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语汐戒指不见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老宅。
厨房已经准备好的午餐,只好推迟开动。
老爷子吩咐整个别墅的下人都帮忙找找,或许她是掉在洗手间还是床底下什么地方了。
江寒洲和沈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你不搭理我,我也不搭理你。
沈棠拿出手机终于有时间打开微信,刷了一下朋友圈。
昨天发的那张朋友圈得到了一堆的赞许,唯独江寒洲评论的“三只猪”显得粗俗又鹤立鸡群。
沈棠抬起头突然瞪了江寒洲一眼。
江寒洲正好对上她投掷来的恨意,理了理西装外套:“我知道自己长得帅,你不用时刻提醒我。”
“……”沈棠,她实在受不了了。
她还是去找女儿他们吧。
江语汐在卧室里发疯哭闹,原本规矩乖巧的性子在今天算是彻底失了控。
从小服侍她长大的刘妈见她实在难过,便免不了多了句嘴:“小姐,我偷偷跟你说啊,早上我看到那个沈瞳小姐手里拿着一个首饰盒,她把首饰盒悄悄放进了少夫人的包里。
我猜啊,肯定是那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丫头帮她妈偷的。
她们母女俩在国外不是过的不怎么好吗?沈家不怎么管她们,她在国外肯定也没给她好的物质生活,这小孩子没教养好,做贼也不足为奇。”
被刘妈这么一说,江语汐觉得甚是有道理。
她二话不说冲进沈瞳的儿童房。
儿童房里,沈瞳正在画画,江星屿在一旁打游戏机。
江语汐气势汹汹的冲进来,在房间了扫了一圈,扫到了桌上那个手提包。
她二话不说走过去就要翻包。
沈瞳看见她拿自己妈咪的东西,把画笔一丢,冲过来,用力推搡江语汐,示意她放下。
“姑姑……你干嘛翻我妈咪的东西?”江星屿也觉得这非常不礼貌,严肃问她。
江语汐哪里顾得上这么多,拉开拉链,一层一层找。
沈瞳是个倔脾气,她不允许别人碰妈咪的东西就坚决不许。
气不过,她便冲过去,试图用小身板撞开江语汐。
江语汐厌恶的一推,将冲向自己的沈瞳猛地推了出去。
小丫头身体娇弱,整个人撞在床头柜的角上,磕破了一块皮,鲜血从小丫头的额头上渗出。
“呜呜……”小丫头疼的哭了起来。
“姑姑,你太过分了。”江星屿鼓着腮帮子冲过来,用力推开江语汐。
江语汐后退两步,不可思议望着自己亲侄子:“这才多久,你也被这对狗母女给蛊惑了?江星屿,姑姑以前白疼你了。”
“姑姑疼我为什么不相信星屿说的话,瞳瞳妹妹拿的是妈咪自己的东西。没有偷。”江星屿干脆跟她吵了起来。
沈棠这边刚一上楼,女儿房间传来的声音便把她吸引了过去。
谁知她一进去,便看见自己的女儿跌倒在地,额头上淌着血,疼的嚎啕大哭。
江语汐还不肯作罢,弯下腰,试图拽起地上的沈瞳起来去见老爷子们评理。
“江语汐,谁允许你碰我女儿的。”沈棠冲过去用身体挤开江语汐,将女儿从地上抱起来。
女儿是她的底线,谁都不可以碰。
老爷子和江寒洲听到楼上的哭声,纷纷上楼来。
“发生什么事了?”老爷子进屋一看,沈瞳破了的额头,还有怒焰焚烧中的沈棠。
江星屿冲到老爷子面前,把事情原委解释了一番。
江寒洲拧着眉宇,站在门口,神色紧绷。
江语汐从包里翻出了一个丝绒盒子,她把盒子打开,里面就躺着一枚戒指,带着粉色的钻石。
“你看……这是什么?刘妈果然说的没错,就是你女儿这个小偷拿了我的戒指放你包里了,沈棠,你还要怎么狡辩?”
江语汐把戒指拿出来,举起来,亮在众人面前。
沈棠盯着那个包,盯着那个盒子,想起当时宋辞安要送给她的那盒首饰,她不愿意接,难道是他那天趁着她去洗手间偷偷放进去的。
这个包,她这几天都没有打开,也没用过,就是从车上提下来,放在了桌上。
而且她坚信自己的女儿根本不会偷别人的东西。
老爷子和江寒洲见了这戒指,都无法笃定的说这不是江语汐戴在手上的那枚。
沈棠一时间无法分说。
“这个戒指本来就是我妈咪包里的,早上我去妈咪包里拿糖果的时候,不小心掉出来了,我捡起来又放了回去。”沈瞳即便痛着,但不想妈咪受委屈,便用手语跟他们解释。
江星屿点点头,帮沈瞳证明:“我也可以证明,我看见了的。你们不要污蔑我妈咪和瞳瞳妹妹。”
“都说这戒指本来就是你的,你怎么证明?江家上下谁不知道这戒指是我戴在手上的,是宋家人给我这个未来儿媳妇儿的,怎么?你难道想说这宋家人也给了同样一枚戒指给你不成?”江语汐冲着沈棠冷笑道。
看向沈棠母女的目光皆是鄙夷。
“语汐,一个戒指而已,你胡闹什么?大不了我买一个再赔给你。”江寒洲绷着脸,出言训斥了江语汐几句。
“哥,你护着你的女人也得讲原则讲底线,是她没教育好自己的女儿,难道我不该追责吗?”
“够了,我也相信这戒指不是瞳瞳拿的,我送给她的宝石她都不屑要,要你这戒指做什么?语汐你从小到大珠宝首饰多了去了,一个戒指闹这么大脾气做什么?”老爷子脸色很是难看。
“爷爷!这可是宋家给我的戒指,我看的比我的命还重要。你们偏袒她们母女俩也该有个限度吧?”江语汐委屈地跳了跳脚,气的花容失色。
“棠棠,你说,这个戒指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了我们就信。”老爷子把话语权交到了沈棠手上。
只要沈棠开口,道清楚戒指的来历,他这个当家人也能平息此事,不做偏颇的决断。
沈棠抱着怀中的女儿,从地上起身,面无表情地开口,“如若我能证明这戒指并非是江语汐的,爷爷您打算如何处置她?瞳瞳的血不能白流,她是女孩子,额头上留了疤,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我一定让语汐给你道歉。”老爷子严肃道。
“只是道歉吗?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能止住我女儿额头上的血?”沈棠冷笑,眸里尽是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