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凑到江寒洲耳边轻声细语道:“在老爷子面前装装就行了,我知道你心急如焚,快去吧,这边我帮你顶着。”
“顶你个头啊。”江寒洲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死去的记忆在攻击她,回想起当年他总是宠溺的戳她的额头,就算是凶她,都带着一股将人溺毙的爱意。
夫妻俩在这儿打情骂俏,老爷子着实有些吃不消:“咳咳,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哈。”
说完,老爷子匆匆起身,拿起拐杖退出餐厅。
江辰宋瑜夫妇也都识相的先行离席。
饭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沈棠望着桌上堆成山的礼物:“你帮我收着。”
江寒洲面容一僵:“这是送你的,又不是送我的。”
沈棠哂笑:“这不是让你替我保管吗?我没找到地存放。”
她跟江寒洲没有未来,她也不会带走江家的任何一样东西。
“嗯,我派人拿回江庭别苑去,你需要随时可以拿。”江寒洲起了身,并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也牵了起来。
他的掌心很大,手指修长,这种熟悉的触感让沈棠有些失了神。
“看着我做什么?我牵自己太太犯法?”江寒洲难得温柔。
沈棠不做反驳:“做戏要做全套,我懂你。”
江寒洲没再说什么,径直拉着她出了老宅大门,走向院子里,并拉开了那辆加长迈巴赫的车门,把她直接塞了进去。
“喂,你干嘛?”沈棠还没来得及反应,刚把头钻出来,他又把她给摁了回去。
随后他也坐了进来,高大的身躯钻进来,车门关上并落了锁。
驾驶座上的云阳嘿嘿一笑,伸手跟她打了声招呼:“少夫人,我们家总裁说要带您回江庭别苑。”
“我女儿还在里面呢。”沈棠强调。
“老爷子说瞳瞳小姐这几天就留在老宅跟星屿少爷一起上下学,江家这边会有人专门照看,您不必担心。”
沈棠警铃大作,感觉自己仿佛上了贼船似的,而且上了就有一种下不来的危机感。
“不行,我没有我女儿,我会睡不着觉。”沈棠试图拉开车门,执意要下车。
“可你现在有老公了,你要适应这种改变。”江寒洲揽过她的腰肢,将她勾入怀中。
这亲昵的动作让沈棠顿时僵硬。
这狗男人刚才在干什么?
占她便宜?
“我们只是逢场作戏?现在可没有观众?你还要演?”沈棠双眸凝视着他。
他那双犀利的眼睛灿若星辰,深如寒潭,她愈发捉摸不透他的用意。
“这话是你说的,我可没说过。”
江寒洲把她死死摁在怀里,吩咐云阳开车。
沈棠挣扎了半天,刚把头冒出来,他又把她头摁回他胸膛里。
真把她当弹簧似的玩了起来。
沈棠气的抓狂,小手用力往他左胸口上一摁,那个中过刀的地方肯定还没好利索。
果不其然,一招下去,男人闷哼了一声,揪住她的小手:“你再乱动试试?”
“你放我下去,我就不动了。”沈棠威胁他。
“那你继续吧。没什么不能动的。”男人话锋一转,把她的手抓到他胸膛里,顺着衬衫衣扣探了进去。
云阳透过后视镜瞄了一眼,心口一滞,手心冒着汗珠。
总裁和夫人能不能别这么着急啊,他还在车上呢。
现在在公路上,他上哪儿找个地洞往里钻啊。
细白的手指触碰到他健硕的胸肌,沈棠只觉小脸烫红,指尖麻软。
这狗男人果然是个厚颜无耻的老色痞。
仗着领了证,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就连姚千涵进了医院这种事他都显得没那么在乎了。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渣那么彻底的。
忍无可忍的沈棠,来了一招最猛的。
另外一只手干脆往下……
男人脸色顿变,喉咙微动,一双寒眸血丝上涌。
“沈棠!”一字一句透着隐忍。
沈棠贴到他耳畔,魅声蛊惑道:“还要继续吗?老公?”
“这是你自找的,云阳开快点。”江寒洲低吼出声。
云阳已经将油门踩到了底:“总裁,我已经恨不得车子长翅膀了。”
在车上,最煎熬的莫过于他这单身狗了。
叮铃叮铃。
一阵清脆的铃声打破了车内的躁-动。
沈棠拿起手机一看,是夏知打来的,乖顺的坐到靠窗的位置接通了电话。
“领完证了?”夏知问她。
沈棠透过车窗偷瞄男人面如死灰的俊容,得意的挑唇:“嗯。”
“恭喜你,又一次踏入坟墓,我爆竹准备好了,但是要等你回来一起放,因为还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夏知的嗓音里明显透着激动和兴奋。
显然不是因为她再次嫁给了江寒洲而兴奋。
“什么事?”
“你研发的N1号神经抑制剂成功了,所有实验数据全部没有问题了,很快就能上市投入生产。”
“真的啊?那我现在过来。”
没有什么比得知这个消息更让人兴奋的了。
挂断电话,沈棠回头瞥了一眼江寒洲,似乎看他也没原来那么讨厌了,也许是因为心情好的缘故。
“前面路口放我下车,我有点事要去处理。”
“我陪你一起去。”江寒洲启唇道。
“你确定你要跟我一起去吗?”沈棠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我准备去买些nei衣,今晚要穿的,你跟着,不太合适吧?”
此话一出,男人脸色微动,轻咳了两声:“九点之前必须到家。”
“知道了。”沈棠清脆的回答。
云阳在下个路口靠边停车。
沈棠推开车门下来。
江寒洲睨着她:“你不会是要跑路吧?”
沈棠:“怎么可能,我是这么玩不起的人吗?”
小女人朝他眨了眨狐狸眼,最终消失在路的尽头。
云阳看着丢了魂似的总裁,笑着调侃:“总裁,我们现在是回江庭别苑还是?”
“卧室布置好了?”
“当然,这可是你们的新婚之夜,家里上下不敢怠慢。”
“嗯,回家吧。”江寒洲从西装口袋里拿出那个玉镯盒,看了一眼那个祖传的玉镯。
今晚,他一定要把这镯子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