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注定无眠。
温可半夜把厉致寒送进镇医院急诊室,给他挂了两瓶盐水之后,到第二天清晨,烧总算退了下去。
医生给开了药,厉致寒闹着不肯在医院多待。
温可只能带他上街吃东西,再买点贴身衣物。
厉致寒似乎是这段时间来,第一次跟着钱袋子出们,东看西看的,停在一处买糖人的小摊前不肯走。
温可给他买下,他瞬间欢天喜地。
厉致寒变傻的原因太过蹊跷,中毒也来得莫名其妙。
温可眼眸微寒,直接给郁柒打了个电话
“我说老大,你昨天那事实在闹得太过了,”电话刚接通,郁柒便开始大倒苦水,“你不知道,你走之后,太子爷在香水郡差点把家都砸了,二小姐吓坏了,您可不能……”
“厉致寒傻了,你知道吗?”冷声打断他,温可开门见山地问:
“带毒的糕点,我只让你给他送过两次,这药得长期服用才会见效,”温可的嗓音里,带着一层浓浓的冷意,“这件事跟你有关系吗?”
“老大,我可没背着你给厉总送什么不该送的啊。”郁柒立刻自证清白,“我跟他又没有深仇大恨,这事儿,你可不能冤枉我。”
“那郁闻歌呢,他给厉致寒送过吗?”
这一次,郁柒沉默了。
他支支吾吾的说了半晌,最后只糊弄的回了句,他不知道。
“……”
可温可已经清楚这件事的幕后黑手是谁了。
郁闻歌,他真的够狠。
他居然痛恨厉致寒到这种地步!
郁氏在沪上根深叶茂,江南三大财团之一的名号不是空叫的,仅凭她一个人,还不足以对抗郁闻歌。
想到这里,温可又给宫烈发了一条信息,叮嘱他快些赶来,把厉致寒接走。
可等她发完信息再抬头的时候,厉致寒早已不见人影。
地上,给他买的糖人还掉在那里。
温可瞬间愣住,急忙去寻找。
刚迈开脚,突然见到郁肆带着一队人马来势汹汹地朝她走来。
他们一行人气场与周围泾渭分明,路人随即让开一条道。
温可瞬间明白,冷冷看着他们,冷声道:“厉致寒呢?”
郁肆微微颔首,伸手朝一个方向伸去:“太子爷在鸿宾楼等您。”
“你想见的那个人,等您去了,自然会见到。”
郁肆态度看似绅士温和,可语气中却是明晃晃的威胁。
“……”温可眉间闪过一片冷厉神色,冷眼朝鸿宾楼硕大的招牌看去,眼底一片冰寒。
——
鸿宾楼,金字包间。
哐当一声——
温可毫不客气,一脚把包间门踹开,气场凛然,迈步走近。
里面,郁闻歌叫了满满一桌的菜,同样气场全开地坐在主座上。
听到声音,下意识地转动着左手的戒指,朝温可看去。
温可视线在整个包间里一扫,果不其然,在主陪的位置上,看到了厉致寒。
他身后一左一右占了两个黑衣保镖,很明显是被挟持着来的。
温可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郁闻歌好整以暇地向她看去,眼神示意下人为她拉开了主客的座位,语气里充满着满满上位者的姿态:
“昨天你砸了我的饭局,今天你必须得坐下,乖乖把我这顿饭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