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像是那种为了钱折腰的世俗之人吗?”余晚晚撇过头。
江承予慵懒的靠在门框处,殷红的薄唇微勾着,“我知道你不是,但是我没能打动你一定是因为钱不够。一千万一节怎么样?”
“成交。”余晚晚果断道。
与其跟他纠缠太久,不如就表现出自己贪得无厌的样子,然后赚了几节课时费之后,还清债款再逃之夭夭,让他捶胸顿足追悔莫及。
江承予见她如此果断答应了,俊逸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这好像是个假的余晚晚,她之前不这样的,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该不会收了我的钱之后就跑路了吧?”江承予已经被她分手失踪搞怕一次了,她还来,他铁定得疯。
余晚晚被戳穿了心思,秀丽的脸上有些许心虚:“咳咳,我这脚上不是扣着你的脚链吗?我能逃到哪儿去,随时你都可以追踪我的位置。”
江承予扶额一想,觉得有道理。
下一秒,江承予就去打了份聘用合同,过来让余晚晚签了。
然后江承予就把沈瞳哄出了舞房,说她资质不太行,老师把她开除了。
沈瞳也没有生气,乐呵呵的出了舞房。
自这天之后,余晚晚每天都按时出现在江家老宅,然后进舞房教江承予跳舞。
江承予这家伙,每每都变着法让余晚晚占自己便宜,比如让她的手扣在他腰间,身体贴紧他胸膛,要么就是让余晚晚踩在他脚上,寻找平衡点。
两个人几天下来,一直在亲密接触。
余晚晚难受,江承予更难受,他是个正常男人,尤其是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他有时候根本不想忍。
但余晚晚性子刚烈,他要是没有征得她同意,敢来强的,她绝对会送他去法庭上审判。
第五天。
余晚晚没来了,她又不见了。
她没有去老宅,而是出现在一家珠宝行,找了熟悉的切割师傅,把她脚上那脚链给锯断了。
她身上揣着五千万巨款,什么样的好师傅请不到。
师傅将断了的链子交到她手上,她转手就拿到了那家珠宝行导购那里:“给我评估一下,这条链子值多少钱。”
导购接过脚链找他们的鉴定师去评估。
出来时,导购脸上笑眯眯的。
这条链子的含金量放在整个珠宝街那都是相当炸裂的存在,上面的宝石有十几颗,颗颗都价值连城。
这姑娘又不识货,只怕他们随意说一个不错的数字她都会傻傻的卖了。
“小姐,您打算卖多少钱?”
“这链子值多少呢?”
“十万块,你看可以吗?”导购员随口一说。
余晚晚一把扯过链子:“不卖了。”
江承予向来大方,这链子上的珠宝她虽不知具体价值,但绝对不会太便宜,当她是傻子呀。
“您回来,我们好商量啊。”
余晚晚头也不回的走了。
其实,她是不舍得卖。
当年江承予留给自己的东西,她都完好无损的保留着。
只是她没资格再沾染这么耀眼的他。
余晚晚拿着钱去还了债。
拿到债款的债主,一个个冷嘲热讽奚落她来钱快,不愧是攀上了江家这门高枝。
余晚晚不做辩驳。
还完欠款,她身上就还有几百块钱,她买了一张绿皮火车的站票,去了北方。
坐在窗边,看着火车呜呜呜发动,窗外绿树群山从眼前掠过。
她这不知道算不算的是携款而逃。
她拿出手机给江承予发了一条短信:“这五千万算我借你的,我去打工,一辈子也会还上给你。”
江承予正在满世界找她。
看到这条短信时,他嘴都气歪了,立马打了一通电话过来,“余晚晚,你这猪脑子,放着荣华富贵的日子不过,非要跑出去打什么工,你就算去卖,你什么时候还的上这五千万?”
余晚晚:“那下辈子继续还?”
“你个骗子,盗贼,小偷,无耻卑鄙的女人,我一定会把你抓回来,打断你的腿,把你绑起来挂在墙上三天三夜不给吃饭……”江承予崩溃的嘶吼着。
而他旁边的技术人员正在根据他们的通话记录监测余晚晚的IP位置。
对方看到红点锁定的位置正在高速移动,和一辆火车的行驶轨迹相吻合。
这是北上的火车,对方把列车号以及到站时间地点全部查到了。
江承予得到消息之后,情绪平稳下来:“余晚晚,你能不能为了我,留下来。不要再跑了。”
余晚晚是个容易心软的。
她怕再听他说下去,自己会不舍得离开这座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城市。
她直接挂断了电话,拔掉了电话卡。
把电话卡扔出了火车。
电话中断以后,江承予看向一旁的技术人员。
“位置没有再移动了,如果手机关机了的话,应该是电话卡被扔了。”
“找几个人陪我北上,务必赶在她之前在车站出站口堵截她。”
余晚晚郁闷了整整一路,抵达京城站出站口时,她是最后一个下的火车。
她对这个繁华的城市很陌生,但她总归能找到落脚的地方扎根,然后慢慢赚钱,一点一点给他还上这笔钱。
她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刚走出出站口,江承予身旁站着一排黑衣保镖,他穿着运动休闲衣,单手揣兜,嘴里嚼着口香糖,玩味的朝她挥手,菲薄的唇勾起邪魅的笑意。
余晚晚跟见了鬼一样,撒腿就跑。
他怎么比她还先到。
他到底怎么知道她位置的,她不是把脚链取掉了吗?
江承予一声令下,几个保镖翻越过栅栏,直接把想重新进站的余晚晚揪住,架着她两条胳膊,把人带到了江承予面前。
高大清瘦的江承予不急不慢地走向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指捏了捏余晚晚尖俏的下巴:“逃啊,你继续逃啊,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你也休想甩掉我。”
余晚晚犹如被抓的犯人,无论怎么挣脱都无法挣脱开。
她被江承予拦腰扛上了肩,当着车站这么多人的面大摇大摆走出车站。
余晚晚捂着脸,只觉得丢脸死了。
在车站接客户的顾亦璟看到江承予,一眼认出了他。
他拿出手机把这幅画面拍下来发给了江寒洲:“妹夫,你们家江家追人的基因向来这么彪悍?”
江寒洲立马回复了他:“我不认识他,他不是我弟。”
顾亦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