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予把余晚晚丢到私家车内,将车门落了锁。
余晚晚没有再挣扎,乖巧的坐在那,低着头绞缠着手指:“你不会真要告我吧?”
江承予双腿叠在一起,双手环抱着,傲娇地看着她:“现在知道怕了?知道怕了就来哄我,说不定我可以考虑一下撤诉。”
“你真要告我?”
“我还就怕你不把我那五千万花了呢,现在花了正好,在告你和做我女人之间,你选择一样吧。”
“我都说了我会还给你。”
“你还不起这辈子。”
“那不是还有下辈子吗?”余晚晚眼巴巴地说。
“下辈子鬼还认识你啊,少跟我提下辈子,我这里不是慈善机构。无条件借给你五千万还一辈子还不起那种。”
江承予胸膛微微起伏,他可还气着呢,倘若真找不回来这死女人,他会后悔没早点把她捆在裤腰带上。
余晚晚一双乌黑圆溜溜的眸子滴溜溜的转:“能不能有第三个选项?”
江承予:“没有,快点啊。京城我也是有人脉的,我嫂子就是京城顾家的,我让顾家帮我找个律师,原地我就能给你送上法庭。”
余晚晚吞咽了一口唾沫:“你倒是够狠。”
“不过我事先说明啊,做我的女人也是地下情人这种啊,不能见光那种,当年你不让我见光,现在你也别想见光。”
江承予傲娇的撇过头。
他非得好好惩罚一下这女人,否则她就跟过去一样恃宠而骄,就仗着他喜欢她,非她不可。
“那我戴个帽子口罩外加墨镜,这样总见不着光了吧?”余晚晚小声道。
江承予:“……”
他是该气还是该笑。
哪有这样钻空子的。
车子发动,没有立即返回江城,江承予带余晚晚去了附近的商场,带她吃了个饭,还带她逛女装店。
他让导购员带她去选衣服,挑了一堆,一件一件穿出来给他看。
他坐在沙发上,坐姿慵懒,抬眸欣赏着她的身材,像是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很久没有这般打扮过了,余晚晚有些不自信:“你带我来买衣服做什么?”
“既然要做我的女人,你就不能穿太Low,否则会以为我小气,不舍得给女朋友花钱。”江承予喜欢她现在穿的这件墨绿色旗袍,把她的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风韵无比。
他贴到她耳畔,轻声道:“另外,你懂得,在某些时候,我比较粗暴,衣服撕碎是常有的事,多备一些自然是极好的。”
余晚晚:“……”
买完衣服,他又带她去逛了珠宝店。
因为她胆大妄为把他给她定制的那条脚链给锯断了。
他非常生气,所以一怒之下给她买了十条脚链,左脚五条,右脚五条,全扣上了。
余晚晚本来一双腿又长又细又白,这会儿挂上这些珠光宝气的链子,简直俗不可耐。
“你觉不觉得我像暴发户?这样能好看吗?”余晚晚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江承予支着下巴坏笑:“你本来就是暴发户,攀上我,一夜之间飞黄腾达。”
余晚晚:“……”
她以前怎么就眼瞎,看上他了。
江承予真的太中二了,随着年龄的增长,这气质有增无减。
江承予带她在京城玩了好几天,去爬了山,去看了海,去参观了古建筑,吃遍了当地特色的美食。
他们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那段无忧无虑只有彼此的时光。
虽然江承予还时常傲娇,呛她几句,噎的她说不出话来。
但她全都明白,这个男人好像在用他的法子让她高兴起来,忘掉以前一些不愉快的过往。
晚上,照例回到酒店。
他开了一间套房,她睡在外面,他睡主卧那间,他一直没有越矩,也没有为难她,对她做到了充分的尊重。
她慢慢放下了心中戒备。
洗过澡之后。
她刚穿好睡衣躺进被窝里,房门被打开,穿着睡衣的江承予出现在她房间门口。
吓的余晚晚立马用被子裹住了自己全身:“你还不睡吗?”
“你这么怕我干什么?就算我想对你干点什么不应该是理所应当吗?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江承予薄唇轻挑,总是一副不正经的模样。
余晚晚揪着被子:“我……我今天来姨妈了。”
江承予走到窗边,掀开被子:“那我检查一下?”
余晚晚吓的滚到床的一边:“不……不行。”
江承予扯过一半被子,盖在身上,双手枕在后脑勺后,望着头顶的灯光:“余晚晚,我不逗你了,你别害怕。”
余晚晚逐渐松懈下来。
江承予揪过她掌心,在她细软的小手上画着圈:“我们来聊一聊当年的事,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什么甩了我,然后失踪。是因为你家破产的事?”
“是,但不全是。”余晚晚低着头,神色黯然,她始终不愿意提及过往。
她是个活泼开朗之人,若不是这性子,只怕活不到今日。
“我就知道。我从来不在乎门第之见。我家里人也不会在乎,所以,还有什么缘由?”江承予深邃的黑眸定定看着她。
只要她能把理由说出来,他就彻底把过去的芥蒂放下,他们重新开始。
余晚晚从他掌心抽离自己的手,背过身子。
江承予一点一点挪过来,单手揽过她腰肢,胸膛贴着她瘦骨嶙峋的后背:“你慢慢说,我有的是时间听。”
“能不能别逼我了,求你了。”
“好,不提这个了,但你告诉我,程文浩究竟是不是你男朋友?”
“如果是,那你现在岂不是男小三?”
“余晚晚,你要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为了你,我不屑这些所谓的名分。”
他这么喜欢她,她应该很欢喜才对。
可就是因为他这份执着的喜欢,她更不能接受他。
当年发生的那件事,仿佛是横在他们之间的刺,永远无法拔除了。
叮铃叮铃,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是江承予的手机在响。
江承予见自己始终无法逼得她开口,索性抽开了自己的手,转过身去拿出手机接电话。
电话是玩的很好的大学同学打来的,也都是江城大户人家的公子哥。
他接通电话,把手机放在耳边,目光看向余晚晚娇弱的背脊:“怎么了?兄弟大晚上找我。”
电话那头的男人戏谑道:“承予,我是真看不出来,你对那余晚晚竟能痴情到这个地步,不愧是当年江大的模范情侣。”
“少啰嗦,有事直说。”
“你当真不知道余晚晚是什么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