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听了高兴得正要转身而去,看到叶青麟站在一旁,忙收住了脚步,心想:“我们是大皇子的护卫,什么时候,开始听柳小姐的命令了,这若是将大皇子惹不痛快了,回去少不得被打上几十军棍。”他急忙俯身向叶青麟施礼请示。
叶青麟不耐烦地挥挥手说:“没有听到柳小姐的吩咐吗?还不赶快去办!”
得了叶青麟这句话,护卫才敢起身离开。
众护卫也听到了柳若菲的话,看到那个大锁,脸上闪过对柳若菲的钦佩。有的护卫,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心想:“我们怎么这样笨?进来就知道拼命地砍,也不懂得动动脑筋,柳小姐刚进来,就找到了症结所在。”
出去的护卫很快回来了,手中拿着一串钥匙。他来到铜柱前蹲下身,找出了一把铜钥匙,插入锁孔,一拧,只听“喀嚓”一声,大锁被打开,众护卫不由得发出了一阵喜悦的惊呼。
有人伸手扶住了女人,有人绕开铁链。
柳若菲正穿着王府的婢女装,里面穿着一个红绫袄,外面穿着件青缎背心。随之铁链一圈圈地缠绕开去,女子赤祼祼的玲珑身体,越来越多地暴露人前,被白漆涂过的身体,洁白无瑕,像极了一座白玉雕刻而成的美人。
柳若菲听到了有人吞咽口水的声音,急忙脱下了青缎背心,站在她身旁,用背心包裹住她的身子。因为双手高高吊在铁环上,捆绑在女子身上的铁链,虽然完全除去,女子依旧双手上举,紧贴着柱子站立,移动不得半分。
一名护卫借助铁链,攀上了铜柱,打开了吊着女子双手铁环的大锁,女子双臂垂下,身子摇晃了几下,就要向地下跌去,柳若菲急忙扶住了她。女子倒进了柳若菲的怀中,柳若菲一看,怀中的女子,正是逃跑的王夫人。
只见她满脸泪水,一块破布堵在她口中,长时间的吊立,让她脸色苍白,赤祼在人前,让她又羞又恼。
柳若菲拉出她口中的破布,轻声对她说:“没事了,你不要害怕。”
她让众护卫退后,地宫漆黑,护卫手中的火折子距离远,柳若菲和王夫人这边昏暗下来。柳若菲将手中的青缎背心,为王夫人罩在身上,将她的长发从衣服内撩出。
正在柳若菲为王夫人整理头发时,蹲坐在地上的王夫人,突然起身,以头撞向了铜柱。
柳若菲手中正撩着一捧黑发,见她跃身而起,大叫一声“不好!”急忙一手抓紧手中长发,一手扑了上去,搂住王夫人的肩头。王夫人头上吃痛,肩头受阻,头撞到柱子的力度减弱。柳若菲趁势一把将她抱住,向一旁的地上翻滚过去。
叶青麟在远处看到这一幕,一个飞身,来到了柳若菲身边,将她扶起。护卫也涌上来,将王夫人按住,将她制服。
柳若菲被叶青麟扶起,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古代女子衣着繁复,柳若菲除去了一件背心,露出里面一件斜襟袄子,是一件齐腰小短款,她下身穿着一件红绫裤子。她一边手掸灰尘,一边看自己的装束,找到了上一世穿齐腰小衫、阔腿裤的清爽感觉。
叶青麟看了看柳若菲,感觉她真的是与众不同。一件不伦不类的婢女装,让她穿出别样的飒爽、利落的感觉,如同她穿过的骑马装,不由又偷瞄了几眼。
可是偷看女孩子,他的脸也会变红,急忙转过了头,却让他看到更雪白的躯体。
刚刚护卫救助王夫人时,叶青麟只关注护卫,刻意不去看赤裸的王夫人。接着他和众护卫退到后面,柳若菲和王夫人处于昏暗处,他并未看清楚。
他不禁意的一转头,看见王夫人,只有一件背心遮身,长长的脖颈、两个雪白的手臂和两条修长的大腿全部祼露在外,的确狼狈不堪,女子注重贞洁,难怪她要撞柱寻死。
此时,他也不由得满脸尴尬,低下头,手握成拳,掩住口鼻,轻咳一声。他出手招呼过来一名护卫,让他脱下外袍,披在王夫人身上,再去王家为王夫人找来一套衣服,带两个婢女过来。
吩咐完之后,叶青麟脸色又恢复成冰冷一片,不再看乱七八糟的人,叫上柳若菲,出了地宫,返回到道观院内。
叶青麟想要提审那个清风道士,他们找到一个安静的房间。叶青麟居中而坐,让柳若菲坐于自己的右下手。
两个护卫将捆得五花大绑的清风,押了上来。清风跪在地上,向叶青麟连连叩头,口中喊着:“大皇子,小的什么都不知道,请大皇子饶命。”
此时的清风,彻底认怂了,也不敢自称“贫道”了,直接称呼自己“小的”,卑微如尘埃。
叶青麟“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说道:“休得啰嗦,本皇子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清风被叶青麟震的威严震慑住了,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不敢乱说话。
“女子是何人捆绑于铜柱之上?”
“是家师和小人。”清风回答道。
他见叶青麟没有说话,担心大皇子不相信,急忙解释道:“家师从前一直不管观中之事,都是无心监院管理道观。可是谁也未想到,这个无心平日里,总摆出一幅无欲无求的模样,实则是一个见利忘义的小人。他竟然协同观中执事、年长的几个道长,将观中财物,全部裹挟,深夜逃离。”
“无心这次带人、带物出走,整个道观只留下房舍与几个小道童。一直闭门苦修的老观主,没有办法,只好出山,整顿道观。”
“这件事是什么时间发生的?”叶青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