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不愿意在沙发上。
她直接坐到了床上:“你过来啊。”
江寒洲见她一副要上刑场的样子,薄唇勾起一抹浅笑,屈尊降贵还是起了身来到床边。
捏紧她的下巴,覆了上来。
她那么娇气,他可以顺着她。
……
这一场折磨维持到下午两三点才结束。
沈棠感觉自己快累死了。
终于知道他为什么非要早上让她吃这么饱了。
床上已经没了江寒洲的影子。
她本想问问他是否满意,是否可以让她今天见到女儿。
可谁想到他先逃了,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她气的锤床。
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去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去公司。
刚到公司。
张天把一份京城发过来的文件袋递给她:“棠姐,好像是N1号的申请通过了。”
沈棠接过文件,坐到办公桌前,打开看了一眼。
的确是新药申请通过的文件,药监局盖了章的。
“没想到这么快,这么顺利,马上联系各大制造厂商,可以备齐原料准备生产上市的问题了。”沈棠很高兴。
这么久以来,总算有件顺心的事了。
“你夏姐呢?”沈棠想着第一个分享的人应该是夏知,但是她好像没在公司看见她人,便问张天。
张天耸了耸肩:“夏姐两天没来公司了。”
沈棠蹙着眉头,拿起手机给她打了个电话,显示已关机。
她忙打开电脑,利用手机定位追踪方式,确定她的位置。
在看到红色的点在某处富人别墅区闪动的时,沈棠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让张天先去忙,别管夏知了。
电脑上登录了微信。
右下角一个视频邀请弹了出来。
那是个黑色的头像。
是傅北廷。
其实沈棠有时候并不太想跟傅北廷打交道,这个男人有些阴郁,气场非常有压迫感。
但是这次N1号药物的事所幸有他帮忙,她理应感谢人家。
接通了视频。
对面的傅北廷穿着一件黑色手工衬衫,双手交叠,靠坐在黑色皮质办公椅上。
见到视频接通,他立马正襟危坐,露出笑容:“恭喜啊,第一批药物可以在明年春季第一季度顺利上市。”
“多亏你啊,傅北廷,可惜你不在江城,否则我就请你吃饭了。”
沈棠不吝谢意,爽快地说。
“你既然诚意想请,那我坐私人飞机过来也行,晚上就能到,还能赶上晚饭。”傅北廷扬起笑容。
“……从京城飞到江城,就为吃一顿晚饭?会不会代价太大了点?”沈棠干笑道。
“只要是你请的,我不嫌远。”傅北廷毫不掩饰道。
男人幽深的眸一瞬不瞬盯着她。
其实他很有分寸感,她不想要他打扰的时候,他绝不死缠烂打。
“你那么忙,还是算了,先欠着,我回了京城,一定加倍请你。”沈棠笑着说。
“好,那我记下了,反正,你也快回京城了吧?”傅北廷言语里有深意。
这几天江寒洲和姚千涵的新闻闹这么大,整个娱乐圈和商业圈的人都有所耳闻,他又怎么会没关注。
他还调查过这则新闻。
查到是沈棠的手笔,他很高兴。
这个善良的丫头终于愿意出手对江寒洲出手了。
他多次想帮她下手,都被她阻拦过。
她既然决定出手,看来是决意要处理江城这些琐事,为回京城做准备了。
“嗯,快了。”沈棠点头。
“那就好,我在京城等你。瞳瞳呢?好久没见她了。”傅北廷突然提及沈瞳。
沈棠脸色微变,吞吞吐吐:“她……她在学校呢。”
“棠姐,这是江少派助理给您送来的叶酸片。”张天拿着一瓶叶酸片,突然闯入了她的办公室。
气氛顿时陷入尴尬境地中。
张天的嗓门向来大。
傅北廷听见了。
“这不是备孕和怀孕才要吃的吗?你怎么吃这个?”张天不解问她。
沈棠立马跟傅北廷说:“我有点事,先挂了。”
她慌乱挂断了视频。
她如今被胁迫给江寒洲生孩子,如果被傅北廷知道。
他是第一个看不起她的。
他见证了她当年在国外所有的不堪。
他也知道她有多讨厌江寒洲。
她口口声声说讨厌江寒洲,却要给他生孩子,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你在跟人视频吗?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张天尴尬的挠了挠头。
沈棠摇了摇头:“没事,把这瓶叶酸丢垃圾桶里去,以后他要是再送来,统一扔掉处理。”
“哦。”张天点头。
拿着叶酸片出去了。
张天刚准备丢进垃圾桶里。
站在公司门口还没离开的云阳立即夺过来,一把抢过那瓶叶酸片:“谁让你丢的,我们总裁说让少夫人吃的,一天一颗。”
“棠姐让我丢的。”
云阳夺过那瓶叶酸片,转身走向沈棠的办公室。
敲了敲玻璃门,云阳径直走了进来。
沈棠见着云阳,手里拿着那瓶她让张天去扔掉的叶酸片。
“少夫人。”云阳走到她办公桌前,将那瓶叶酸片放在她桌上。
沈棠睨着那瓶叶酸片:“你喜欢去垃圾桶捡东西吗?”
云阳:“我没捡,进垃圾桶前被我截获了。少夫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沈棠好整以暇靠在座椅上,“你说。”
云阳虽说是江寒洲的特助,可当年他是江寒洲命令的执行人。
如果不是云阳,她也不会被人围堵出车祸,导致那个孩子没有生还。
“少夫人,我不知道总裁和您在几年前究竟有什么过节,但是有一点,可以明确的是,他喜欢你,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和所有人都不一样,所以他才会让您生下他的孩子,在遇见您以前,他可能一辈子都不想要拥有孩子。”
云阳笔直的站着,态度严肃,像是在给上司做汇报。
沈棠不为所动,冷笑道:“他想要孩子,我就必须给他生吗?他卑鄙到绑架我女儿来威胁我,你说他喜欢我?”
这种喜欢,她不敢恭维。
“他不喜欢您?您让集团损失了上百亿他却没有说您一句不是。不爱怎么会如此容忍?他威胁您也是因为您一直在抗拒他,虽说他处事极端了些。”
“那你怎么不问问他,我为什么这么抗拒他?他做这些根本不是爱,而是愧疚,五年前他对我做的那些事?你能不知道?”
“五年前究竟发生什么了?”云阳很好奇,他一直想知道,却无从探究。
沈棠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开始不自然:“你在给我装?”
云阳无辜地耸肩:“少夫人,冤枉啊,我五年前都没见过你,我第一次见你是在餐厅,你和我们总裁相亲那次。”
一言激起千层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