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顶多十四岁,娶她等于娶半个闺女。
白希阖立在客房,不甘心的看出去,刚好对上那女孩一双乌溜溜的眼睛。
紧接着门猛的被女孩推开,她将门关上的时候,斜眼瞥了一眼白萧然,负手立在他的眼前。
“就你,我爹总说,我师兄是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所以我师兄的遗言他必须遵守,这辈子我只能嫁给你,可是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几乎大我两轮,我凭什么嫁给你,你若是跟我师兄一样仗义那还算可以,我真是对你太失望!”
说完,秀儿猛的用棒子敲在了白萧然的脑门上,白萧然不清楚她想要做什么,配合的闭上了眼睛。
秀儿第一次用木棒敲人,成功也是第一次,她小心翼翼的用脚踢了踢白萧然,确定晕了以后。
将白萧然脑门上的玉佩摘了下来,塞进他的衣服里,嘴里嘟囔着:“我爹说了,玉佩是你爹给你留的遗物,我给你收好,免得丢了你赖我。”
白萧然感觉自己的两条手臂被她提起,紧接着搭在了她的身上,努力的把他拖进出去,见四下没人,直接丢出大门。
做戏做全套,白萧然倒在地上无人问津,周围人见他是从许府丢出来的,许家小姐刁蛮任性人人皆知,不敢多管闲事,只是扫一眼便匆匆离开。
秀儿毫不客气将门关上,听到关门的声音白萧然才突然睁开眼睛从地上爬起身。
“这丫头,还挺了解我,不愿娶不愿嫁,正合我意。”
不过想起他们提起的师兄,似乎他的父亲还真挺招人喜欢,反正他没见过,真正是怎样的他也不清楚。
按照之前的计划,中午侍卫交班时间已经过了,只能等黄昏和傍晚。
坐在宫门口的茶摊喝茶,闲来无事四下看去,远远的跑来一辆马车,裕国有个规矩,谁家的马车,马车门必须悬挂牌子,那马车上赫然挂着大大的许字,眼见着马车进入宫里,竟然没人阻拦,可见许家地位何其重要。
“老板,这许家什么来历?”
白萧然对许穆产生了兴趣,记忆中仿佛有关于他的,但是不甚许多。
听到白萧然询问,老板擦干净了手上的水渍,直接坐在他的对面,“这都城只有一家姓许的,你说的是许太傅家吧?”
白萧然记得裕国如今的太傅姓王,他挑了挑眉,微微点头顺着老板的意思,示意他继续说。
“许家的家主是过去的太傅,这件事啊,也只有当初躲过那场灾劫的知道了,他家从平了十几年前那场内乱以后,他就辞官,养了个闺女,很少过问朝政了。”
白萧然表示明白,十几年前他应该还在山上,知道的不多也属正常。
“那,他的徒儿呢?”
“你说他哪个徒儿?名声最广的还是大徒儿千大人了,可惜和夫婿死的早,也没留下一儿半女。”
听到夫婿两个字,白萧然莫名猛的咳嗽了起来,男人的夫婿?
“你也别惊讶,我们裕国民风开放,男人嫁娶很正常,比如,千大人以前的酒楼四季楼现在的老板,是他的侄子,也是嫁给了一个姓古的商人嘛,还有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人,也藏了几个男宠。”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太后一提起他的生父,整个人像是炸了毛的刺猬,原来真的有隐情。
他大概可以联想出一男一女互为情敌抢夺他的生父,然后男人成功了,和他的生父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女的就是他的生母,丢下他嫁去蒙国。
白萧然的衣着奇特,只要打眼看去很明显不是裕国本地人,老板上下打量着白萧然,“你的模样也不错,可不要遇到皇上在外的探子了,皇上年轻的时候还算是明君,可老了就爱找一些年轻男人伺候,在外面留了几个探子,专门找各家有没有好看的男人,然后强行征进宫伺候。”
老板的话让白萧然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上一次见过裕国皇帝还算正派模样,私生活居然那么混乱。
想到这里白萧然还笑了出来,老板一看便不依了,一拍大腿道:“你还不信我是怎么了?你若是不信,就在大街上逛两圈,晚上肯定有人把你想办法弄进宫!”
求之不得。
白萧然心道,还想着怎么进宫,只是在这里喝杯茶的功夫,得了这么多有用的消息,白萧然从钱袋里取出一碇碎银放在桌子上,“老板,谢谢你的消息。”
说着,白萧然放下手中的杯子,银子只当是感谢,起身笑着对老板道别后,依着老板的话,特地钻进成衣店买了件裕国的衣服换上,借了个镜子彻底打理了一番自己才算完事。
就像是闲来无事逛街一般,白萧然光明正大的在街上晃悠,尤其在首饰店和香包摊子驻足,意思意思买了几挂腰佩和香包在手中把玩。
不多时,身后一阵凉风袭来,白萧然敏锐的感知到身后有人跟着自己,他走的越快,那人跟的越紧。
白萧然在城里逛了几次,知道有几个死胡同,像是走投无路一般,他走进死胡同,那人才慢慢的跟着进来。
“你是谁,跟着在下许久。”
白萧然缓缓转过身,正对上一张略带沧桑的脸,他也不含糊,快速一掌打在白萧然的后颈,用袋子将人装了进去。
外面偶然看到的百姓只当见怪不怪,这种负责给皇帝找男人的探子经常在大街上扛人进宫。
只是那人方才实在是招摇。
袋子里的白萧然被扛的不舒服,缓缓睁开眼睛笑着,继续装作被打晕的模样。
负责扛着白萧然的男人速度奇快,扛着一个人也能用轻功飞起来,快速到宫门口交了令牌,绕过宫廊直接进内宫。
一般这种刚抓到的男人必须先确定没病,刚刚将白萧然放在地上,袋子里的人猛的挣脱扑出来,以迅雷不掩耳目之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掌拍在男人后颈。
男人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重重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