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这样可憎,饭都不给你吃?”上官福临从未想过,柳家的后宅这样恐怖。
柳若菲回想了一下,原主记忆中,她在柳府居住的破落小院,若不是蓝儿拼命相护,原主早被柳夫人欺负死了。
她有点想那个小丫头了,口中说道:“多亏了婢女蓝儿,没有她的舍命相护,我活不到今日。”
上官福临同情的说道:“你真的是好可怜呀!我的祖母可好了,在我家孙子、孙女,都被她护得紧紧的。有时候,我们闯祸了,躲到祖母的身边几天,也就免了处罚。回去后,我拉你去我家,我祖母也会对你好的。”
叶青麟听上官福临这样说,轻咳一声,说道:“柳小姐,皇祖母来信,询问你为什么不给她写信?她说你真是不惦记她老人家。”
他可不想让上官福临将柳若菲拉回上官家,柳若菲若是让上官家人缠住,那一大家子人,只怕不会给柳若菲留下一点空闲时间。
“我可以给她老人家写信吗?”柳若菲心中记挂过皇太后,只是她老人家身份尊贵,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当然可以,恰好我也要写,一同从驿站带过去。”叶青麟说道。
“我也要写,她老人家对我可是疼爱有加的。”上官福临神气活现地说道,他没有吹牛,上官家与皇太后有着姻亲关系,她对上官福临很是疼爱。
三人铺开白纸,拿笔研磨,开始分别给皇太后写信。
柳若菲小的时候,要外出上学时,会经常给祖父、祖母写纸条,提醒一些事情。
上大学离家,她会给祖父、祖母,发长的信息或者微信。有时询问中医知识,有时述说生活琐事,有时提醒老人注意保暖。
现在,她无法写给祖父、祖母,将集聚已久的思念,流淌于笔端,宣泄在白纸上,寄向远方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柳若菲收笔时,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叶青麟与上官福临两人开始对弈。
上官福临看到柳若菲面前摆了一摞厚厚信,说道:“你怎么有那多的话?你写了那么多,让我那一张纸的信,怎么寄得出去?”
“各写各的,你写得多了,皇祖母反而才吃惊呢!”叶青麟说道。
上官福临听叶青麟这样说,点头说道:“也是,你写了两张纸,和我也差不多。”
柳若菲不听上官福临的气恼,她打了一个哈气,说道:“信就留在这了,你们也早点休息,我先回房睡觉了。”
她回房泡了一个热水澡,躺在床上,却无法入眠。她脑中浮现出,那位黑发白衣的少女,飘飘若仙、惹人怜爱的模样。
姚家真是不幸,祸事接连发生,先有父亲被害,后是女儿失踪。
她又想起横肉的朱员外,他听信家奴所言,对姚大公子满是怨恨,难道是他迁怒于姚小姐?
柳若菲胡思乱想着,不知几更才入眠。她穿上男装,未洗漱,就听到外边有击鼓的声音传来。她扬头向外看,心中暗想:“这么早就有人前来击鼓,要蒙受到了多大的冤屈?”
她匆匆拢了一个男式发髻,洗漱一番,就来见叶青麟。
叶青麟和上官福临听到了击鼓声,匆匆从房间内走出来。叶青麟看着柳若菲,眼中掠过一丝笑。他昨晚将信交给亲随之前,偷看了一遍柳若菲写的信。
柳若菲的信,总的来说,秉承报喜不报忧的原则。她将路上遇到的危险,只字未提,拾了一些有趣的见闻、美食、风景,一一描述。她表达了对皇太后的思念与牵挂,叮嘱老人家深秋天凉,勿忘加衣,信末列出一些食谱和调养的药膳,提出一些秋冬养生的建议。
柳若菲与皇太后相处时间不长,她却将皇太后当作的自己亲近的长辈,思念着、牵挂着。通篇信中,看不到阿谀奉承,全是满满的真情流露。
至从柳若菲出现在皇太后身边,叶青麟就只剩下在旁喝茶的份儿,而其他的一些皇孙儿们,连在旁喝茶的机会都找不到。
叶青麟想,若自己只单单看他们写的三封信,会认为柳若菲才是皇太后最亲近的孙女。他好似找到柳若菲得皇太后宠爱的原因,又似未找到。不过皇太后喜欢柳若菲是好事,他看到她,就想其是命定良人,一切就该如此。
柳若菲不会想到,堂堂王爷会偷看别人写的信,更未看到叶青麟眼中的情意。昨日的黑脸王爷,让她琢磨不定,她也就懒得猜测。
她焦急望向外面,一名护卫急急走进来回禀道:“县衙门口一老人正在击鼓,这位老人是曾任职过贵州知府姚远,年老后,告老还乡。老人一边击鼓,一边口中高呼:‘我儿孙死得冤枉,请大人还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