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茵在我耳边呢喃:“行啊你,硬气了。”
我没回答沈茵什么,依旧看着江辞云,甚至不晓得有什么资格这么看着他。
江辞云丢了牌,波澜不惊地问:“你要一起?”
“你们能玩,为什么我不能?”我悻悻地吐出这句。
秦风低笑两声:“辞云,这姑娘平时瞧着老实巴交的,没想还挺带种的。”
严靳攮着秦风的手臂示意他闭嘴,秦风耸肩,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笑着盯着我。
江辞云的唇抿成条直线,过了很久他对我说:“那就一起。”
秦风瞪大眼睛:“你该不会要看着你的妞玩男模?再怎么说也是你的人,这种事多他妈憋屈?”
江辞云冷笑了一下,点根烟对秦风说:“我能玩她也能,很公平。”
我如同是被塞进整个鲜山楂,心莫名酸得隐隐发抖。
有人说这世上有三样东西是藏不住的,咳嗽,贫穷和爱。
这一刻我仿佛开始察觉自己之所以会挑衅会难受,可能是对江辞云动了情。
一个早就不去奢望爱情的女人动了情,连我自己都在害怕,尤其是在快回陆家的节骨眼上。
后来发生的一切都不受我控制。
男模上了门,我们一干人围在一张桌上炸起金花。
桌上人民币横飞,小伙子搂着我讨好我,明明刚见面不到半小时就像是熟识多年的人。
他比江辞云年轻,长得是很不错,但穿得再怎么时尚在江辞云面前依然像是个山沟里的土孩子。
小伙子和我的亲密举动江辞云完全无动于衷,他不再是那个把我的手焐在肚子上取暖的人,也不再是抱着我说一晚上话的‘老公’。
冷硬得就像石头,脸上的笑容只在拿到好牌和身边女人与他说笑的时候才会有。
“人家都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姑娘,你空麻袋上阵赢光了我们的现金。”秦风用力地把牌摔在桌上:“老子不耍了。”
“你们技不如人,姐多厉害了。”男模在我身边很雀跃,句句不离马屁。
我觉着小伙子赚钱也很不容易,冲动得抽了一叠甩给他,具体有多少钱没数,但绝对不少。
这是第一次这么帅气的给人小费,付钱的姿势原来真的可以让人畅快,更让我明白底层和云端的区别在哪。
小伙子拿了钱眼睛还是往剩下的钱上瞟,后来当着江辞云的面说:“姐,您看牌也打完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找个房休息去吧。”
我的身子僵住,面对突然冷凝下来的气氛,心砰砰直跳。
“长期缺爱的女人是该好好玩玩。”很久都没和我说话的江辞云突然开了口。
我一怔。
沈茵猛吸了口烟,像是故意帮我解围似的说:“小颖,你赢钱了,给我也找个男的,咱们开一个房玩点刺激的。做女人要么就直率真实,要么就风情万种,凭什么围着男人转。”
她气呼呼地拉起我就要走,严靳急了:“别啊,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要找男模怎么不找我,我不要你给钱,还倒贴成不。今晚和我睡,明天哥哥给你买房。”
“严靳,你他妈功夫太差就别说话。”她拉着我走,一直走到门口江辞云也没阻拦我,曾以为至少被江辞云眷顾着的我,原来什么都不是。
我们就在这家酒店开了房,当然不是真开一间,沈茵和我一共要了两间,没真准备让小伙子陪我过夜,本想打发几句让人走。可江辞云正好路过吧台,我拒绝的话出口就变成了:“小哥,放得开么?”
“放得开放得开,姐,我懂。”
江辞云忽的停下,健挺的肩微微松垮下来。他从兜里掏出张银行卡丢我脸上:“密码是你生日,别给老子省。”