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她脚边,傅北廷身上那股古龙香水味让她醒了醒神。
她扬起头,望着男人英俊帅气的脸:“傅北廷,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送你回家。”傅北廷拉过她的手腕,将她送上车,然后自己也跟着坐上车后座,吩咐助理开车。
江寒洲下班之后回的是江湾壹号公寓。
刚到家时,看到幼儿园的老师亲自送沈瞳回来。
老师似乎知道沈棠家的密码,把沈瞳接回来以后,输入密码开了锁,带沈瞳准备进屋。
江寒洲从对门走出来,叫住老师:“她妈妈呢?”
老师一看见江寒洲,想起她是沈瞳的父亲:“江总,您在家啊,您太太说让我顺路把孩子送回家,让我等她回来,既然您在家,我就把孩子交给您了。我先回去了。”
“好。”江寒洲点头。
沈瞳本想留住老师,奈何老师溜的太快。
江寒洲站在家门口和这大眼睛的小妞对视了数秒。
随后,沈瞳立马推门,准备把门关上。
江寒洲眼疾手快,在门关上之前进入公寓。
之后,江寒洲慵懒的坐在沙发上,双眸紧盯着沈瞳。
沈瞳瞪着他,指了指大门,示意他出去。
江寒洲不为所动:“我答应了你们老师,在你妈咪回来之前要照看好你。”
沈瞳攥着小手,气的腮帮子鼓鼓的。
“你饿吗?”
放了学也该到晚饭的点了,她该饿了。
“别想讨好我。”沈瞳用手比划道。
“我自己也饿了。”江寒洲撸起衣袖,直奔厨房。
沈瞳没想到,这个江叔叔竟然还会做饭。
她已经五岁了,也没吃过妈咪做给她吃的一顿饭。
三菜一汤很快就做好了,端上桌。
不得不说他做的饭菜色香味俱全。
沈瞳整天吃外卖早就吃腻了,偶尔嗅到这种自己做的美食,难免心动。
江寒洲把碗筷摆好,拉开椅子:“自己过来吃,不想吃的话,我待会儿就倒进垃圾桶里。”
沈瞳这才走过来,爬上椅子,用手比划道:“这是我妈咪买的菜,凭什么给你浪费?”
不得不说,这小丫头骨子里倒有些像自己的脾气。
沈瞳吃的很香,大块大块的肉往嘴里夹。
实在是因为这菜的味道太好了。
江寒洲细致的给他剃了鱼刺,把鱼肉放进她饭碗里,然后还给她专门泡了一杯牛奶。
吃过饭洗完碗,他看了一下腕表上的时间,沈棠竟还没回来。
他拿起手机给她打了几通电话,都被无情挂断了。
“你先回床上睡觉,玩一会儿平板也行。我去接你妈咪回家?记住,千万不要出门。”江寒洲吩咐沈瞳。
沈瞳明显是被一顿饭收买了,对他有了一丁点改观,乖乖听话进了房间。
江寒洲拿了车钥匙准备出去一趟。
刚开门,就看见电梯口出来两个身影。
满身酒气的沈棠被傅北廷搀扶着从电梯里走出来。
看着他的手捞在沈棠腰间那一刻,莫名的妒火腾起来。
江寒洲冲过去,抡起拳头,狠狠砸向傅北廷:“我警告你,离她远一点,她是我的太太。”
傅北廷为了避开他的拳头,只能松开了沈棠。
江寒洲顺势将她勾入自己怀中。
他的胸膛健硕,也很温暖,沈棠此时已分辨不清谁是谁,为避免摔倒她只好抱紧了这根大柱子。
傅北廷剑眉微蹙,薄唇却挑起一丝捉摸不透的笑意:“现在知道珍惜了,几年前你怎么不认她是你太太?”
“我们的事轮到你来管?”江寒洲被怒意冲垮了理智。
她今晚是跟傅北廷在吃饭喝酒。
她竟敢在他面前醉成这样?
谁又知道回来的这段路上傅北廷对她做了些什么?
“怎么轮不到,好歹她也曾是我的女人。”傅北廷专挑江寒洲雷点上踩。
江寒洲的怒火被彻底点燃。
“曾是?你还知道你是过去式。”
“呵,这不一定,也有可能是将来时,而你,也很快成为过去式。她喝了很多酒,记得给她煮完醒酒汤。不然她会头疼。她以前醉了酒都是这样。”
傅北廷丢下一句话,看了沈棠两眼,先走了。
贴在江寒洲胸口的沈棠像只八爪鱼似的在他怀里乱蹭。
江寒洲搂的更紧了些,拦腰把她抱起来,进屋。
头脑不清的沈棠揪住他胸前的衬衫往里钻:“你里面好暖呀,我要钻进去。”
“……”江寒洲此刻正在气头上,这醉了酒的女人却还敢撩拨他。
回屋之后,本想将她送到主卧,但想着沈瞳这会儿在主卧,他便折回脚步,将人送去了客卧。
把她放在床上,给她脱了高跟鞋。
将那只挂在她手上的包拿下来。
里面几份签了字盖了章的合同隐约显露出来,包包的拉链没有拉紧。
他随便抽出一份,扫了一眼。
那几份合同的公司抬头他很熟悉,都是跟JS或多或少有过合作的老客户。
看完合同的内容。
他笑着摇了摇头,将合同塞回她包里。
搞了半天,把自己喝成这幅鬼样子就是为了抢他的合作商。
望着床上那个睡的不安分的女人,江寒洲思绪万千。
她为什么非要舍近求远,如果她想要那几家厂子,他随时可以买下来,直接送给她。
还是说,她跟傅北廷就没断过。
她此次回来就是想和傅北廷联手,搞垮他的JS集团,然后她再全身而退跟傅北廷远走高飞。
思及此,江寒洲浑身汗毛颤-栗。
江寒洲撑在她身体两侧,慢慢靠近她清丽的小脸,绯红的脸蛋比往常多了几分媚骨,酒醉的憨态却有万种风情般。
她呢喃了一声,“北廷……别走。”
一句北廷让江寒洲瞬间崩盘。
他捏住她下颚,“你睁大眼睛仔细看清楚,我是谁?”
沈棠美眸泛着醉意,双手拍开他的手:“混蛋,江寒洲!你就知道欺负我,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我讨厌你。”
说着说着,她突然哭了起来,眼角溢出泪花。
江寒洲的手逐渐松开。
到底是心疼了。
江寒洲起身准备去给她煮醒酒汤。
她却蓦地张开手臂,将他拉到床上:“别走,我好想你。”
江寒洲喉结动了一下,低声问她:“你……在想谁?”
“傅北廷。”也许是听到了江寒洲那烦人的声音,沈棠下意识的喊出了另外一个名字。
这个名字再次将男人的理智掀翻。
阴鸷的眸变得腥红可怖。
薄唇覆了上去,狠狠噬咬起来。
沈棠吃痛的皱着眉,试图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滚开。”
江寒洲却没有要作罢的打算。
他已经放过她一次又一次了。
今天晚上,他就让她好好体会。
他是谁?
是她的谁?
想起傅北廷的那句话。
什么狗屁过去式,他,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她的过去式。想都别想。
衣衫尽褪,云雨皆来。
沈棠的意识和感知在醉意中溃散,如海洋的扁舟,飘摇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