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会有很多妻,你说哪个?”
白萧然算是发现了,就算是在梦里这厮还是和以前一样欠揍,他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尽量放松心情,深呼吸一口气后,耐心道:“最漂亮的。”
谁知下一秒帝辛的回答差点让白萧然绷不住暴脾气,“父王说红颜祸水,古有夏朝妺喜误国,美丽女子都应该处死。”
所以说父母是孩子最好的导师,白萧然腹诽,这厮这种性格,父母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这样说,将来见到了妲己不也是直接给生吞活剥了,舍得杀么你。
白萧然有些不服气,道:“如果美的惊世骇俗呢?”
“那就更加应该杀!”
白萧然拒绝和他继续讨论这种事情,看着一副大人模样的帝辛,严肃而又认真,很耿直的样子,不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十年以后会变成那种腹黑鬼。
“既然,你拜我为师,我也不能不教你一些东西。”
想起帝辛以前手把手教他朝政饿事情,就当是还回去,“明天还在这里,你带着书来,我教你知识。”
帝辛有些迟疑,抬眼看了许久,犹豫半晌道:“可是这些父王都会派人教授的。”
这孩子耿直的想让人抽他!
白萧然强忍着心中的火气,耐心问道:“你想不想当王?”
“想!”
这是肯定的,皇帝哪个儿子不愿意继承皇位?否则就不会有九子夺嫡这种事情出现了。
白萧然正色道:“既然你想,既然我能教你,你为什么不多学一些?非要和他们一样,你还有什么闪光点,你的父亲看不到你的优点你还想要王位?”
“你的意思是,耍诈?”
话不是那么说,这样说的话就有些过分了,白萧然还想说什么,突然意识到自己和他解释不清,只好摊手:“明天你来了就知道了,今天只教你一句话,兵不厌诈。”
帝辛还是聪明的,沉默几秒后,他猛然明白过来,睁大眼睛道:“我明白了!”
只是四个字,却道出了宫里那群老师们说不出的意思,帝辛恍然才意识到,似乎自己真的捡到宝了,遇到的人似乎真的懂得如何帮他上位!
“你到底是何人?”
帝辛开始对白萧然产生兴趣,只知道一个名字,也是奇怪的很,一个人的名字为什么用萧然两个字,显得丧气。
白萧然无法说出所以然,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突然想到什么,道:“我是神仙,天上的神仙!”
帝辛定定的看着白萧然,白萧然 自己都不信的事情,说出来帝辛却信了。
他们拜神,乞求天神庇护,乞求女娲娘娘怜悯,帝辛从不信有神,因为没见过,可是这个人说话举止穿着都很奇怪,也许他真的是自己从没见过的神灵。
帝辛一直到回到自己的宫殿,努力将白萧然的样子画下来,同时也默默下定决心,以后这个人也只能归他所有,这么聪明的人,不论帮谁,都是他的敌人,唯一的办法就是锁在身边……
——
目送帝辛离开,白萧然还不清楚这里是不是梦,低头啃一口胳膊,痛觉让他猛的睁开眼睛,坐起身还是在月松的书房,他不记得自己在这里睡了多久,唯一确定的就是,刚刚可能真的就是一场白日梦。
御书房外的角落里,月松面前立着一名满面微笑的女子,她想要伸手触碰月松,却发现月松很抗拒。
“你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月松十分郁闷道。
女子却不以为意,“最近他想的太多了,让他放松一次,他喜欢帝辛,那便把他的意识送回去,你在妒忌什么?帝辛不就是你幻化的么?你在妒忌你自己?”
这个月松不能否认,从他恢复记忆开始,他无时不刻在妒忌自己,妒忌过去的自己,那个深爱着妲己的帝辛。
他就像个傻孩子,却傻的可爱。
“就算你妒忌,你也回不去了,白萧然的心一直栓在帝辛身上,他喜欢的是那个时候的你,可现在的你,却让他无比嫌弃,你应该醒醒了,或许之前的纠葛完全不存在,你信不信,如果我现在告诉他,我可以让他永远活在梦里,永远和他心中的帝辛生生世世,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你。”
月松还记得,白萧然口口声声说现在喜欢的是他,午夜梦回听着他嘴边的呓语,月松才明白,他从没忘记过那个他。
白萧然喜欢的永远是那个腹黑霸道,做事认真的家伙,而现在的月松却优柔寡断。
“你想明白了吧?现在退出吧,我把你们送回去,如果和上一次一样,他接下来一定会杀了你。”
她这次来就是掐准了时间来结束这一切,可是月松依旧固执的摇头。
“不,我绝对不信,就算再杀我一次,我也要到最后。”
“可这里不是意识世界,这里是真实存在的,你若是死了,我没有能力再救你一次!”
有些人,不到黄河心不死,月松就是这种人,他笑着,透过窗户,屋里的白萧然还在使劲咬自己,又或者躺下闭上眼睛,希望赶紧回去,毕竟他和帝辛还有约定。
“这个梦,让他做完可以么?”
似乎白萧然很享受这个梦,就算生气,就算只是看到一个很小的帝辛,依旧觉得幸福。
女子叹了口气,化作一阵金光消失,时间越来越少了,白萧然刚才回到蒙国,裕国那便的探子已经快马加鞭,说是裕国凌家和苏家已经准备军队,十几年前蒙国对裕国起兵,也到了该还的时候。
月松深呼吸一口气,绕到门口推门而入,躺在软塌上的白萧然兀的睁开眼睛看过去,眼中的嫌弃一览无遗。
“你来了?”
“嗯。”
月松寻了个地方坐下,静静地看着白萧然。
某人被他盯的全身发毛,赶紧坐起身道:“看什么呢?”
“刚刚梦到了谁?”
月松的问题让白萧然感到可笑,既然已经这样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该到此为止,他还管他的梦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