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洲率先带沈棠离开了,宋辞安抵达别墅时,扑了个空。
回去的路上,江寒洲紧紧把沈棠抱在怀里,试图稳住她的躁动的情绪。
“马上到家了,棠棠,你忍一忍。”他拼命拥着她。
沈棠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精神状态完全紊乱了。
“给我药,我好难受。”沈棠揪着他胸膛的衣服,额头上冒出细汗。
云阳加快了行驶速度:“总裁,我把全城最好的医生都调过来了,随时待命。”
“顾家那边先别声张,怕她外公他们接受不了眼下这境况。你给她哥哥们报个平安。”江寒洲吩咐云阳。
“好,这些我会处理。”
回到公寓。
江寒洲把沈棠抱回房间,叫了一众医生去给沈棠看。
半个小时之后,所有医生都没有得出最好的治疗方案。
都说沈棠中的毒很怪异,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眼下,最好的办法只有打镇静剂让她好受一点。
江寒洲舍不得她挨这一针:“还有没有别的更好的方案?你们都是全国最顶尖的医生,这点毛病都治不好?”
“傅北廷早年在国外就是一个制药鬼才,他制的毒,一般人很难解,不然傅氏医药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垄断整个京城市场……”有医生说道。
就在江寒洲犹豫之际,沈棠疼痛难耐,直接抓住江寒洲的胳膊,用力一口咬了下去。
这一口,仿佛要把他胳膊上的肉撕下来。
“嘶……”江寒洲疼的蹙眉。
身后的医生们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江少多珍贵一只手。
多咬几口不得面目全非。
“江少,不能再犹豫了,上镇静剂吧?”
几个医生接连催促。
沈棠也许是被满嘴的血腥味刺激了,意识苏醒了片刻。
她望着江寒洲那张脸近在咫尺。
他不畏疼痛,还用手指轻轻帮她擦拭嘴角的血,动作温柔至极。
有那么一瞬,她仿佛掉入了他瞳孔的深渊里,差点溺毙。
又一波万虫噬咬的感觉上来。
沈棠一把抓住了江寒洲的手臂,尖锐的指甲刺入他皮肉里。
几番下来,江寒洲的手已经面目全非。
他最终还是决定接受医生建议,给沈棠注入了镇静剂,她一直受疼痛折磨,继续这样下去,只会损耗她的身体。
一直到半夜,他一直守候在她身边,为她擦拭身体,更换了衣服。
想让她好受一点。
云阳那边去寻找别的医生过来帮沈棠解毒。
他睡在她身侧,寸步不离,半梦半醒间。
他突然感觉被什么东西压住了身躯,睁开眼时。
只见沈棠正趴在他身上,啃咬着他的唇。
她全身好热。
似乎像是……
江寒洲蹙着眉头,揪住她乱动的两只手,低哑道:“沈棠,你冷静一点,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这该死的药里为什么还含有这种功效。
如若她此刻还身处傅北廷那儿,后果不堪设想。
沈棠似乎完全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低着头只专心致志干着自己的事。
很快,她撕开了他的睡衣。
小手探入他的胸膛。
一路朝下。
江寒洲喉结微动,揽过她的腰肢翻了个身,将她抵在身下:“沈棠,你清醒一点。”
沈棠顺手勾住他的脖子,凑在他耳畔低语:“你不是希望得到我?来啊。”
江寒洲眉头拧成了山川,他扣住她的手,冷冷的掀动薄唇:“但我……从不趁人之危。”
他从床头扯过了一根皮带,将她的双手绑了起来,然后再用被子将她卷了起来,卷成了一个蚕蛹状。
他才翻身下床,跑出去透气。
他找了个女佣过来二十四小时全程陪在沈棠身侧。
他就守在门外沙发上,一夜没睡。
根据女佣所属,沈棠一晚上也没睡,一直在挣扎,在痛嚎。
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体力不支身体就此垮掉。
云阳带了一批又一批医生过来,都无济于事。
整整一天一夜过去了。
顾家的哥哥们来了一趟,上门要求把沈棠带回去。
江寒洲没有资格强行把沈棠留在他这儿。
顾亦繁提议先不把人接回四合院那边。
于是找了一处别的公寓,哥几个轮番帮忙想办法照顾沈棠。
几天下来,沈棠的状态没有好转,反而面容枯槁,虚弱无比,人也瘦了一大圈。
江寒洲得知此消息,决定不再坐以待毙。
他让顾家哥哥们照顾好沈棠。
自己则带了一伙人,把傅氏医药最大的药材仓库一把火烧了。
这把火烧的很旺,直接惊动了京城各大媒体。
傅北廷这几天躲着媒体也没有去公司,到处找不到他人。
江寒洲是要逼他现身。
是傅北廷主动联系上江寒洲的,电话里他语气很狂:“江寒洲,这里是京城的地盘,由不得你胡来。你知不知道这把火给傅家带来了什么样的损失?”
“你的损失我不管,我只知道你让沈棠受的苦这点损失根本抵不上,若是你再不交出解药,我会烧了你的集团总部。”江寒洲冷冷勾唇。
他狂,他更狂。
“江寒洲,你还真是目无王法,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你要发疯,我可以奉陪到底。”江寒洲冷哼。
傅北廷摇头笑了:“好,要解药是吧,你亲自来拿,不要带任何人。”
“我可以过来,但药必须送到我助理手上。”
“可以,你人到了我面前,药自然就能到你助理手上。”
电话结束后。
江寒洲换了一套黑色的衣服,把事情跟云阳交代了一遍,然后让人送他去跟傅北廷约定的地点。
云阳担心极了:“总裁,您不能一个人只身前去,这次让傅北廷损失惨重,他不会放过你的。他这个人阴狠毒辣。”
江寒洲无所畏惧:“他再毒也怕遇到不要命的。”
抵达傅北廷约定的地点。
那是他一处位于郊区的半山别墅。
身后是郁郁葱葱的树林。
前面靠海。
车子停在别墅前,有人过来带走了江寒洲。
负责送江寒洲的司机被监视着开着车下了山。
他虽看不见,但能听见耳边呼呼的海风以及海浪拍打着礁石的声音。
他被保镖架着来到傅北廷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