柳若菲,胖子抱拳当胸,歉意说道:“柳小姐,大家都等着吃午饭,小人还得忙,有话你们就问,小人手中还得干活。”
柳若菲点头,胖子开始忙碌切菜。她单刀直入地问道:“近日王大山、周文表现怎么样?尤其是他们被大寨主打之后,关于他们的言行方面?昨天晚上,你睡觉之后,可是有异常发现?”
胖子抬眼打量了一下柳若菲,没有停下手中切菜的动作,也未说话。
唐虎见胖子如此怠慢柳若菲,正想上前呵斥,柳若菲丢给他一个眼色,制止了他的动作,两个人站在一旁,默默等候。
过了十几息的时间,一直忙碌的胖子,终于抬起头来说道:“三寨主、柳小姐,小人不是怠慢两位,只是现在做饭的人,就只剩下在下一人,真的很忙。小人又一向心直口快,不会说假话,人命关天,小人也敢乱说话。”
胖子摇摇头,不愿意继续说下去。
柳若菲看着他,笑笑说道:
“周文已经被人毒死,说明在我们十八个人中,有一个人是谋杀他的凶手,而且这个人实际谋杀对象是大寨主,只是误杀周文。如果不找出真相,谁也不知道,下一秒钟,会再发生什么事?”
胖子听了柳若菲的话,手中切菜的动作一滞,他抬头看了柳若菲片刻。
柳若菲见胖子态度缓和,向他投去了信任的微笑。
胖子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菜刀,来到了两人面前,说道:
“周文,小人接触得不多,只知道大寨主非常信任他。外出买药,采购贵重物品,都让周文前往。王大山与他关系亲密些,王大山被打之后,他从厨房拿了一些酒,让我帮助他擦洗伤口。那一晚,他痛得无法入睡,哼哼到深夜。后来,他实在太痛了,将剩下的白酒都喝了下去。之后他说了一句话,让我现在想起仍觉胆寒。”
“他说了什么话?”唐虎急忙问。
“我一向身体沾到床上就睡着,可是那个晚上,却被王大山折腾地睡不着觉。我听到王大山喝完白酒之后,醉醺醺地嘟囔道:‘此仇不报非君子!’”
“这个王八蛋,果然对大哥怀恨在心。”唐虎愤愤地说。
“还有其他的吗?”柳若菲瞥了唐虎一眼,继续温和地问道。
“至那日之后,周文也经常被大寨主打骂。有几次,小人看到王大山与周文在一起,小声嘀咕着什么,有时恰好我要到他们附近取东西,两个人就不再说话。”胖子回忆道。
唐虎听了这些话,将手握成拳头,转身就要向外走。
柳若菲伸出了手臂,拦住了她,说:“稍等,我再问一个问题,我们马上就走。”
她又看向胖子问道:“昨日夜里,你可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昨晚,整整折腾了半宿。小人刚刚睡着,就看到三寨主带着人,押走了王大山。小人也被吓到了,正好有两位三寨主的随从,搜查王大山的东西。小人从他们口中得知,周文死了,完全被惊到了。”
“两个人搜查了一遍,小人看着他们也未找到什么,就走了。平日里,我与王大山关系还可以,对他被押走之事有些担心,探头向外看了几次,最后看到他被关押进临近洞口的小房间。我虽然不相信他谋害周文,也不敢出声,只好上床入睡。”
“小人很少这么晚睡觉,爬上床就睡着了。王大山曾经说过,小人睡着之后,就像一头死猪,叫也叫不醒。着火时,马夫将小人推醒,我们直接跑过去救火。”
胖子说到自己睡觉像一头死猪时,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柳若菲与唐虎告别了胖子,从厨房出来,走回山洞。
路上,柳若菲说:“三寨主,一会儿我单独去见王大山,你在门外听着,可好?”柳若菲边说,边看向唐虎。她眼睛一眨不眨,里面全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