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赫之有隐疾?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给压下了,因为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她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身后的蠢蠢欲动。
沈若薇原以为,再等个几分钟就会进入主题的。
可身后之人却迟迟没有行动,她在这种单纯的睡觉里,反倒是睡不着了。
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于是,她在他怀中,不安分地动了起来。
冯赫之扣住她到处点火的身子,哑声道:“薇薇,别乱动……”
“你不想要吗?”她带着些许兴师问罪的情绪。
“想。”他用力将她圈在怀中,“想得不得了。”
随后牵引着她的腕心,一路往下……
手心蓦地像是被火烤到一般,她被吓得不轻,抿唇道:“太烫了。”
“所以,这种时候不要撩拨我。”冯赫之闭着眼,低声道。
沈若薇嗤之以鼻,以往哪次不是他主动的。
今晚嘛,也很明显,是他先把持不住的。
她破罐子破摔:“不来吗?”
冯赫之睁开了双眼,眸色深深,似乎比这深不见底的夜色还要幽长。
他叹了口气,喉结上下滚动:“现在不行。这是在军营里……”
也对!
这是在军营里,她怎么可以引诱他犯军法。
沈若薇不由得暗骂自己。
冯赫之的声音继续传来:“一点准备都没有,没办法来。”
沈若薇默然。
他不来的原因,竟然是这个?这么的朴实。
心情也瞬间从内疚转换成了无语。
她倏地开口,“你不来的原因,不是因为这是在军营,担心被军法处置?”
“这里我最大,没人可以军法处置我。”冯赫之漫不经心道。
沈若薇:“……”
真是昏了头了。
怎么就忘记了,他就是制定军法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担心被军法处置。
“睡觉吧!”他说。
“可是……”沈若薇转身,面向他,将一条腿缠上他的腰,“我准备了,就在我的小皮箱里。”
冯赫之大力收紧了胳臂,胸膛不断起伏:“你……刚躺下的时候怎么不说?”
白白浪费了好几个小时,他还以为,今晚又会是一个不眠之夜。。
沈若薇掷地有声:“你也没问啊。”
冯赫之:“……”
迫不及待地拿出她的小皮箱,里面有十多个五颜六色的包装,被他悉数找了出来,散在床头的桌子上。
撕开塑料包装的撕拉声刺激着沈若薇的耳膜。
……
有风吹过,吹落了青柏枝头的堆积的簇簇白雪。
沈若薇睁开眼,床侧已经空了,扶着酸疼的腰肢起身,看了一下时间,原来已经快到中午了。
室内的火炉还烧得极旺,想必是某人临走之前特意加过炭。
许是太久没近女色,他昨晚显得异常亢奋和持久,具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她完全不得而知,只知道沉沉睡过去之际,他还在她身上起*伏。
鬼使神差般,沈若薇数起来了剩下的那些小方片,一、二……一直到十一。
骗子……
明明说只做两次的。
沈若薇洗漱完朝着外面走去,推开房门,视线所及之处皆是一片雪白。
开门的声音惊动了小院里正忙着堆雪人的某人。
她身着一袭红色披肩,在洁白的雪地中格外耀眼。那鲜艳的红色,仿佛是冬日里的一把火,燃烧着寂静的冰雪世界。
冯赫之回头,笑道:“来,送给你的雪人。”
一个大大肚子、圆圆脑袋、没有五官的雪人,呈现在了沈若薇的面前。
“我让人去拿胡萝卜了,它五官就交给你了。”他说。
“好!”沈若薇应道。
她却等不及卫兵拿来胡萝卜,取下了自己的粉色珍珠耳环,当作了雪人的一双眼睛,嘴巴则是她的翡翠戒指。
好一个富贵逼人的雪人啊。
“怎么样?这个雪人是不是很漂亮?”沈若薇望向他。
“漂亮。”
“冯赫之,我要许愿。”她开口道。
“什么愿望?”
“你要平平安安,往后每年的冬天,我都要和你一起堆雪人。”
冰天雪地里,她仰头,对上他好看的眉眼。
“好!”冯赫之认真地答道。
眼框却莫名地想要发红,原来她现在最大的心愿,竟是他平平安安。
“走。”冯赫之顺势牵起她的手,“你都还没吃早餐,先进屋吃点东西。”
“冯赫之,你骗我。”沈若薇一边跟着他的脚步,一边埋怨道。
冯赫之讶然。
骗她。什么时候?
沈若薇开门见山:“我数了那个东西,只剩下十一个了,所以……”
她声音倏地变小:“你昨晚做了三次。”
冯赫之:“……”
原来是这件事啊,那他没得狡辩了。
他从善如流:“嗯!是我撒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