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廷坐在太阳椅上,嘴里叼着一根烟,他穿着黑色的衬衫,手里把玩着一把枪。
“你还真敢来?”
“解药呢?”江寒洲问他。
傅北廷示意保镖去送解药。
江寒洲已经做好了布局,如若半个小时以内解药没到云阳手上。
云阳会负责带上警察把傅北廷这里全部包围。
他以身为饵,一定能拖傅北廷下手。
十分钟左右。
云阳的电话打了进来,江寒洲接通。
“少爷,他们派人给了解药。给少夫人吃了,她有好转。”
挂了电话。
江寒洲这才安心。
傅北廷扬起薄唇:“放心吧,给你的是解药,我不可能要了棠棠的命,她若是一直没有吃解药,会猝死的。我心疼她,就算你不来,我也会给她一颗药。
但是我并没有研制完全可以解除她体内之毒的药,这些只是暂缓她的苦楚,这里面加了罂粟花的成分,会让人致幻,上瘾的。”
江寒洲攥着拳头,对傅北廷的厌恶之感不断激增。
幸好他让云阳留了一手,把解药留了样本,用于研发后续的缓解之药。
“傅北廷,你这样有资格说爱她吗?”江寒洲就没见过像他这样厚颜无耻之徒。
“我没资格,你又有资格?比起你当年对她做出的伤害,我这根本不算什么吧?她善良,不忍心对你下手,但我可以帮她做到啊。来人,把他用渔网裹住,丢到海里去喂鲨鱼。”
“是,少爷。”
几个粗壮的保镖上前来,用一幅巨大的渔网裹住了江寒洲。
他们直接一脚将江寒洲踹下了海。
不远处山上,用望远镜带着人手蹲守在那的顾亦炀震惊了。
江寒洲这人虽然伤害过妹妹,是挺讨厌的。
但他如今却为了妹妹连命都豁出去了。
他见人已经被踹下去。
回头看向身后的南宫韵:“视频你拍到了没有?”
南宫韵拿着相机翻看了一下刚才拍摄的VAR,“嗯,拍到了,很清楚,我的拍摄技术,你放心。”
顾亦炀点头:“这段视频直接发给警方,我先带几个兄弟去捞人。”
南宫韵抓住他的手:“你要怎么捞?”
“当然去海里捞。我们从这边游过去,神不知鬼不觉。他的网里,跑了诱饵,他应该发现不了。”
“这么远游过去,很危险耶,这四周都是他的眼线。”南宫韵有些担心他。
顾亦炀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怎么怕我死啊?”
“那当然,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要是死了,我岂不是成了寡妇?”南宫韵直言不讳道。
顾亦炀:“放心,我不会让你当寡妇的,我要是不把那家伙捞起来,我妹该怪我们几个哥哥了。我们顾家人向来不喜欢欠人人情。”
说完,顾亦炀找了几个水性好的,从山的侧面下海,游过去救人。
入了海水的江寒洲,只觉得四面八方的水朝自己涌来。
窜入了他鼻孔,嘴里,尽管他会水性极好。
但他双手被束缚住,根本无法游动。
站在岸边的傅北廷还觉得不够刺激。
命人把他提了上来。
“你这鱼饵不够腥啊,都没鱼上钩,你们几个跳到游艇上,给他刮几刀,渗出点血来才有鱼儿吃诱饵啊。”傅北廷勾唇笑着。
几个保镖会意,跳上游艇,把渔网收了上来。
从沉溺的海水中被提了起来,江寒洲呛了好几口水,把水咳了出来,脸色煞白。
保镖拿出刀子,分别往他手臂上和身上四处割了几刀。
鲜血从四肢晕染开,红的吓人。
傅北廷得意狂妄的笑了起来:“江寒洲啊江寒洲,你落得如今这地步,可有后悔过?”
江寒洲抿紧薄唇,冷傲的撇过脸。
傅北廷,你就尽情的折磨我吧。
究竟鹿死谁手,自会有分晓。
江寒洲再度被丢入了海中。
海水刺入伤口,让江寒洲疼的彻骨。
各类鱼类闻着腥味靠近江寒洲的身体,在他身上啃咬起来。
“啊……”疼痛让江寒洲咬紧牙关,不断摆动身躯。
底下潜水的保镖头上戴着高清摄像头,把海底拍摄到的画面传输到傅北廷手机里。
他坐在椅子上越看越起劲。
沈棠吃过药之后,彻底清醒了过来。
她彼时就在云阳车内。
云阳见着她醒来之后,高兴的道:“少夫人,您可算醒了,真是太好了。”
沈棠看见云阳,却没看到江寒洲,看了看四周,这是京城的郊外海域。
“我怎么会在这儿?江寒洲呢?”
云阳垂下头:“总裁为了给您拿解药,只身一个人去找傅北廷了,看到半山腰那栋别墅没有,总裁此刻就在那边。”
沈棠一听。
江寒洲竟敢单刀赴会去找傅北廷。
他是不要命了吗?
由不得多想,她拉开车门直接下车。
云阳拦住她:“少夫人,总裁吩咐我您不能去,我得带您回家。”
“别拦着我,允许他自作主张,还不允许我自作主张?”
沈棠推开云阳,自己坐上驾驶座,发动车子,冲向半山腰。
车子停在别墅外。
保镖看见沈棠过来了,纷纷给她让开一条道。
下属凑到傅北廷耳边说:“沈小姐来了。”
傅北廷一听,整理了一下衣裳,起身相迎。
来势汹汹的沈棠走到傅北廷面前,双手揪住他衣领:“傅北廷,江寒洲人呢?”
“在海底呢?这会儿应该被鲨鱼啃噬干净了吧。”傅北廷面无表情地说。
她越是担心江寒洲,他就越觉得刚才做的事越正确。
“傅北廷!”沈棠嘶吼道,甚至想当场把傅北廷撕碎。
傅北廷拨开她的手,用手抚平褶皱的衣领:“他这么伤害你,你还担心他,我就对你做了一丁点的坏事,你就这么讨厌我?”
沈棠不管他说什么,看向那边,有几个人似乎在围着一处海域看。
江寒洲一定在那。
她直冲到那边,准备纵身往下跳。
“给我拦住她。”傅北廷敏锐的察觉到她的意图,让保镖揪住她。
她的胳膊被保镖架住,从岸边拖了回来。
“江寒洲……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沈棠朝着海面声嘶力竭的吼着。
海风阵阵,吹乱了她的头发。
傅北廷心中一阵酸楚。
走到她身边,揽过她的腰肢,“他这会儿连骨头都没了,你喊破喉咙也没用。”
“他已经瞎了,你为什么连个瞎子都不放过?”沈棠用力一巴掌扫在傅北廷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