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系上围兜炒了八个菜外加一个汤,给保姆分了一份拿进客房。
我把沈茵叫出来,她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可坐下时还一副很好的样子拼命往嘴巴里送菜。
吃到一半沈茵就说饱了,客房的门砰的一声关上。
许牧深没有提早上单独约我见面的事,我和江辞云现在关系刚刚缓和,加上刚刚换鞋子的小细节,很多东西从我脑子里过了一遍,最后我也没提。
饭后,江辞云送许牧深到门口,门关上时他突然攥紧我的手腕往卧室里拖。
“你干嘛?”我真心被捏疼了。
他走到柜子那,拿出一个药瓶金刚怒目地问我:“胃药里装的是什么?”
我吓得快要魂飞魄散,一把去抓江辞云的手腕:“辞云,你听我说。”
江辞云红了眼睛:“老子不听!你是不是又想说是我给了你一年期限,所以这一年里你他妈不能怀孕。
唐颖,半年时间你公司的资金已经八千多万,早就达到了上市公司的实力,再三年,你就能发行股票,让公司上市,按照现在的发展上市是必然的事。难不成你一生孩子公司就肯定倒了吗?”
我无从狡辩,低着头说:“对不起。”
“早就告诉过你,那次你没吃药以后也别想再吃。你明知道我希望我和你的家庭能完整点,你他妈够屌!”
捏在江辞云手里的药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重重的一声。
我看着一颗颗滚得七零八落的药丸,头再也不敢抬起来,即使没看他,我还是可以感受到江辞云现在是什么表情。
原来从进门开始他不对劲的脸色是因为这个,他竟忍了一顿饭的时间,甚至更久。
“对,对不起。”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江辞云猛地冲过来,带着撞击的力量把我狠狠地按在橱柜上说:“说!不爱我了,是不是?所以才冷落我!所以才不愿意给老子生孩子!”
我咬住嘴唇,盯着他愤怒到极限的脸,断断续续地说:“不,不是。”
他咬着牙不说话,把枕头抽出来砸在我脸上:“去外面睡!”
我被砸得头发凌乱,缓慢地蹲下来捡起枕头,又缓慢地转身走出去。
才走了三步,江辞云突然又把我攥了回去,我一下倒在床上,他阴着脸说:“房间你睡,老子出去。”
我以为他只是去客房,可外面的门重重关上。
一早我就去了云深,等了一整个上午都没等到他,打他电话一直关机。
没多久我就接到我公司里员工给我打的电话。
听完电话我愣住了。
因为这半年我太急功近利,真正握在手里的资金其实没多少,才一晚上时间,好几个大项目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停了,钱拿不回来也变不出利来。
我不相信会突然这样,于是我想到了江辞云。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江辞云推门进来的时候衣衫不整,衬衫顶端的好几颗纽扣都敞着,完全没有一个企业总裁该有的样子。
他越过我,和我擦身而过地时候轻描淡写丢我一句:“唐颖传媒离倒闭不远了,要弄残你的公司对我来说太容易。”
我的眼泪哗哗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