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说,这家公司是我的门面,更是我的脸面。
它真的给我赚足了面子,好多人都叫我唐总,再也没人随便叫我婊子了。昨天……因为这家公司的存在,我在以前抛弃我的男人面前居高临下的说话。
江辞云亲手把我捧到了云端,现在他又亲手摧毁。
甚至是用见不得光的手段,用他自己的钱才残酷打压自己的老婆。
我如是像根钉子似的定在原地。
过了很久很久,我才转过身尽量平静地问:“昨晚,就去干那些了?你应该一整晚没睡吧,满地儿跑,就为了把我弄残。江辞云,你到底怎么了?”
他看着我,喉结轻滚了好几次,终是丢出一句:“和你在一块我后悔了。”
我心疼得像是被当场割开了似的,眼泪更是止不住。我一小步一小步地走上前去,轻声说:“你刚刚说什么?”
江辞云始终看着我,嘴角一点点残酷地扬起来:“你听见了。”
我摇摇头:“没有,没听见。我没听见!就因为一点点小事你就后悔了,我不信,江辞云我不信!”
我猛地坐起来满头都是冷汗,江辞云的手臂正圈住我的腰,他睁开眼睛问:“颖颖,怎么了?”
我下意识望向窗外,天还没亮,努力回想着昨晚的一切。
许牧深走了之后我和江辞云就进了卧室,我们还做了好几次。
所以,我做梦了。
我一下翻身抱住他说:“辞云,我没有吃过避孕药。”
他睡得很熟,根本没有听见我的话。
……
十天后。
我早上起床的时候江辞云已经不在了,我洗漱完毕,路过沈茵房间的时候门半开着,我望进去,她坐在窗口抱着孩子,一个背影就把我看伤了。
我忍不住走进去,沈茵没发现,我轻轻拍她的肩:“怎么不多睡会。”
“他病了。”沈茵看我一眼。
我低头一看才发现孩子满脸通红的,住家保姆在旁边说:“给他吃过药,等半个小时还不退烧真得送医院了。”
“这事不能拖,现在就送去。”我一摸,烫得要命。
门外传来敲门声,我以为江辞云折回来了,一开门我却看见了严靳。
我愣了愣。
他手里提了好多东西,轻咳一声对我说:“唐颖,辞云人呢?”
“去,去上班了。”
严靳把东西放在地上想走:“喔,这些东西我给孩子买的,你应该知道沈茵住哪是吧?还有一张银行卡,帮我捎给她。”
“沈茵在这,你儿子病了。”我说。
沈茵大概也是听见了动静,抱着孩子从屋里走出来。严靳穿着西装杵在门口,然后就直接走过去看了眼孩子,探了探脑袋,大概是感受到了体温变化,一把从沈茵手里夺了过来。
沈茵愣在原地,严靳骂道:“还傻站着干什么?车钥匙在我兜里,你摸出来。”
“你要送这孩子去医院?”沈茵有点不敢相信地问。
“屁话。”严靳皱着眉头盯着孩子:“快摸啊。”
沈茵手一伸从严靳兜里很快就掏出钥匙来,他们一前一后冲下楼去,我也跟着去。
沈茵坐进驾驶位,严靳坐在副驾驶抱着孩子,车门关上的时候我啥也看不见了,开车跟在他们后面。
严靳冲进急诊室要医生瞧孩子,医生一看是发烧就要严靳去挂号。
严靳火了,指着医生当场就凶道:“现在就治,不治你试试!”
我以为严靳对这个孩子应该不会太有感情,毕竟他连名字都不肯给他娶,甚至没和沈茵说要去看他一眼。
可当我看见严靳这么暴躁的样子,不免联想要是今天是我的儿子病了,江辞云会不会更着急。
突然间,我的整颗心就柔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