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醒来时,被头顶散着细光的水晶灯刺了眼。
她揉了揉眼睛,从床上翻坐起来。
眼前是一片陌生的环境,卧室很大,装饰豪华,但不是她的房间。
她从床上下来,光着脚丫踩着木地板拧开房门。
门口出现一个穿着女佣工作服的女人,手里端着餐盘,见着她,礼貌的颔首道:“沈小姐,你醒了,用午餐了。”
午餐?
她明明记得她被绑的时候是晚上,她这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了吗?
她拧着眉头,扣住佣人的手腕:“谁救了我吗?”
难道是她被绑架,被人半路救下了。
佣人欲言又止:“沈小姐,我叫铃兰,以后是你的贴身女佣,你还是先吃午餐吧,我去报告少爷,您醒了。”
佣人把午餐端进房间,然后退出房间下楼。
她立马准备跟过去,门口立即出现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伸手拦住她的去路:“沈小姐,麻烦你回屋去,没有我们少爷的命令,您不许踏出房间半步。”
这句话一出,沈棠反应过来。
她根本没有获救,而是被这位少爷的人绑架了。
“你们少爷是谁?让他出来见我。”
沈棠语气冰冷,命令这两位保镖。
楼梯口传来脚步声。
穿着家居服的男人出现在她视线里。
“别拦着她,以后她可以自由出入这庄园任何一个角落。”男人发了话。
“是,少爷。”保镖听从吩咐,退让开。
沈棠盯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双手紧紧握成拳。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药厂的人跟我说有人闹事,这风波是不是你搞出来的?”沈棠咬着牙,冷眼相对。
傅北廷也不装了,微微点头:“对,是我,为了给你的消失提供一个合理的解释。既然有人闹事,就有人记恨你,没有人会怀疑到我身上。”
沈棠对他的滤镜在一点一点崩裂:“你当真打的一手好算盘,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对你的意思你不是不清楚,可你却一次次忽略掉我,宁愿选择宋家那个残废,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我究竟差在哪里呢?”傅北廷走进了房间,走到刚准备好的那份午餐面前。
将那盘新鲜的白灼虾端到面前,亲自戴起手套剥掉了壳。
沈棠跟进房间:“我没有要嫁给宋辞安,是我家里的安排,我可以对外界说清楚。我不会再结婚了。”
知道是因为这个误会让傅北廷萌发了嫉妒之心,她完全可以解除这个误会。
当时她也只是顺水推舟想让傅北廷对自己死心,谁知道弄巧成拙让他起了歹心。
“不重要了,反正你已经在我身边了,我不会让任何人再抢走你,你乖乖在这里住着,至于你跟江寒洲生的那两个孩子,你就当施舍给他了。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孩子的。”
傅北廷不疾不徐地说着,他优雅的把剥好的虾摆放在另外一个盘里。
沈棠听到这句话,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怎么说得出这种禽-兽不如的话来。
“乖,过来吃虾。”脱掉手套,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只起来,让她过去吃。
沈棠哪里会理他。
扭头就走。
傅北廷见她要逃,用力把筷子和虾放回餐盘里,然后摁了一下房间的内线电话:“你们谁要是让她跑出去了,今天谁也别想活。”
沈棠跑下楼。
一堆的保镖和佣人朝她簇拥过来。
沈棠有些拳脚,足够对付这些人。
一番打斗下来,院子里倒了不少佣人,唯有身手不错的保镖还在跟她周旋。
二楼阳台,男人站在那,眯着狭长的眼,似乎在坐山观虎斗。
“你们谁若是伤着她,我就卸了你们的手。”傅北廷扬起薄唇,腹黑的笑着警告这些保镖。
保镖们哪里还敢下重手,只敢防守不敢进攻。
几番下来,保镖干脆倒地不起。
沈棠以为自己赢了。
等她来到院门前,拧动门那一瞬,胳膊仿佛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待她转过身。
一个戴着帽子的佣人手里抓着一支很粗的注射器,将不知名的药物顺着她的胳膊刺入了。
药水全部推入以后。
她浑身像被蚂蚁咬过一般。
又觉得浑身无力,站都站不稳。
眼看就要往地上倒去。
傅北廷及时出现,将她搂入怀中,紧紧抱住,他目光低垂,注视着她的眼:“为什么非要自讨苦吃呢?待在我身边不好吗?”
沈棠动了动唇,连说话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她扬起手,想重重的给他一巴掌。
手指碰到他的脸,却抬不起力气打上去。
男人噙着笑,扣住她的掌心,将她的小手贴在他俊脸上:“你想打我?打啊。打的越重越好。”
“傅北……廷,你……”
“这是我最新研发的一种药物,专门为你研制的,会让人全身酸软无力,不会有其他太严重的影响,以后你吃饭我来喂你。我会让你知道,我才是这个世界上对你最好的男人。”
傅北廷抓着她的手,将她抱着进屋。
她又回到了房间,被男人安放在床上。
他亲自将刚才剥好的虾喂到她嘴里。
她不吃,紧闭着嘴。
他捏着她的下颚让她张唇:“你要是再跟我作对的话,那我可就直接用嘴喂了?”
“你敢……”沈棠用尽全身力气吼出来。
傅北廷见她还有力气骂自己,心情愈发兴奋起来:“骂的好,我是不敢,我傅北廷不屑用这种手段,我要你心甘情愿的喜欢上我,身心最后都属于我。”
沈棠:“……”这年头怎么还会有这种变-态。
这到底是什么品种?
被傅北廷强迫喂完了整碗米饭。
他将她掖好被子:“好好睡一觉。晚上,我带你去听音乐会。”
沈棠一想到,音乐会应该是要出门听。
只要她能出门,她就有办法逃出去。
况且她失踪了一天,顾家人一定急坏了,说不定正在全城搜查她的下落。
她一定可以从这鬼地方逃出去。
她必须养精蓄锐,让身上这种该死的药效早点散尽。
傅北廷离开房间后,她就闭着眼睛睡着了。
傅北廷回到书房,打开了电脑,把沈棠房间的监控画面打开。
看到她如此乖巧的睡着了,他很安心。
再烈的野马也总能被驯服的。
只不过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