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比赛。
是体力比赛,沈棠严阵以待,信心满满。
她要把丢掉的分拿回来。
沈瞳扯了扯沈棠的衣袖:“妈咪,您还是把那个江叔叔踢出去吧,他看起来不太行。”
沈棠揉了揉筋骨:“跑步妈咪是强项,妈咪既然是王者就没有带不动的青铜。”
比赛准备工作结束。
江寒洲和沈棠绑好了腿,站在起跑线上。
江星屿和沈瞳在对应的点上等待了。
“你行不行?”沈棠侧眸问他。
江寒洲人高马大,腿又长,跟她绑在一起,她感觉有点影响她发挥,她有些不安。
“我行不行,你不是最有发言权?”江寒洲压低身躯,贴近她耳畔道。
沈棠用力推了他一把,忘了两个人腿还绑着,江寒洲后退的同时把她也扯了过去。
幸好江寒洲及时出手抱住了她。
沈棠连忙从他结实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比赛枪声一响。
沈棠抬出了绑着的那只脚。
江寒洲却迈出了没绑的那只脚。
两个人步伐不协调,双双栽向地面。
而一旁的周家夫妇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奔了出去。
这对生性要强的他们俩来说简直是侮辱,是暴击。
从地上爬起来,两个人准备继续。
“统一抬左脚好吗?”沈棠气的发狂,只好命令他。
江寒洲:“笨女人,我绑的是右脚,你让我抬左脚,你想再摔一次?”
沈棠这才反应过来,她绑的是左脚。
深呼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遇上江寒洲,她理智都没了。
“那我抬左脚你抬右脚。”
谁知,刚协调好,迈出去的腿是一致的。
但迈出去的步子跨度不一。
绳子仿佛绑住的不是他们的腿,而是他们满身反骨的灵魂。
两个人一路跌跌撞撞,闹了不少笑话。
已经抵达中点的周远洋朝他们挥了挥手:“你们俩当真不适合绑在一起。”
江寒洲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干脆把沈棠抱了起来,搂在身前,托着她身躯走完最后那几步。
他从未觉得这路有那么长,仿佛一辈子那么长。
被他搂着的沈棠也好不到哪儿去,天旋地转,疾风灌耳。
她真的好想吐。
终于抵达中点线,沈瞳望着他们俩摇了摇头,抱着气球飞奔向江星屿。
江星屿再接过气球之后,一路奔跑疾驰,冲向终点。
他速度很快,像极了一只草原上的小猎豹,奈何在起跑点就落后太多,无论他怎么努力也追不上其他小朋友。
也许是太过心急,小家伙重重地摔倒在塑胶跑道上,手里捧着的气球也砰的一声炸了。
沈棠本来还跟江寒洲继续吵。
看到江星屿摔倒那一瞬,他们几乎同时奔向江星屿。
只是江寒洲腿长,还是快了她一步,更先抵达江星屿面前。
但是他没有心疼地去抱他起来,而是居高临下望着他:“站起来!你是男子汉,摔疼了也要自己站起来。”
江星屿嘴唇泛白,浑身觉得乏力,从小到大,爹哋都教育他要当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能娇气,不能依赖别人。
小手擦红了,明明很疼,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但是他还是忍住了,双手撑在地面上,艰难地爬起来。
沈棠远远望着,虽有时候觉得这小孩儿脾气有些古怪,但不得不说,江寒洲把他教育的很好。
“星屿,没事吧?”沈棠迈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江星屿蹙着眉头,仰头望着她:“妈咪,你就不能装作没看见吗?丢脸死了。”
“不丢人,摔倒了再爬起来就是好样的。”沈棠尽力安抚他。
沈瞳也跑了过来,牵住江星屿的手,示意他不要难过。
领奖台上。
周远洋一家以第一名的成绩获得了一份大礼。
反观江寒洲沈棠这一家,却成了倒数第一,全场零积分。
“这破亲子活动,我就不该来。”江寒洲掀动薄唇,发泄怨气。
从小到大他都是最出色的一个,倒数第一,还是第一次得这样的名次,说出去丢人。
沈棠倒是无所谓,她一直给女儿灌输的教育方式都是开心快乐就好,只有努力过,结果也没那么重要。
班主任拿着四只狗狗公仔过来,“学校特别颁发给你们一家安慰奖,这是四只可以录音的娃娃。”
“……”江寒洲。
这安慰奖他能不能不要。
这边沈棠和沈瞳江星屿好像都很喜欢,一人拿了一个接过来。
他只好示意云阳去拿过来。
班主任发完这些奖品之后,望着他们,忍不住问了两句:“你们俩真是夫妻吗?”
江城谁人不知,江少未婚但有个儿子,今天突然和沈瞳的妈咪一起过来参加亲子活动,不免让他们猜疑两个人的关系。
“不是。”沈棠道。
“是。”江寒洲道。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但却一如既往的零默契。
班主任都忍不住笑了。
最后人家也没多问,忙别的去了。
只有江寒洲在沈棠否认之后,扣住她纤细的手腕质问她:“领过证了还不想承认?”
“你今天这么丢人我要是认了,岂不是要跟你一起丢人?”
“夫妻本就要同甘共苦。”
“是吗?我怎么还知道有一句话叫做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沈棠哂笑。
当年她可以陪他共苦,可他呢,一当上JS集团继承人一脚就把她踹的远远的,命都没想给她留着。
江寒洲被噎地无话可说。
亲子活动结束后,学校下午放假。
江寒洲接到了老爷子的电话说是想念孙媳妇儿和星屿和瞳丫头了,要他把他们接回老宅吃午饭。
“跟我回老宅。”江寒洲没有请求的语气,像是在下一道圣旨。
沈棠:“你带星屿回去就好了,我不入你们家的门。省得又有刁名想害朕。”
只要她决定了,他也强迫不了她。
最后,江寒洲只好把江星屿抱上车,带他先回了老宅。
沈棠开着车带沈瞳离开学校时,接到了一个来自京城的陌生来电。
“是我。”电话那头传来一道阴沉地嗓音。
听到这熟悉地声音,沈棠刹停了车:“你怎么知道我号码的?”
“我说过,只要你想要我出现,我就会立马出现在你身边,不管什么时候。”电话那头的人嗓子低哑,却格外有磁性。
沈棠低头笑了一下:“嗯,因为有事想找你帮忙,所以才给你发的邮件。以为你这么忙,不会看到的。我都准备专程来找你一趟了。”
“你的事,我可以永远放在第一位。下午有时间吗?见一面。”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