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儿的模样换做从前，赵子高大抵是会心软的，再当细作终究还是女子，可是她杀了裘壁，赵子高万万不能原谅她的。
“姚儿。”
赵子高的声音没有多少恨意，反而淡漠的很。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姚儿并没有回头，眼泪掉落的更加厉害，她想起了那天杀死裘壁的时候。
她在裘壁的羹汤里下了毒，赵太后告诉她，只是慢性毒药，下一次不会死人，她信了，端着羹汤踏进了裘壁的卧房，裘壁起初是对她有敌意的，多少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裘壁接过了汤，一饮而尽。
不等姚儿收拾完汤碗，裘壁突然口吐鲜血，整个人痛苦的屈在一起，抬手颤颤巍巍的指着一脸惊恐的姚儿，不时就死了。
姚儿吓得不行，抓紧了手中的托盘和汤碗，快速从裘壁的卧房中离开。
她是真的没想到那是剧毒，她还是被赵太后玩弄于股掌之间，或许她今日的遭遇，也是赵太后算计好的。
姚儿无声的掉眼泪，赵子高有些不快，他再次开口道：“裘一保你，你不会死的，我也不会杀你。”
他说的很明白，是裘一保她。
听到这里，姚儿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到了极致，如同尘世暗夜中漂浮的幽灵一般无力，“裘一啊，他应该恨我的。”
赵子高摇了摇头，否认道：“他似乎是喜欢你的，多可笑，裘一居然喜欢上了自己的杀父仇人，最后还是没能下狠心杀你。”
“换成你，你会杀我吗？”
姚儿突然转过身，一双黑眸死死的盯着隐藏在黑暗中的赵子高，她只在乎这个。
“我和裘一不同，他爱你，如果我是裘一，你杀了我的亲生父亲，我一定会把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虽然我是师傅的徒弟，可是他的亲生儿子都未开口，我没有资格决定你的生死。”
赵子高说的话很有技巧性，玩儿不是傻子，理所应当听得出来。
她愣愣的看着赵子高，冰凉的眼泪再一次无声的滑落。
“赵子高，你还爱秦政吗？”
这个问题让赵子高不舒服，他下意识皱眉：“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的反应很大，姚儿彻底明白。
监狱中，灰墙下，姚儿在这里待了这一阵，整个人几乎是疯的。
她突然笑起来，伸手将自己的头发挠的更乱，哈哈大笑着，在监牢中的稻草里翻滚。
赵子高看不下去，他决定将姚儿永远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监牢里，严加看管，免得让她出去告状。
姚儿咬着手指，眼泪混合着口水滴落，眼睛红肿成桃子。
赵子高唤来在门口看守的士兵，将姚儿关进水牢，多几个人严加看管，保证其不死，也不能让她离开。
士兵始终还是听赵子高的话，一恭身表示可以，在赵子高缓步离开后，他用钥匙打开了狱门，伸手抓住姚儿纤细的胳膊，准备将她提起来。
若是迟那时快，姚儿猛的跳起来抓住士兵的手，张口咬了下去。
牙齿咬破了士兵的衣服和皮肉，鲜血突然染红了衣服，士兵表情痛苦扭曲，不顾一切一脚踹中姚儿的脸，自己也不小心摔倒。
姚儿已经不是将军夫人了，如今只是如同的阶下囚。
他们也不需要对姚儿有多么尊敬，士兵吃痛捂着自己被咬破的手臂，低头查看，发现姚儿的牙齿极其厉害，居然差点生生撕下来一块肉。
士兵气红了眼，丢下手中的武器，伴随着姚儿一声尖叫，士兵压倒了姚儿，伸手撕了她的衣裙。
衣服被撕碎的声音，姚儿整个人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刚被自己咬伤的士兵一巴掌一巴掌扇向自己。
剧痛在脸上蔓延，姚儿咬着牙忍受这一切，从脸痛到最后失去知觉只是十几巴掌的时间，姚儿的嘴角在往外流血。
“贱女人……”
士兵狠狠地啐了姚儿一口，脓黄色的痰不偏不倚的落在姚儿红肿的脸蛋上。
令人作呕的气味充斥了姚儿的鼻子。
姚儿再次试图挣扎，士兵一脚踹中姚儿的小腹，狰狞的让姚儿别乱动。
再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姚儿无法挣扎，眼睁睁看着士兵笑着脱了自己身上衣服，赤裸着身体贴了上来，汗味混合着酸臭味让姚儿几乎窒息。
下身传来一阵撕裂似的剧痛，姚儿才从迷茫中突然醒来，抬眼看过去，士兵狞笑的模样吓愣了姚儿。
“你……你……”
姚儿不可思议又是震惊愤怒，士兵也有些惊讶，没想到，当了这么久的将军夫人，这个女人还是处子，这回赚了。
不等姚儿挣扎，士兵更加用力扼住了姚儿的脖子，迫使她无法动弹。
士兵不断的冲击，仿佛姚儿不是个人一般，拼了命的发泄自己身上的邪火。
姚儿的身体几乎麻木，感觉逐渐消失，眼前只有不断出现的令人恶心的脸，她的双手紧紧抓住了一旁的稻草。
这名士兵宽厚的身体挡住了姚儿的视线，唯一的光亮消失在了姚儿的眼前。
士兵似乎觉得还不够，想要低头亲吻姚儿。
嘴巴是姚儿的禁区，她只有主动亲吻过赵子高，还是偷偷的，士兵主动凑过来，姚儿再次恢复神智，用力的摇头拒绝。
士兵伸手掐住姚儿的下颌，迫使她张开嘴，姚儿的眼泪止不住往下，眼前的脸越来越大，最终一片黑暗。
她感觉口中进入了什么可怕的虫子一般黏滑恶心，姚儿几乎要吐出来。
——
姚儿不知道自己失去知觉多久，再次醒来自己已经被拖进水牢，泡在水中，冰凉刺骨的水让她忍不住发抖。
下半身还在隐隐作痛，身上充满了那个男人恶心的味道，姚儿的手臂上缠着铁链，恶心的几乎要吐出来。
如今，她死也死不了，眼前只有黑暗，和看守她那士兵猖狂的笑声，这一切都是报应，姚儿不得不承认。
赵子高才是最狠的，他明知在狱中是怎样的日子，他还是把她弃了，“呵……”
姚儿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